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眼看着自己沉到地下,然后躺着床板一路来到逍遥窟的啊……肖晨睁大了眼,感觉略佩服。
“通过方向、床板滑行的速度和时间,大致能推断出,逍遥窟所在位置,就在京城城内的地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东城区。”秦少白道。
肖晨托腮道:“这么说的话,距离也不算太近啊,这些人为了弄出这个逍遥窟,还当真是下了血本了,还设了个如此精巧的局出来。”
秦少白失笑,“这局也不算是多么精巧,破绽还不少。你想一想,你从逍遥窟的房间里醒来,下床时穿上的那双鞋,是你的吗?”
可能是离开时闻到的那股迷烟有模糊人记忆的功用,关于逍遥窟的很多事肖晨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此时被秦少白这么一问,这才隐隐发觉昨晚脚上穿的那双鞋,好像并非自己的。只是当初醒来时被那只“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鹦鹉和面具吸引了注意力,这才忽略了这些琐碎的细节。
“这么说,逍遥窟的破绽其实很多,看规模,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人发现,并把这里捅出来呢?”肖晨疑道。
“可不一定是没人发现,葛大不就发现了吗?这才留了这颗珠子给我。”秦少白拿着珠子若有所思,“他本想以捅破逍遥窟为要挟,发一笔横财,只可惜找到的不是正主,只是手下的一个小喽啰而已。”
提到了葛老大,肖晨又想到了他浴火自燃的一幕,“对了,关于燃蚜虫的毒,你又查了吗?”
秦少白拿起一杯茶饮了一口,“据探报,曼罗国的国师在不久前来到了京城,且隐藏身份住在了安王府上,这毒出自曼罗国……想必跟他脱不了干系。”
果然如此……木错和葛老大之死的事情有关,肖晨原先就如此猜测过,“那你觉得,他此举是为何?”
“身为曼罗国国师,却住在安王府上,可见两人已经勾连,”秦少白目光微冷,“逍遥窟,倒不知安王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肖晨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少白啊,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木错之所以在葛老大已经中了砒·霜之毒后,又下了燃蚜虫的毒,其实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好让你知道?”
秦少白抬眸,疑道:“让我知道?”
肖晨点头,“是啊,”同是穿书人,她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老乡,“有可能……只是我的猜测啊,他已经知道了葛老大和逍遥窟有关,所以借葛老大把事情闹大,好让你循着线调查下去?不然,他实在没理由用这种奇怪的手段,杀死一个原本就要死的人啊。”
秦少白沉吟,好半天才道:“此案,夫人已经帮了我大忙,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然后摸了摸肖晨的头顶,“昨晚没睡好,不如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到巡防指挥营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肖晨叹了口气,对于温千鸿和木错,秦少白明显还是很有敌意的啊……
可是,和安王短短的几次接触下来,她觉得温千鸿此人表面上虽然放浪形骸,可骨子里为人还算是正派,若是说他举兵谋反,肖晨自是信的,但这逍遥窟的行事作风,怎么看也不像和安王有关。
也罢,朝堂之事,自己无官无职,的确也不好过多插手,便让秦少白自己去查吧。
肖晨毕竟年轻,既然醒了也就不想再睡,左右闲着没事,便到装修的酒楼察看进度去了,还绕道从米其林餐厅拿了几盒夏云刚烤出来的点心,也算是给辛苦的装修工人们一点关怀。
众人见有点心吃,纷纷擦了擦手围上前来。
“老板,你店里这点心味道可真不错!”一个工人拿着一块蛋挞,咬了一口说道。
蛋挞是肖晨教给夏云的,小姑娘在甜品制作上很有天分,没几次就学会了,且触类旁通,还变出了许多花样来,满满的摆上一盒,瞧着颇为好看,一点儿也不亚于肖晨这个做师傅的。
“是啊是啊,我看呐,老板家的点心,可不比京城第一酒楼醉仙楼的差!”另一个工人尝了尝,恭维道。
“什么第一酒楼,”旁边一个工人笑着说,“咱们现在装修的,就是以后的京城第一酒楼,知道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笑成一片,他们一边畅想着米其林酒店的未来,一边吃着美味的点心,吃饱了好有力气把一会儿的活做得再漂亮一点。
“红姑和玉璇姑娘呢?你们见了吗?”肖晨手里还剩下一盒点心,想给两人送去。
工人们在此装修了好几天,和两位姑娘也算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间也已认识了,便手一指道:“两位姑娘在后院的亭子里呢,我们这边干活太吵了,园子里安静。”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肖晨提着一盒点心走到了后面的园子里,果然见红姑和玉璇在亭子里说话,两人一人着红衣、一人着白衣,静坐凉亭就好似一幅水墨画一般。
她走上前去正欲将两人叫住,却见大风一起,原本系在玉璇眼睛上的那条玉色绸带突然间一松,竟随风飘飘摇摇,飞到了自己眼前。肖晨伸手抓住绸带,继而走近欲递还给玉璇,可见到她眉清目秀的一张脸时,心中如似鼓锤,蓦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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