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丰腴美人依偎靠他的背,猫似地来回蹭。
郑新郁灌着路易十四,肩背一动不动,说:“滚。”不止是回A,把那女人也撵走了。
A:“你还记得自己回国是为了什么吗?”
“别他妈摆出一副老子是你儿子的嘴脸,季简你一个弃子先想想有没有命夺家产。”
A喉咙一紧,“你在暗示季家准备对我下手?”
他懒得多说,又开了一瓶白兰地。
房中还有一个正襟危坐的男选手,局促不安地盯着超出脑容量的刺激场景,拿酒的手在抖。
他紧紧握着锌合金制成的铭牌。
“哪里来的土鳖?”CC抽空瞥了一眼。
B回他:“DD后来输给他了,降成E级就没来,选管看错把这人推过来了。”
酒瓶忽地被砸到树脂桌上,碎片伴着液体泄出,郑新郁起身就走。A正准备开口,远处的B使眼色阻止了。
倒是那选手跟着跑出去。
郑新郁一路疾步,掌心沾满烈酒穿过长走廊,往女生宿舍的方向拐。
男女选手的宿舍只相隔一道闸门。
行至半途酒意散了些才察觉后面有人跟踪。
“S我想——”
D级铭牌落到地上,郑新郁抡起男选手的衣领,口罩半挂在一只耳朵,“有事么傻逼。”
男选手不知死活:“S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郑新郁提腿踹他的裆部,对方一弓身就被他踹到地板,一拳轮一拳,选手脆弱的肚皮和眼睛被攻击得溃不成军。他发了狠地往死里打。
灯没亮,黑暗沿着他的脖颈一路滑落,延伸进衣领,轮廓线条因为愤怒相得益彰。
谈雪松醒过一次,只有墙壁小灯亮着,半梦半醒中见柏黎仍戴着耳机玩游戏。
她抓抓头发,右胳膊一拉扯就酸痛不已,难受地掀开被子,起床去卫生间。
卫生间侧对着门口,谈雪松刚摸到门把,另一道门外有细微的动静,似脚步声又像风吹门缝。
滴的一声,寒风窜进来冲淡暖气,男人滴了手环破门而入。
谈雪松呆若木鸡。
视线触及纯净无邪的她,郑新郁一扫今晚的阴霾,微笑:“往哪儿躲呢。”
大、大魔王。
谈雪松马上钻卫生间,脑袋刚伸进去,睡衣尾巴被揪住了。
……她恨。
男人轻松地借着睡衣漏洞把她逮到怀里,包住正要喊人的唇,踢开卫生间的门,抱她进去再反锁。
“怎么就是不听话。”郑新郁将她推上盥洗台,捉牢一只腿,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下巴。
有种快要脱臼的错觉。
谈雪松艰难地摇头:“我、没有。”
他上下仔细端详她,打量完了后,俯头就亲。
吻来得突然又迅猛。谈雪松挣扎起来,胡乱中按到他喉结,手紧接着被扣牢。
郑新郁几乎是碾压着她的唇深吻,边吻边笑,高级酒精散开来,有种仿佛深入骨髓的疯狂从他的笑里发酵,那种疯狂是谈雪松循规蹈矩十八年从未接触过的。
他百无禁忌,可以因为兴趣肆意亲吻一个女孩子。
郑新郁是她的反义词。
咸泪水滚到他舌尖,甜咸苦辣集齐了两样。郑新郁漫不经心地睨,暂时放开对她的钳制。
“哭了啊,”郑新郁细细摩挲她两颊的嫩肉,“你知不知道在男人身下哭只会助长他的邪火。”
谈雪松心跳如擂鼓,眼泪扑簌簌地掉。
郑新郁又笑,垂手拧开水喉,眼眸染满明亮的情/欲,“I would now like to fuck you.”
谈雪松呼吸一滞,脸蛋迅速涨成番茄色。
她一点也不认为他是酒鬼在说胡话。谈雪松已经意识到这个人什么都敢做。
透明的水束流淌着,他洗干净手上的酒迹。谈雪松拖着尾巴想逃,被他察觉,湿漉漉的手按死她的毛绒肩膀,钉在光滑的镜面。
睡衣料子渐湿,慢慢粘到她的皮肤。
“你放过我好不好呜呜呜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遍对不起。”谈雪松见他又要凑近,近在咫尺的面孔一近再近,她胆战心惊地认怂。
“说几句sorry就有理由鸽我了,谁教你的?”郑新郁注视她,蘸水的指尖划到胸脯,又上移,开始解扣子。
谈雪松攒紧自己的衣领。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男人仅剩的耐性不多了,“再玩这种,别怪我对你不温柔。”
谈雪松:“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你怎么可以这么纯。”他故意学她说话,气得谈雪松要扬手推他。郑新郁毫不费力地握牢纤细的腕骨,一把拽过来亲。
谈雪松被他亲着抱出去的时候,柏黎已经熄灯躺下了,任由郑新郁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床。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时不时咽呜一声都会换来羞耻的惩罚。
“今天没有人往我口袋塞套子,真可惜。”他贴着她的耳朵。
她忽然使劲挣脱一只手,却是轻轻抓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念他的名字。“郑新郁。”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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