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 “是问床上怎么就一个枕头!”
啊?我就一个头啊,还用枕几个枕头?
徐晴晴以为她装傻,在房间扫视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向了旁边的高柜,一打开柜门,见里面果然摆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和枕头,继而叹了一口气。
她敲打着柜门冲床上躺着的女儿道:“成亲这么久了,你就一直让少白睡地上啊?!”
肖晨眉头一跳,这这这娘她是怎么知道的?!
肖晨想起昨晚秦少白的话,莫非……是秦少白跑去说的?
这个猜测刚一出现在脑海,肖晨便飞快地摇了摇头,像是想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秦少白那个性子,就算让他去告状他也一定不会去的!
肖晨眼睛一转,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身边不是一直有一个小“特务”吗!
故而冲门外大喊道:“疏影!你给我进来!”
疏影低着头进了门,果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的脸色,道:“小姐出嫁的时候夫人就嘱咐过我,小姐生活上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要随时去汇报的,不、不信您问夫人嘛!”
“……”嘿!你还挺有理,你是我的丫鬟还是娘的丫鬟啊!
徐晴晴秀眉一竖,“你凶她是做什么!是我让她随时告诉我的,若非是疏影,我还不知道你这丫头天天让自己的夫君……睡地上!”
肖晨见她满脸的“不可理喻”看着自己,低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自己的行为,好像确实构成了不遵守“妇德”了吧。
“娘……”肖晨戏精附体,抽抽噎噎起来,嘴唇微颤,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其实……事情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徐晴晴见肖晨如此,心顿时软了下来,心想自己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也有可能是女儿在秦家受了什么委屈也未可知呢?故而赶紧坐在床边拉起女儿的手,“落儿,可是有什么委屈,和为娘说!是不是少白那孩子欺负你了?”
肖晨垂下脑袋摇了摇头,“不怪蕴之哥哥,原本就是落儿逼迫他成了亲,他不愿与我同眠也是情理之中……”
徐晴晴听罢一拍床板,“这怎么行!少白上次可是在我面前答应的好好的,会对你好。不行,我得去找张瑶!”坐起身就要走。
找婆婆做什么!肖晨一个激灵,顿时挺直了腰板拉住她的衣角,“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感情上的事,要慢慢发展的嘛,我们的开始并不是太美好,更不能急于求成啊!这段时间,我们的进展,还是挺好的……”肖晨羞涩地捂住脸忍不住傻笑了两声,“但是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嘛!”
原来是闺女还在害羞呢!徐晴晴顿时露出一个充满母性光辉的笑,拉过了肖晨的手道:“作为女子,无论是何身份,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既然嫁人了,就要侍候自己的夫君,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书塞在肖晨手中,“该学的,该做的,都在书里!”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女诫》、《女四书》之类的陈腐之物!肖晨握着书,沉重地点了点头,感叹还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夫为妻纲啊!
好言好语送走了母上大人,肖晨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向后一倒躺进软绵绵的被窝,然后拿起徐晴晴刚才塞给她的书,有些好奇古时候教导女性言行的文章都能胡诌些什么屁话。
翻开一看,却顿时目瞪口呆。
她下意识地就把书丢了出去。
因为猛然间看到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啊!
想起徐晴晴刚才还一脸母爱光辉地拉着她的手嘱咐她什么“该学的,该做的,都在书里!”没想到居然是春!宫!图!啊!
一本正经地送女儿春宫图!
有毒吧!
“嗯?这是什么表情?”早朝回来的秦少白推门进入房间,却见肖晨黑着脸坐在床上翻白眼,觉得有些好笑。
肖晨转脸冲他叹了口气,满脸的“不可言说”。
秦少白放下佩剑,见肖晨方才扔在地上的书,顺手弯腰拾起,“话本怎么扔在地上?”
“别看——”肖晨闻言火速伸手道。
但很可惜,晚了,秦大少爷已经随意翻开了一页。
他看着画面上的交叠的两个小人,稍微愣了一下,继而慢慢抬头,目光锁定在床上坐着的肖晨。
“别看我!”肖晨捂住脸飞快道:“和我并没有半点关系。”
一点儿都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废了好大的劲才向秦少白解释清楚了先前的事,肖晨只觉得口干舌燥。
两人一起用过了早膳之后,秦少白便到巡防指挥营去了,毕竟陪肖晨养病请了好几日的假,应当有不少事情等待他去处理。而肖晨则提着早早让陈管家备下的礼品,以秦府少奶奶的身份,到安王府道谢去了。
那日在画舫之上,安王放言无忌,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而秦少白这个钢铁直男,又向来是个刚正不阿的,自然与之对上,两人针尖对麦芒,气氛剑拔弩张,搞得肖晨十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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