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罢点了点头,“可这与地动之事,又有何关系啊?”
秦少白答道:“臣正欲带人马撤退,却忽然间发生地动,昌隆赌坊瞬间塌下数丈。”
随着秦少白的讲述,诸位大臣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皆环顾左右小声讨论起来。
“禀皇上,昨夜的地动非常轻微,并不至于使好端端的地面下沉呐!”钦天监的大臣皱着眉头看了看秦少白,上前一步道。
“是,昨夜的地动,并不会使完好的地面下沉,可昌隆赌坊却不同,它的下面,是空心的。”秦少白回禀道。
皇帝皱着眉,捂住胸口咳了两声,“爱卿,继续说。”
“赌坊塌陷后,臣发现下面居然另有乾坤,当即下去组织疏散。巧的是,里面的场景、陈设,和人来人往的衣着打扮,都与这册子中描述的‘逍遥窟’别无二致。原来有人冥冥之中将臣引至赌坊,上天又忽然引发地动,为的就是让臣发现这些秘密。”秦少白上前一步半跪,“臣无意引发地动,还请圣上恕罪。”
“朕竟不知,京城中竟有这等事……爱卿快快请起,此事与你无关,这场地动不早不晚,偏偏发生在此时,看来是天意如此。李鹤峰,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一拍龙椅。
“臣……并不知情。”李鹤峰强作镇定,直言道:“不知秦总领一口咬定,逍遥窟与本官有关,可是有什么证据?用一些来历不明的账本,就企图给本官定罪,未免太草率了些吧?”
秦少白摇了摇头,“李大人可别乱说话,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和诸位大臣有目共睹,秦某可曾提过一句,李大人和逍遥窟有关?”
“你——”李鹤峰有口难辩,终究是讪讪地闭了嘴。
秦少白朝皇帝拱手道:“陛下,逍遥窟秽乱无度、敛财无数,幕后恐有朝中之人坐镇,这才敢为所欲为,发展至如此规模。此案牵连重大,还请圣上准许卑职调查此案,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准了。”皇帝抬了抬手。
“父皇,”站在队伍最前方、一直一言不发的慧王温明樊此时忽然上前一步道,“听秦总领所言,逍遥窟幕后坐镇之人来头不小,在朝中牵连颇深,以秦总领一人之力,恐怕很难顺利调查清楚,儿臣愿从中协助,将此案彻查到底。”
皇帝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樊儿考虑得周到,以你亲王的名头,想必也没人敢从中阻拦,也罢,那你就同秦爱卿一道,彻查此案。”
温千鸿上前一步道,“父皇,听说前几日三弟还身体不适,恐怕不便操劳,不如,便由我——”
“不劳三哥费心,”温明樊笑道,“我的病已经大好了,父皇你看,儿臣如今,哪有半分生病的样子?若说是军务,那自然是三哥更在行,但查案这些细碎的事,唯恐三哥想多了头疼,不如,还是交给我吧。”
皇帝病弱之体,在大殿之上吹了这么久的风,已是隐隐有些头疼,便随意地挥了挥手,“那还是樊儿去吧,朕乏了,若没什么事儿,就退朝吧。”
温千鸿虽是还有话要说,见状也只能就此咽下,随文武百官一起拜倒,“恭送吾皇——”
随着入冬的脚步越来越近,天亮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当第一道晨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是辰时。
肖晨慢慢地睁开眼,觉得浑身无比乏力,想要翻个身挪动下位置,却发现身体没有知觉,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于是仅剩的瞌睡虫一下子尽数退散。
她睁大眼看着房顶,发现自己所在的并不是平日里住的秦府那间房,也不是肖府中肖梨落的闺房。
这是哪儿?只记得昨夜趴在书案上等秦少白回来,想与他商讨安王的事,后来呢,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并没有给肖晨太久的时间琢磨这一切,曲蔓婷端着汤药进门,看她一脸严肃的表情,笑着把汤药放在桌上,上前拉住了肖晨的手腕,“不用怕,你在我这里。”
“……蔓婷?我怎么会在这儿?”肖晨感觉略晕。
“还不是秦总领昨夜抱你来的,那着急上火的样子,门槛都让他踩下去一块。”曲蔓婷笑着搭上了肖晨的手腕。
“……”这个倒不至于吧。“对了蔓婷,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全身都动不了,啊——我该不会是,瘫痪了吧?!”肖晨瞪大了眼道。
“瞎想什么呢?有我和师父在,你就是想瘫痪也难。”曲蔓婷放下了肖晨的手腕,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只见肖晨的身体上,赫然扎着十三根牛毛一般细小的银针。
“你中了‘七星雪’的毒,这是逍遥窟里,对付那些欠下赌债之人的手段。”曲蔓婷一边说,一边取出肖晨身上的银针。“此毒阴寒,哪怕只是发作一次,也有可能导致体弱的女子终身不孕。”
肖晨闻言,心脏一颤。
“你不用怕,师父已用银针封住了你周身穴道,令寒毒无法侵入心脉,只要在今日之内服下解药便好。”曲蔓婷说着,又取出一根银针,对肖晨摇了摇头,“你啊,去查案便认真查案,好端端的,在自己身上做什么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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