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珠有些怕:“公……公子,他……他是死了吗?咱们真的……真的要帮他吗……”
“不然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齐斐暄忍住血水浸湿衣裳带来的不适感,“快点吧,天都黑了,万一那些黑衣人再回来就完了。”
贞珠吓得一个哆嗦,如宝也擦擦眼泪,赶紧上前帮忙。
药铺不远,齐斐暄带着人到药铺的时候,药铺还亮着灯火。
齐斐暄也不拖延,她和贞珠一起把周容雅弄进药铺里:“大夫在不在?来救人啊!”
药铺的小伙计被血淋淋的周容雅吓坏了,他一边让齐斐暄和贞珠将周容雅送去里间躺下,一边让铺子里的徒弟去喊他们的师父。
药铺的大夫很快过来,见躺在床上的周容雅,大夫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齐斐暄一脸无辜,“路上遇到的,我就把他送来这里了。好像是遇上劫道的了。”
那些黑衣人一看知道他们身份不简单,齐斐暄要是说实话还不知这大夫信不信,到时候掰扯起来没完,还不得麻烦死。
反正城西这边的治安不怎么样,劫道这种事也不少,那大夫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休。
果然大夫一听说是是因为劫道就没再追问下去。他让徒弟去拿东西,然后让伙计把周容雅的血衣换掉。
两个伙计忙着给周容雅换衣裳,齐斐暄不好继续在里间待着,便借口看药材从里间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沾上了周容雅的血水,这么冷的天,被风一吹,齐斐暄仿佛能感觉到衣裳被冻成冰块。
贞珠如宝两人的衣服也弄脏了,这个样子怕是不好回颖欣伯府。齐斐暄抓住药铺的小伙计:“你们有不穿的衣裳么?我要买。”
小伙计放下手里的药材想了想:“我没有不穿的衣裳。我把你们问问师父吧。”
说完进了里间,不一会儿又出来:“师父说后院有几件他年轻时穿的衣服,你要是想要,意思意思给点钱就行。”
齐斐暄没带散碎银两,于是就拿了几颗匣子里的珍珠用来买下衣裳。
药铺大夫身材削瘦,他年轻时的衣裳齐斐暄穿着也算合适。齐斐暄让伙计找个地方换衣服,却被贞珠拦住。
贞珠小声说:“您怎么能穿外男的衣裳?”
“不穿就要冻死了。”齐斐暄把另一套衣裳塞到贞珠怀里,“你打算这个样子回去?别这么多规矩了,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贞珠张张嘴,看劝不住齐斐暄,只能听齐斐暄的话。
主仆三人换好衣裳,里间大夫也已经给周容雅包扎好伤口。
大夫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齐斐暄刚才用来买衣裳的珍珠:“有银子没有?”
“大夫何出此言?”贞珠问。
“你们送来的那人受伤太重,得用百年老参吊命,再加上别的贵重药材,没银子可不行。”大夫对着煤油灯细细的看那珍珠,“这珍珠虽然值钱,可也买不下百年的老参啊。”
果然,到了花银子的时候了。齐斐暄仔细想了下,她和周容雅无亲无故,一般人遇到这种事管都不会管,可她既然都把周容雅送来药铺了……
也罢,帮人帮到底,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齐斐暄问:“要多少银子?”
“不多,五百两。”大夫伸手,比划道,“我这里没有那么好的参,得让伙计去别处拿。”
“您说了算。”齐斐暄心疼的摸出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大夫,“就拜托您了,我进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里间已经点燃了炭盆,不再像之前那么冷。周容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包扎好,这会儿他正躺在床上沉睡,
齐斐暄走过去,看到周容雅身上几户全是伤口,不由咋舌。
这人究竟是怎么弄的,怎么在京城还能被追杀?
第17章
齐斐暄坐到床边,戳戳周容雅:“大兄弟,请问你到底是怎么惹到那群人的?”
周容雅并没有回应。
也是,他伤的这么重,肯定要昏迷好久。齐斐暄百无聊赖之中,眼角余光瞥过放在一旁地上的血衣。
那是周容雅的衣裳,大夫的徒弟刚才并没有把血衣丢出去。
里面可能有能证明周容雅身份的东西?
齐斐暄还要回府,不能直接把周容雅扔在这儿,如果能找到证明周容雅身份的东西,去寻到他的家人的话就好了。
齐斐暄走到血衣旁边蹲下,去查看那堆衣裳。
衣裳已经被血水浸染的看不出原先的颜色,再加上被里间的炭盆热气一暖,翻动衣裳的时候就有血腥气扑面而来,齐斐暄屏息静气,强忍着从衣服堆里找出几件东西。
有一封油纸包着的信,还有一块令牌和两把匕首,剩下的就是荷包和银子还有个木簪。
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齐斐暄拿着那封信看了半天,最终没有拆开。而那块令牌,因为齐斐暄刚穿越来没多久,她也不认识上面的字。
匕首看上去除了锋利点也没什么特别的,荷包里的银子也不少,只不过还是不够周容雅的药费。
看着这堆没什么用的东西,齐斐暄有点牙疼,她把找出来的东西放在一旁,叫了药铺伙计来把血衣弄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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