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等人落网后,家产尽数充公,空虚贫瘠的国库,竟一下子充盈起来。
把这些事一一调查清楚、处理完毕,转眼就已到了农历新年。正月里不宜动杀戮,温千鸿大赦天下,将监牢中过往那些罪行较轻的罪犯通通放回家过年,温明樊、李钦等罪行深重者死期则延到了秋后,已示仁爱之心。
温千鸿有勇有谋,确实十分适合皇帝这个位置,对外铁腕手段,派亲信驻军西北瓦达、西南曼罗,给周边国家以震慑;对内怀柔政策,出台一系列政策匡扶人才,给正处于百废待兴的辰国输送新鲜的血液。
正月一日一到,温千鸿正式将国号改为宏远,一个崭新的时代,就此来临。
当然,一切事业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英明如温千鸿也有偶尔犯浑的时候。就比如在宏远三年,皇帝便突然提出,要御驾亲征西南的曼罗国。
辰国的第一大将军秦少白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罗曼国地处偏远,与辰国接壤不多,且一年来还算安分,实在没有御驾亲征的必要。
可一向信任秦少白的温千鸿,这次却没有采信爱将的建议,执意带着十万大军御驾亲征。温千鸿本人就是军营里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之前就有“战神”之名,此行带领的辰国十万精兵皆是自己曾经的下属,这仗自然是大捷。
这仗之后,曼罗国俯首称臣,退回之前的封地之内,且每年定时向辰国纳贡。以上这些条件都只是寻常,屡见不鲜,奇的是,温千鸿作为战胜国,还掳了一个“战利品”过来——罗曼国的国师,木错。
“温千鸿!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眉清目秀的紫衣青年在富丽堂皇却空旷寂寥的皇宫中急得跳脚,“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温千鸿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笑了笑,“你可不能走,明日,我还要封你为辰国的国师呢。”
“国师?”听者立即瞪大了眼,“辰国又不是罗曼国,何时封过国师?你、你究竟要胡闹什么?”
温千鸿向前凑近了几步,含笑道:“哪里是胡闹?沐远法力无边,做国师这位置再合适不过,以前没有,可从我这里开始,就可以有。”他语气温柔,可眼神里透露出的寒意却分明在告诉对面人,他的意思是不容违背的。
木错,或者说应该叫做谢沐远,被这目光吓得退后了一步,“你这是做什么?你、你又想像最开始那样,用铁链子绑着我?”
温千鸿闻言,一双连当年宫内兵变之时,也能淡笑自若的眼睛蓦地发暗,“我哪里绑得住你?你可是异世界来的人,一念之间自由来去,能把一切……弃之敝履!”想起当年兵变虽胜,回到府中那人却消失不见,饶是温千鸿这样的性子,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谢沐远第一次看到他隐含悲恸的眼神,不禁愣住了,继而讪讪地低下了头,“我……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完成的时候,自然也就回去了,来不及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那如今呢?”温千鸿眯了眯眼,直视他的眼睛,“三年了?如今为什么又回来?”
“那边……出了点儿事儿,所以就……回来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最终迎来的却是众叛亲离,还不如书里有人情味儿,至少……至少……
谢沐远甩了甩头,攥紧了手心,迎上温千鸿的目光问道:“你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了,要什么没有?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回来?”口中说是疑问句,心里期待的答案,却已经昭然若揭。
温千鸿看着他松动的眼神,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情话张口即来:“我富有天下,却唯独缺了一个你。”
“你以前说的……是真的?”谢沐远猛地抬头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温千鸿深情款款。
谢沐远刚刚感动了三秒,脑海中就想起了两人初遇时的一桩桩一幕幕,继而眉头一挑:“……你再说一遍,你没骗过我?”
温千鸿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谢沐远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跟了上去。
皇帝和国师两人就这样,进入了愉快的撒狗粮模式。
温千鸿身为皇帝,却一直不曾立后,连妃子竟然也没有一个,这可急坏了一群爱操心的老臣。可哪怕众位大臣联名上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皇帝陛下却仍是该如何还如何,甚至从旁系过继来了一个孩子,草草地封做了太子,只要一有人提到立后纳妃,就是两个字——退朝。
且对于辰国这位名义上的“国师”木错大人,也是说不得的存在。国师一词本就来源于地处西南的曼罗国,中原地区向来无此传统,木错自然就引来了一些迂腐老臣的不满。
上次,无非是一个老臣私自请了老中医给国师把了脉像,继而根据大夫的话弹劾了国师日日醉生梦死、酒池肉林,继而就被罚官降一级、罚俸一年。
老臣心里觉得很冤,自己上奏的明明句句属实,且国师走路的姿势都很是怪异,还时不时扶住腰,一眼就能看出是荒淫无度的后果,圣上一向英明,怎么连调查都不调查,就给自己降了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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