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以后再有陌生人敲门,不可以放他进来,哪怕是拿着再好吃的东西都不可以!”肖晨捏了一把小柿子的脸蛋,“听话,以后姐姐还给你送好吃的来。”
“嗯!”小柿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么看来,与自己猜测的不错,葛老大之死的案子,的确和刑部的郭祎有点儿关系,怪不得在自己捡起那片枫叶的时候,郭祎明显有了触动,并且当即派人拉走了尸体。可这枫叶,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莫非只是巧合,被风刮进来的?
罢了,先不想这么多,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秦少白,与他说一下方才自己的发现才好,并且要让他加派人手保护好人证小柿子。
巡防指挥营,秦少白听肖晨说到小柿子的所见所闻,当即眉头一皱,赶紧派人前去杨柳街守卫。“如此一来,此案的脉络便清晰了许多。”
肖晨却皱着眉头,“只是,这枫叶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燃蚜虫的毒……”
秦少白道:“今日我专门走访了赵大成的邻居和亲友,得知这赵大成的妻子,因在家排行老二,故而在户籍上登记的名字为刘二妮,实则,其闺名唤做阿枫。”
“阿枫……枫叶,那片叶子代表着赵大成的妻子阿枫!那她现在人在何处?”肖晨连忙问道。
“据邻居说,刘二妮前段时间与赵大成发生了争执,故而抱着两岁多的儿子回了三百多里外的娘家淇县,我已派人前去察看,看时间估计很快便会回来。”
“报——”京城的土地神就是灵,秦少白话音刚落,便有一禁卫进门,抱拳道:“属下已按您吩咐前往淇县,找到了刘二妮的娘家调查清楚,刘二妮在此期间并未回去,赵大成倒是来过一趟。”
肖晨与秦少白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心中均已有了答案。
第二日,秦少白在早朝之上,当众将葛老大之死一案的种种疑点一一禀明上报。说到郭祎和葛老大的纠纷之时,郭祎顿时没了府衙大牢时的傲气,面如土色,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反驳。
皇帝果然龙颜大怒,怒斥刑部不作为,派秦少白将此案重新调查清楚。
刑部尚书李鹤峰却在此时出列,对自己管教下属无方供认不讳,请求皇帝让他戴罪立功、彻查此案,定然亲力亲为,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
皇帝最终选择给李鹤峰这位老臣一个面子,点头许了。
果然,这位位高权重的一品大员李鹤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使出了平日少见的雷霆手段,清理门户毫不手软,一夜之间便揪出了郭祎在京城的若干个商铺,查到了其多次在任上受贿的证据。
公开审讯当天,郭祎面色平静,对自己受贿的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交代了自己借刀杀人,谋害葛老大的全部经过。
原来是葛老大曾在机缘巧合下捡到了郭祎的信件,而这封信件正好暴露了其受贿的事实,葛老大起了贪念,竟然用这信件威胁于郭祎,先后索要了银两五百余两。郭祎一方面怕事情败露,一方面又怕这葛老大是个填不上的无底洞,故而起了杀心。
他怕直接杀掉葛老大,巡防营会顺藤摸瓜查到他的头上,便想起了借刀杀人的计策。他打听到在葛老大经常赌博的昌隆赌坊,有一名伙计赵大成,葛老大害其腿跛,故而经常被妻子瞧不起,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这日,赵大成与刘二妮又一次发生争吵,气急竟抱着儿子要回娘家,郭祎便派人半路将二人拦截,并取了刘二妮身上的证物。郭祎威胁赵大成杀掉葛老大,事成后,会给他们母女俩一大笔银子,和优渥的生活,并给赵大成一天的时间考虑,过时撕票。
赵大成大惊之下,跑回淇县一看,早该到家的妻子和儿子果真没有回来,也就不疑有他,只能拿着对方交给他的砒·霜,下进了葛老大的茶水中。可没想到的是,葛老大竟然浑身着火而死。
“所以,在我审问赵大成的时候,他曾想过害葛老大死的,也许另有其人,而自己是无罪的,求生的本能使他有所松动。可当看到郭祎向他传递的信号,那片他派人扔下的红叶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阿枫,故而拿出了藏在身上的砒·霜服下。”肖晨对米其林店里的众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梨落姐好厉害!”听完了京城这几日最大的八卦,张兰兰带头鼓起掌来。
“就是呢!”第一晨吹阿毛点头道:“要我说,咱们梨落姐的查案水准,那可是一流的,一点也不输于秦大哥呢!”说完,还笑眯眯地看向坐在肖晨旁边的秦少白。
秦少白非但不恼,反而点了点头,“夫人明察秋毫,我甘拜下风。”
肖晨被闹了一个大红脸,站起身催促众人道:“打烊了打烊了,还在这儿瞎聊什么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挥别众人,肖晨和秦少白两人并排而行,压着马路往秦府的方向走,然后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这……”
秦少白笑了笑,“你先说。”
肖晨拧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我是觉得,这件案子还有好多疑点没弄明白,比如那燃蚜虫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意欲何为?还有葛老大临死前和你说的话,至今也是晕头转向,不知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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