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傻乎乎地笑了几声,继而正色道:“怎么能什么东西都往湖里面扔呢?多不环保啊, 再说了, 这帕子可是上好的苏绣,放在我们那儿可值钱了。”
至于这“我们那儿”是哪儿,秦少白和曲蔓婷都知道, 不约而同地笑了笑,齐景浩却是一脸茫然,肖府这么节俭的吗?
“肖小姐出身大户人家,却体察万物来之不易,实属难得。”齐景浩佩服道。
肖晨见这张脸一本正经地夸自己,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
曲蔓婷抿嘴一笑,“恒念物力维艰自是好的,只是你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早晚要受寒的。嗯?那边有一艘画舫。咱们划过去,和画舫的主人说一声,通融一下行个方便。”曲蔓婷望向前方道。
肖晨回头看去,湖中央果然有一艘雕栏画栋的画舫,隐隐约约见栏杆边斜靠着一位文质彬彬的公子,看上去应该不难说话。
秦少白也回头朝那画舫看了一眼,看清了那围栏边男子的面容,继而面色沉了一分。但他仍是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用内力一撑长蒿,小舟瞬间如同装上了马达似的,向那艘画舫迅速前进。
小舟还未划至画舫前,那位斜靠在栏杆旁的公子便冲几人道:“几位,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上来喝杯茶?”
肖晨看着画舫主人花容月貌的一张脸,当即心下一喜,自己刚好想找这位安王爷多多走动走动,潜移默化地给他做一做关于阶级斗争的思想工作,可碍于对方身份,这才一直没有接触。
这可不是正愁没有招,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吗!今日天朗气清,眼前又是一片好风景,正是交友谈心的好时机,此人就这么恰好撞在了眼前,可不正是老天设计好的吗,自己焉能不抓紧机会?
“原来是安王,好久不见!”肖晨拽住披着的外袍站起身来,“上次在雅轩阁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安王恕罪了。”
接着,肖晨刚想行礼,温千鸿却笑道:“肖小姐不必多礼,出门游玩只图一乐,没有王子与平民之分,叫我温公子就好。至于雅轩阁那日……有幸得肖小姐这样的人物赏识,温某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有怪罪一说?如此说话不易,还请四位上船一叙吧。”
曲蔓婷和齐景浩暗暗心惊,这位面容清秀的画舫主人,竟是传闻中履立军功的安王。
“既然温公子盛情相邀,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肖晨喜笑颜开道。
秦少白一手揽过肖晨,继而足尖一跃便踏上了画舫,冲温千鸿拱手道:“家妻刚才不慎落水,请问可有干净的衣物可以一换?”
温千鸿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直视肖晨,转头嘱咐旁边的貌美丫鬟道:“凝竹,带肖小姐去里间更衣。”
肖晨跟着这位叫凝竹的丫鬟走至画舫后面的内室,见她上来就要帮自己宽衣伺候,吓得赶紧后退一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这丫鬟掩嘴一笑,道:“那这位小姐,干净的衣物就给您放在这儿了,凝竹就先退下了。”
肖晨拿起软塌上的衣物一看,是一件极为粉嫩的罗裙,袖口上印着缠枝纹饰,长裙上则绣着团团的绣球花,其间还有数只彩蝶飞舞,罗裙外配有一条薄薄的纱质披帛,看上去……似乎有些太嫩了。
自己虽说顶着肖梨落十八岁少女的身份,可心里却清楚的很,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若是放在现代还好,可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龄少妇一枚了。她衣着一向简单大方,多少年都未穿过如此娇嫩的衣服了,故而走出门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外面坐着的众人却齐齐看直了眼,无不向她投去惊艳的目光,连冷静如秦少白也呆住了,捏住茶杯的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
肖晨的长相本就十分出挑,是有资格靠脸吃饭的,可却偏偏一门心思扑在厨艺上,平日里只求收拾得干净整洁,很少梳妆打扮。对于别人对她外貌的夸赞,也都是一笑置之,从未往心里去过。
故而此时,她努力无视自己的打扮,对众人惊艳的目光视若无睹,走上前去,在秦少白旁边的方形软塌上坐下,又对温千鸿笑道:“温公子这画舫可真是一应俱全。”
她从内室出来,见几人分别坐在方形软塌之上,面前的方桌上摆着茶水与茶点,面前还有位人美歌甜的小姐姐唱着歌,不禁感叹这温千鸿可真会享受。
搞一艘这样的画舫,整日躺着软塌赏着美景,旁边美酒、美食和美女触手可及,简直就是神仙的生活,好不享受!肖晨就搞不懂了,就这么一直当个闲散王爷有什么不好,偏偏要去逼什么宫?谋什么反?
温千鸿折扇一摇,一副纨绔公子的样子,“温某别的不会,就是会享受,我知道京城之中还有几个好去处,有美食美酒与美女,几位若是有意,改日可以同去。”说的是“几位”,看的却是秦少白。
秦少白不语,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曲蔓婷平日里望闻问切,自会察言观色,微微一笑也未做言语。
齐景浩最是耿直,“说起美食,我醉仙楼绝对名列前茅,安……温公子若是有意,下次来我醉仙楼,在下必然施展平生绝学,以感谢今日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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