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别来无恙啊!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拿来邀宠,是不是感觉特别得委屈啊!我早就说过,女人之间的战争,早晚祸及子孙。你看看,早知道听了我的话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那女人的声音仍绵绵不绝如跗骨之蛆,让需要静心恢复精神力的鹤羽完全静不下心来,心里焦急却不敢停下吸收药力。她如今唯一仪仗的就是精神力,一旦走火入魔,这一院子的老小就全都要成为那外面贱人碗里的菜了。
芷月想了想,悄然隐没了身形,只放出了精神力。浑厚的精神力缓缓撑起了一个保护罩,慢慢将小院儿罩在了当中。
没有了那刮躁的声音干扰,鹤羽脸上的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安然。可外面的人却脸色大变。
“是谁?!鹤羽你个贱人,竟然偷偷找了帮手。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不安于室,什么募集炼丹师救治大公子,不过是给自己找奸夫寻个借口,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给老娘出来!”
芷月暗地里撇了撇嘴角,一方面看着鹤羽的情况一点点好转,一方面关注了一下那金元曦的房间。没想到,那里倒是一片风平浪静,想来,那男人早就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情与自家母亲有关了。这倒印证了之前那人的反应。芷月只觉得心累,不过,看鹤羽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拿自己孩子来争宠的人啊。
暗自甩了甩头,芷月本不想掺和这一家的事情,只是已经拿了金主的钱,力所能及地护着点儿他们的安全还是应该的。偏偏那外面的女人逼人太甚,而自己又已经和这对母子上了一条贼船,若是这女人一旦敌不过,她也不好就这么跑路,那传出去还有什么名声。
门外的女人终于狠下了心来。唇边扬起一抹狠戾的狞笑:“鹤羽,这是你逼我的。今天,夫君让我来好好请你带着大公子下山归家,可是你不听规劝,一意孤行,还叫来了帮手打算顽抗到底,那就不要怪我不讲姐妹情谊了。”
那女人手探入怀中,一把扯出一物,冲天一道火光而起,一朵烟花炸开在半空之中。那女人慢条斯理坐回到了车驾之中,喃喃几声,那些兽便呜咽着全部趴伏在了地上。
此刻小院儿之中,那鹤夫人脸色苍白,已然睁开了眼睛。唇边一抹苦笑,轻声道:“想不到我一再退避,仍解不了他的猜忌,最后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于我。我恨啊!为何当初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轻易便将御兽宗拱手让了人。以至于被逼到了如此绝境。”
“金元曦的毒真的是你下的?”芷月从其身后露出了行迹,语气平淡一如以往的置身事外。
“我没有。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是跟他父亲几十年针锋相对,可曦儿是我唯一的孩儿,我疼他尚且不够,又怎会害他!”这是鹤羽心中最深的刺痛,毒丸是她亲手炼制没错,可那是为了对付门外那个女人,却不知为何最终却喂进了她自己孩儿的嘴里。而且丹药还是那颗丹药,为何却完全是两种药效。她百口莫辩,也没人信她,就是她亲生的孩儿也不肯相信。她本已万念俱灰,若不是还需要这无用之躯保着孩儿的一条性命,她早已一了百了。
“那御兽宗呢?你就没想过,用金元曦的一条命胁迫金乌就范,将御兽宗交还给你。”芷月的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已经是触及到了人家的终极秘密。
鹤羽果然大怒,回头冷冷盯着面前的女孩儿,厉声道:“今日我鹤羽在劫难逃,难道姑娘以为你就能得了好去。若是不想死,就赶紧滚!”她略顿了顿才道:“我将全部财宝全都交给你,求你,带曦儿一起走。”
芷月眉头挑了挑,没想到这鹤夫人竟对她一个小辈说了一句求字。
“我……”
“你不用谦虚。我早知道你有脱身妙计,只求你带走曦儿,他身上的毒也求你帮他解了。让他莫要再回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也该长大了,出去见识得多了,他就会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鹤羽的泪缓缓流下了面颊,可神色却慢慢变得坚定:“那贱人已经育有孩儿,他回去就是送死,现在城主受她蛊惑,根本辨不清忠奸善恶,他回去也是给那贱种做垫脚石,我堂堂圣族,又怎能自甘下贱!即便是死,也要站着!笑着!”
芷月深深叹口气,突然道:“御兽宗虽说是你的心血,可也没有性命重要吧。就这么为了这身外之物死了,不值得。”
鹤羽这才缓缓回头冷冷望向了芷月:“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看看我的年纪,还有你调查的事情,也知道我跟你们的恩怨无关了。”芷月表示很无辜,她真的不想这么麻烦的。只是,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也只能一路走下去。
鹤羽这才慢慢缓和了神情,沉吟半晌才道:“不是我舍不得御兽宗,蓝玉娇是个妖女,精狐兽绝不能落在这妖女的手里。否则,天理不容!”
芷月的脑子里如同被人劈了一道雷。有些无能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
精狐兽……
是不是曾经听过这个名字……
还有,蓝玉娇……怎么那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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