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刘艳丽能下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这个时代,有个城市户口就等于吃上了商品粮,很多城市人就算是穷死也不肯往农村去寻出路就是这个原因。
刘艳丽也是上过学的,只不过家里紧着她弟弟,她只读了小学四年级就没再读了,在街道里找了个活儿,每天糊火柴盒勉强贴补一下家用。
刘家也是早早给她订了亲事的,是临县一个毛纺厂的修理工,家里条件不错,那男的也是先看上了刘艳丽才订的亲事。本来都挺好,两人好了两三年,走礼都走了,没想到临结婚头一个月,男的在厂里修机器的时候却被电打死了。
新郎死了婚事自然不成了。男方上门讨要彩礼,可刘家的彩礼早给宝贝儿子花掉了。这边彩礼掏不出,男方就说没钱就拉人去家里守望门寡。
刘家自然是不干的,着急忙慌就想把刘艳丽再许了人。可周围人都知道这女的命硬克夫。谁敢接手,这下刘家可做了难。那边一直上门闹,这刘艳丽名声也坏了,哪儿还嫁得出去。刘家这才想到了农村的亲戚。
这时候刘翠花正发愁大儿子年纪大了没娶媳妇,听说刘家的事情,立马应了下来。
她是妇女主任,不讲究封建迷信那一套,看看刘艳丽长相不错,又知道帮衬家里,拍板定了,凑了那边的彩礼数目送了过去,转过半个月就把人娶回了家。
刘翠花是看得不错,这刘艳丽条件好,还和她娘家带着亲。可她没算到这刘艳丽骨子里惦记娘家的毛病可是根上带出来的。
从结婚第一天,她就想着把家里钱和东西贴补娘家,一直到撺掇着分了家,为了弟弟去害婆家,这些事儿做出来,哪怕再老实的人也被她逼急了。今天苏大虎第一次对刘艳丽动了手,也是第一次动了离婚的念头。
刘艳丽现在果然在她娘家,正对着她妈大声哭诉着:“……我现在在婆家众叛亲离,就为了你们,他现在要和我离婚。你们得给我撑腰,我要是没了家,我就回来吃你们的喝你们的……”
“哭什么哭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刘艳丽的弟弟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当年刘家在生了刘艳丽之后六年才生了这个小子,简直疼到了骨子里。把人养成了个废物。别的不行,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就那个农村泥腿子,不要就不要了呗,哭什么啊?赶明我给你介绍个城里的,不比你在乡下强。”刘宝壮叼着烟卷坐在椅子上,想起那个跟他说话的男人,直觉靠上他以后自己的日子能比现在好过得多,再看看她姐,虽然年纪大了点,还生过孩子,不过看着还行,那蠢蛋姐夫虽然穷傻,对她姐还真不错,好吃好喝伺候着,也不用她干活,看着细皮嫩肉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么想着,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刘母正安慰女儿,一看宝贝儿子又要出去,急忙喊着:“大壮啊,你又上哪儿去啊?前几天刚把你从局子里捞出来,你这又要出去闯祸啦?赶紧回来,那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刘宝壮哪儿听得见他妈的话,出门就骑了车往前面跑。刘母追不上,气得叉腰在后边一个劲骂小兔崽子。
苏瑶远远的吊在刘宝壮的身后,她盯人不用紧跟着,只要精神力能感知到的范围,她就不会跟丢。
不一会儿,却见那刘宝壮拐进了一幢小楼的后边。
苏瑶挑挑眉,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却见刘宝壮给看门的递了一包烟之后,便蹲在墙角等着了,不一会儿从里边走出了一个人。
苏瑶扯了扯嘴角,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如今的岳文林可不是以前那个文质彬彬风流潇洒的书生才子了。那身上那一股子糜烂腐败的气味离这么远都似乎能闻得到。
“文哥,上次那事儿给您办成了,您看看,我还能干点啥?”
岳文林顶着个青黑的眼圈和肿泡着的眼,拍了拍刘宝壮的肩膀:“做的不错。等明天,你去趟桃山村,不管用什么方法,把苏家妮给我约到后山去,事成了我再给你两百。”
“没问题。文哥你就放心吧。”
岳文林扯了扯嘴角,从兜里摸出了五块钱拍在了刘宝壮的手里:“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的。”
刘宝壮狗腿的冲岳文林点头哈腰,直到那人进了门,他才将那五块钱放在嘴边亲了口放进了自己兜里。
苏瑶的耳朵好,不用靠近也听到了这两人说的话,想到这事真是窝火,千算万算,竟然漏算了这么个东西。
当初是自己想要毁了他,才叫苏家妮递了那么个消息给他,这么看起来,这小子是怀疑上了,这是要报复苏家妮了。
苏瑶冷哼一声,既然这些人找死,那她也就不必跟他们客气了。想到这,她没打草惊蛇,而是直接回了桃山村。
刘宝壮为了赚这二百块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苏瑶也没想到她会利用小宝来算计人。
苏家妮昨天赶了一晚上工,总算把床罩的花样弄完了。缝出来之后效果很不错,连一向不懂这些的苏栋梁都夸好看。剩下的就是大家齐心协力赶两个被面了,这个花色简单,柳老太太就想叫苏家妮歇歇眼睛。
做刺绣的人最费的就是眼睛,每次绣完了一定要远望,缓解眼睛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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