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多了吧?齐斐暄避开人轻声问:“师父,锦衣卫有这么多人吗?”
“他们?”了尘不屑,“披上皮也不是锦衣卫。”
正巧有穿着飞鱼服的人路过,齐斐暄听他和身边的同伴说:“今儿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多出来这么多生面孔?”
原来是这样,齐斐暄了然。
真正的锦衣卫肯定不会听卢瑁的话,这些人应该是卢瑁不知道从哪里拉出来的。现在估计就等卢瑁一声令下了。
齐斐暄:佩服佩服。
卢瑁这人这么有脑子,怎么到了最后就忽然没有智商了呢?
难不成真是让打了韩云观的事儿给吓得?
那他之前为什么不干脆忍一忍?
谁知道呢。齐斐暄摇摇头,跟着继续跟着了尘往前走。
街上的茶楼酒肆布庄米店之类的铺子也察觉出不对,早早的就关了门,齐斐暄路过几家自家的店铺,见他们关紧店门,也放了几分心。
很快就到了大长公主府,不等齐斐暄说什么,门房就认出了尘,忙将他迎进去。
这会儿公主府里一片慌乱。
下人们低着头步履匆匆的来去,整个公主府的气氛都带着压抑和沉重。齐斐暄的心也跟着沉下来。
“安成侯呢?”了尘问。
门房恭敬道:“侯爷出门了,说是外头有事儿。我们世子受了伤,现在府里忙乱地很,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道长见谅。”
亲儿子受了重伤,安成侯还能出去……看来是出去忙着收拾卢瑁了吧?齐斐暄想到刚才在外面遇到的那些锦衣卫,心道这次过后,锦衣卫绝对会受到大打击。
了尘并不在意,他道:“公主在哪儿?”
“公主正陪在世子身边。”门房叹口气,小心翼翼地说,“世子伤的重,公主伤心的很。”
宁国大长公主就只有韩云观一个孩子,从小就把韩云观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现在韩云观这个样子,大长公主自然肝肠寸断。
了尘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门房便退下去,换了管事来带着了尘和齐斐暄往韩云观的院子里走。
韩云观伤的重,这会儿他房内房外站满了大夫,宁国大长公主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房内传出来。
“傻孩子,你何必要去找那卢瑁!他本就是蛇蝎心肠的卑鄙小人,你去找他,挨打的还不是你!”
还有男人尖细的声音传出来:“公主勿要伤心,陛下已经派了御医来,想必世子的伤一定能好。”
“我要如何不伤心!”宁国大长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声音悲切,齐斐暄听了,有几分担心。
管事带着了尘进门:“公主,了尘道长来了。”
“姑丈?”宁国大长公主抬起头,露出哭红的双眼,她强撑着从床边站起来说,“失礼了,让姑丈见笑了。”
“不必如此。”了尘看了眼齐斐暄。
齐斐暄上前行礼:“公主。”
“阿眠也来了。”公主擦擦眼泪,“你也来看云观?”
齐斐暄点头:“是。”
了尘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韩云观问,“他怎么样了?”
韩云观胸口被包扎起来,但依旧有血往外渗。看上去骇人的很,也不怪公主哭的那么厉害。齐斐暄看看屋里的人,看见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站在房里。
看那中年男人的举止,倒像是从宫里出来的。
应该是皇帝派来看韩云观的。齐斐暄又去看公主。
“云观他……大夫说他伤的厉害,就看能不能撑过去了。”公主抹泪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也不知道多带几个人!”
齐斐暄也向床上看过去,只见韩云观面如金纸,气息奄奄,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这样……希望能够撑下去吧。
床上躺着的韩云观声音微弱的咳嗽两声,公主也顾不得哭,连忙过去问:“云观?你醒了?你好些了吗?”
“娘……”韩云观目光迷离,看见床边的齐斐暄,缓了半天才道,“我好像看见齐眠了……我要死了吗?齐眠来接我了?”
公主又气又笑:‘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齐眠活得好好的,你也活得好好的!’
齐斐暄也有几分无语,她道:“韩兄,我事来看你的,不是来接你走的。”
她还没死呢!怎么能接别人走!
韩云观愣了半天,在脑子里反映了好一会儿才说:“啊?齐眠,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齐斐暄道:“怎么会!你别乱想了。”
公主也说:“你现在知道怕了?去找卢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我……”韩云观喘了口气,“我生气,卢瑁忒不是东西……”
说着又咳嗽几声。
齐斐暄道:“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好的歇歇吧。”
“不行,我得告诉你,我之前见到了一个和你好想的女孩儿,听说是国公府的小姐。”韩云观道,“就是你认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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