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观委屈的站起来:“爹……”
“这就是你的朋友?”韩谨凇上下打量齐斐暄,“倒是一表人才。”
齐斐暄干笑:“侯爷,在下齐眠,这厢有礼了。”
韩云观拉了齐斐暄一把:“爹,我们就是在这里看看热闹……”
“看热闹?”韩谨凇冷笑。
*
马车停在荣国公府。谢夫人从车上下来,看着嬷嬷将齐佩芜背下来,又有人往下抬四轮车。
齐佩芜似乎在侯府吓到了,她问谢夫人:“娘,我是您亲生的女儿,您不会觉得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你这丫头,越来越胡思乱想了。”谢夫人笑着摸摸她额头的发,“今天累了?快些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儿,等歇好了再说。”
齐佩芜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见谢夫人不想再说下去,只能任人推着四轮车离开。
谢夫人看着齐佩芜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道:“老爷在哪儿呢?”
嬷嬷答道:“夫人,老爷在书房呢。”
“带路。”谢夫人垂眼,遮住目光中的情绪。
第95章
在安成侯府听的那出戏, 本来是不会影响到谢夫人什么的。
只不过张芸秋的反应不对。
若说之前张芸秋见齐佩芜坠崖反应那么大,还能说是她心善见不得齐佩芜遭罪, 可这次听戏, 张芸秋却是这个反应……
若是她心里没鬼, 那她怎么会昏倒过去?
谢夫人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 她出身将门,自然不是遇事只会啼哭的柔弱女子。
谢夫人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若齐佩芜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当然最好, 若不是……想到几个月前在齐佩芜及笄礼上遇到的那个瘦弱的女孩儿,谢夫人心头一痛。
她心里早已经积下疑惑,张芸秋和齐佩芜的所作所为有给谢夫人填上一层怀疑, 再加上今日的事情, 除非谢夫人是傻子,否则任谁都要去查一查的。
血脉之事不能混淆。若是这两个孩子真的被换了过来,谢夫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她带着嬷嬷去了书房。推门入内的时候,齐睿业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见谢夫人来,齐睿业不慌不忙的收起手里的纸张:“阿柔不是去了安成侯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除了一些事。”谢夫人让嬷嬷退下,“安成侯的二弟被锦衣卫抓去了。锦衣卫要将韩如南全家带走,我便先回来了。”
“哦?”齐睿业挑眉,“居然挑今天这个日子?”
谢夫人问:“怎么?”
“韩如南早就被锦衣卫扣下,没想到他们今天发难。”齐睿业笑着摇头, “云观还是那么离经叛道。”
见谢夫人疑惑,齐睿业解释道:“几日前韩如南就被下了诏狱,只不过消息瞒着, 没什么人知道。”
齐睿业道:“挑今天发难,应该也是云观授意。”
“云观长大了,知道了冯老夫人所做过的事那些事,自然也不会让冯老夫人好过。”谢夫人道,“以后怕是有的闹了。”
谢夫人走过去将开着的窗子关上,对齐睿业道:“这事与我们无关。你先坐下,我与你说一件事。”
齐睿业便坐到椅子上:“阿柔,什么事要这么谨慎?”
谢夫人长长的叹口气:“今日我在安成侯府听了一出戏……”
她将心中的怀疑,和安成侯府的那出千金记细细的和齐睿业讲了,齐睿业也皱紧眉头。
“你是说,阿芜她很有可能……”
谢夫人阻止他说下去:“此事疑点重重,老爷还是派人去查清楚的好。”
“只是当时下人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实在是多。”谢夫人有些惆怅,“再说,即便张氏真的换了孩子,她怕是也不会承认。”
听了谢夫人的话,齐睿业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自齐佩芜小的时候,齐睿业就总觉得她不像是齐家人。齐家人自来性情温和,齐佩芜却能做出用热水烫伤小丫鬟的事来。
而且齐佩芜她的长相也和齐家人不一样。
齐睿业是桃花儿眼,谢夫人一双杏眼,两人眼神清正,孩子们也都随了父母,可齐佩芜却是一双细长的眼睛。
孩子和父母长的不像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齐睿业却从心底不喜欢齐佩芜这个女儿。
现在想想,怕是这件事八成如同戏里唱的那样。
换孩子这种事儿确实耸人听闻,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谢夫人道:“只是不知道戏班子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
“或许是巧合。”齐睿业随口说道。
“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这么多年了,张氏她不可能不露马脚。”谢夫人道。
齐睿业点头答应,送谢夫人离开。然后站在外面,远远的看了眼齐佩芜的院子。
*
韩云观冲韩谨凇笑道:“爹你不要生气,今天老夫人做寿,难得请戏班子来,我想看戏,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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