得亏她是重生的,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要不然这件事还真不好说该怎么解决为好。
她记得前世林爱红为了给岳文林弄到回城名额到县城找人,结果被坏了清白,还被迫嫁给了那个人的傻儿子。
现在好了,苏瑶竟然发现,原来打林家主意的人正是这个叫钱国忠的人。
说起这个钱国忠,就不得不提起另外的一个人,高爱民。
现在正是黎明前那段最混乱的时期,整个山省也是派系林立的,互相争权夺利斗争也很激烈。
这种势头辐射到了县城,自然也就有了各自的阵营。
这个钱国忠和高爱民就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哪怕他们都是霍家的嫡系,私底下的争斗可也是一点儿也不手软的。
只是,这两个人里高爱民更爱权利,而钱国忠则喜欢金钱。那个已经化成一堆白骨的陈强生,正是这个钱国忠一手提拔起来的一颗为他所用的棋子。
苏瑶给老太太扎了针之后嘱咐了两句,就骑了车大摇大摆往革委会去了。
跟踪的人一路瞧着,却发现越走越不对劲,竟然发现这小丫头径直进了革委会的大门,去了高爱民的办公室。
高爱民这段时间意气风发,不说旁的,就是省上的通报表扬都已经得了两次了。一时间在县城可谓是风头无俩,连县长对着高爱民都是一脸笑模样,暗地里递话说,想寻摸着让高爱民跟上头递递话,让他能挪动一下位置。
高爱民自己却没想过要离开北凤这个地界。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你吃多少饭,就端多大碗。他在北凤能顺风顺水呼风唤雨,到了省城,那就得跟人屁股后面当孙子低头哈腰,弄不好还得给人垫了脚。
他这辈子算计这么精,不就为了能舒坦自在的活着吗。
他弄那么多事儿,其实要求并不高,他就想在北凤当个土皇帝。没想过要到大海里去扬帆起航,从头再来。
因此苏瑶找过来的时候,高爱民是完全蒙圈的状态。
任他脑袋转一百个圈都想不到那人的女儿居然还有对着自己叫舅舅的那一天。
“我就跟着敏姐姐叫您一声舅舅,我知道您贵人事忙,我这不也是赶上事儿了,来这给您倒倒苦水吗?”
高爱民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到底也是江湖混迹的老手了,自然不会被苏瑶一个小丫头乱了分寸,他的表情始终淡然,嘴角维持着向上十五度的微笑状态,可说出的话却很冷淡:“要论起来,你倒也能跟我搭个亲,不过,门口的卫兵瞧见了吗?这可是大人办公的地方,小孩子来这就不应该了。”
“您先别急着赶我,听完我说的话,我自然就走了。您知道我没事爱给人瞧个病,就是没出师也不敢大折腾,这不,前几天碰着一个老太太,哎呦那个可怜啊,肺腔子都快咳出来了,我一看,正好练手呗。可没想到这一治倒发现一件大事,我觉着吧,这事归您管,这不就求着您来了吗。”
高爱民皱了眉头,有些拿不准苏瑶的意思了。这丫头鬼得很,自己虽然没有和她直接交过手,但手下的因为她,还有桃山村那几个对头可是栽过大跟头的。他可没打着小看这丫头的意思。
苏瑶见高爱民不接话,反而笑了:“还不就是咱钱副县长吗,家里有个傻儿子那个,这人可是个狠人,勾了人家儿子把家底子卖了,给人老太太家里的房子也占了,这还不算,逼死了老头,抓走了儿子,现在又惦记上人家孙女了,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坑人家。当然,您们都是干大事儿的人,几条人命在您老眼里倒也不算啥,关键吧,你干了坏事屁股得擦干净吧,这找的可都是放高利贷的人,你说咱们这都什么社会了,能容这些反动残余欺压劳动人民吗?人家怎么说也是受苦受难的劳动人民吧,正因为从前是个太监,那不正是封建势力的残酷剥削造成的受苦人吗,我这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举报上去呢,可我这不是想着,咱怎么说也是亲戚不是,闹出去,怕是谁的面子都过不去,这才来找您商量商量这事儿的吗!”
苏瑶说着露出一点可怜巴巴的表情:“你说我也不容易,一个人在村里,没了爹娘不算,还被奶嫌弃,好不容易有个青山爷疼我,这又走了。我一个孩子要想活着也不易不是。好歹您算我半个舅舅,能给我撑着点儿脸面,我这不就想到您了吗。”
高爱民边听着这事,脑子里可是活动开了。
这丫头说的事他还真知道。关键这事因为陈强生的关系闹得太大了。
说起来这钱国忠跟他虽是一个阵营,但彼此瞧不上眼,平时见面也就是个点头交情。
这人吃相太难看,他也不是第一回 知道。这次关键就是陈强生栽进去了,这下子钱国忠也被对手揪出来了。这段时间还是他们一起联手才将这事压下去的,那套房子充了公,走了正常程序脱手了,也算是了了他们一桩心事。
可就为了这事,这个钱国忠还来找他打官腔,意思是那房子是他批给陈强生的,这陈强生死了,理应把房子还给他。
高爱民前几天还因为这事和钱国忠吵过一架。这种时候,还不赶紧离着远点,还凑着鼻子往上够,这不是嫌自己倒的不够快吗?
现在好了,这小丫头可是对手的人。万一材料到了对手的手里,这事还真就要崩了。她竟然肯将把柄送回来,难道真的是想要给自己找个新的靠山?这到底是谁的意思呢?是这丫头的意思,还是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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