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男子见状,眉头微拧,低了头想了想才道:“宫主息怒,属下有些想法,想请宫主定夺。”
“讲!”
“属下试想,修仙之人虽以强者为尊,也绝没有无缘无故给自己惹来强敌的道理,瑶台宫在玄黄大陆也算地位卓著,如果不是必要,应该没有人会愿意与我们对上。而且,那两本医书对我们仙门是镇宫之宝,对外人而言,却也不过就是两本医书罢了。至于澜月,她的为人,宫主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想这里边必有隐情,绝不会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未免意外,属下还请宫主三思而行……”
不得不说,这蓝袍的一席话说得甚有道理,饶是一贯眼高于顶,盛气凌人的月瑶也不禁轻瞄了这人两眼。
月瑶能做到宫主的位置,也不是空有武力之人。一想便想到了些端倪出来。
那月凌云是她的血脉子侄,又是她唯一的嫡传弟子,被她娇宠惯了,这次她第一次带队,想必是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篓子,自己解决不了,才会送出这样的一份口信。
第27章 仙宫来人
想到这里,那月瑶收了些威压,但仍冷恻恻看着站在台阶下的男人。
“流觞,反正这一次的精英弟子历练,也是要派一位圣师前去的。那就你带他们去吧。至于,凌云说的那事情,你看着办,如果是误会,那将我们的东西拿回来,再给个教训也是应该的。毕竟,敢于挑衅瑶台宫的威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听清楚了吗?”
“是。”莫流觞皱了皱眉,应了一声。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以为然的。
瑶台宫虽然在玄黄大陆地位卓然,但有句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在听到瑶台宫的名头之后还对他们的人下手,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物。
圣女一向得宫主的宠爱,只不要因为此事给宫里惹来祸端才好。
莫流觞接了任务,也只得仓促准备了,带着最后的一批历练弟子前往妖兽森林而去。
北冥芷月在墨离的悉心照料下,好得很快,加上她变态的恢复能力,只不过三天,她身上的伤便好得七七八八了。让一直担心着她的墨离也放下了心来。
“你还真是个小变态,这么重的伤,只不过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了,真是不容易。”墨离捏着一个玉杯,扫了眼因为饿了几天肚子,现在正在大快朵颐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宠溺和欣慰。
“我都说了,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这身子从小被人打到大,别的本事没长,这挨打的本事简直逆天了,甭管多重的伤,转天就好,我自己也奇怪呢,你说哪儿有这种人啊?偏偏就有,还是我自己,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吧……”
芷月今天终于被这男人解禁,可以下床,还可以到酒楼来吃东西,那心情不是一般舒爽,说起话来都比平日里随意轻松了许多。
她埋头吃喝,却没注意到那墨离眼中一闪即逝的冰冷寒意。
“北冥家那几个畜生,该死!”男人的身上,一股狠戾邪肆的气息让对面的女人猛然惊觉,抬起了头来。
在听到墨离的话之后,芷月莫名愣了下,心中突然划过一道暖意。她来到这世上,实在是被人关心的机会太少了,偶尔有个人能为她说句话,她还是有点儿小感动的。
不过,她可不会为了那几个跳蚤搞坏了自己的心情。
芷月突然笑了起来:“墨离,你说,对他们最大的惩罚是什么?”
“死——!”男人的语气果断而嗜血,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话里的真伪,因为,不管是谁都看得出这人得狠辣和决绝。他说让人死就一定会做到。
芷月却突然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墨离放在桌上爆出了青筋的手背,狡黠地笑道:
“不对,不对!”
“怎么?对那几个伤你,辱你的畜生,你下不去手?”墨离的语气讥讽,带着几分蔑视。
“你错了。”芷月笑得高深莫测:“最大的惩罚不是死,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有什么乐趣。我要他们活着!活着看到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废物,一个随时被他们踩在脚下的蝼蚁,突然有一天站得比他们高,强大到动一动手指就能轻易地碾碎他们。我想,这种每天被头顶的屠刀悬着,不知哪一天会落下的感觉才是最美妙的,不是吗?”
芷月的笑容很恬淡,也很温柔,但是,她眼中的狠辣和冰寒却让墨离感到十分舒爽。
“痛快!”墨离大掌一拍桌案,举杯哈哈大笑起来。
他现在是越看这女娃越合自己的心意。敢想敢做,敢作敢当!这才是他欣赏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她真实,毫不虚伪,恨就是恨,绝不会因为顾忌面子就在世人的面前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来,就像那所谓的瑶台宫人。
哼!墨离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一丝郁怒,忿忿不平。
之前,他还有些个无所谓,但在今日之后,这月凌云绝对会被他列为一个不喜往来的对象。
其实,之前他没有跟芷月说过,这个月凌云他是知道的。就在不久之前,他那个便宜老爹,那个天启的皇帝还同瑶台宫提起过联姻的事情。
本来,他就有些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人操控,现在见到了月凌云本人,就更加让他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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