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黎:“松松,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然后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
“唉。”她垂着脑袋,曲起手指看淡粉的指甲。
柏黎无声地揪住小姑娘的小腿,誓死不放的架势。
“……”谈雪松被拉得身子往下沉。脚边好像趴了一条嗷嗷待哺、黏人的小狗。
唉,其实她根本走不了。有时候想,如果她招惹的不是郑新郁就好了,这样分了也不用怕后顾之忧。
她都不敢想象郑新郁要是见到自己会怎么发脾气。
“好吧……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我。”谈雪松终于点头同意,小脸却丧得很,隐隐藏着很深的担忧。
柏黎破涕为笑,连声应好,许付城眉开眼笑,心想总算劝回来了。
“没问题。”叔侄俩异口同声地回复。
希望吧。谈雪松仍蹙着眉,脑袋瓜子又开始胡思乱想。
等许付城一走,柏黎立刻叫了一份附近最贵的外卖,像侍奉大罗神仙似的,供着室友。
“……小黎,你不用这样。”谈雪松还是比较习惯那个随和逗她的柏黎。
柏黎:“你得珍惜我现在被愧疚支配的画风,不然等我黑化了,你又得被我抓在掌心中肆意亵玩了。”
“………………”
谈雪松恼怒地打她,后悔莫及,懊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原谅人渣的。
柏黎嘿嘿地笑,任由软绵绵的拳头砸,表情舒服得不像挨打,更像受人服侍。
她总算恢复过来了,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跟奔丧似的,真怕她因为S抑郁了。
*
人类本质是立flag。
贝翰义跟季简一个宿舍,捂着肚子回来的时候,季简正要出门。
“干嘛去?”
季简忧心忡忡:“选管告诉我,新郁又喝醉了,我过去看看他。”
“那家伙哪天不烂醉如泥?”贝翰义冷笑一声,笑的时候却扯到嘴角的伤口,他倒吸气,暗骂一声操,舌尖顶了顶牙槽,“同人不同命,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一身伤?”
季简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该不会刚从新郁那边回来吧。”
“除了他还有谁敢打我。”贝翰义咬牙切齿地说,红肿的脸皮隐隐作疼。
“肯定是你先惹他了,你明知道他脾气这样,还老讲他不愿意听的话。”
“??”贝翰义五体投地,季简这圣母风的跪舔令他佩服,“郑新郁给你钱了还是郑业送你股份了,你用得着这么赶着上去当狗吗?”
季简脸上不快,眼神克制着,“你现在说的话,换做是我也会动手,新郁打你不冤。”
“……”OK,贝翰义稍微换了种说法,“那么尊敬的季简A先生,请问郑先生到底哪里值得你为他说话呢?”
“新郁没做过坏事,”季简根本不理会他的嘲讽,平静地说,“你骨子里比他更没原则,我一直都知道。”
贝翰义啧了声,“行吧,你去当好人,我这个坏人就负责给主角泄愤,哪有什么人生价值呢。”
季简无言。有时候,贝翰义和新郁像足一对双胞胎兄弟,思维和说话方式都如出一辙,毫不避违的肆意嚣张。跟他这种从小被父母压制到大的南辕北辙。
“既然你刚从新郁那儿回来,他什么情况?”季简岔开话题,询问对方。
“失恋了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季简略微惊讶,不太确定:“新郁和谁谈过?”
“前晚你被打了两拳,还不知道答案么?”
季简眼眸微动。“谈雪松,还真是她……”
随后他马上追问:“我见过你跟她聊天,上午有个女选手想退赛,听说是她,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只不过说了实话,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季简皱眉:“新郁应该很喜欢她,你不该……”
“够了你烦不烦,”贝翰义懒得跟他废话,烦躁地挥手,“你还赶快去拯救不良青年,再不去他能把屋子掀了。”
“贝翰义,你跟我一起去。”
“你有病吗,想找我合作一起殴打他?是的话我就去。”
季简:“我不会让你们再打起来的。”
“说得倒轻巧,到时候他一挑二,我们也打不过,那傻逼喝醉了揍人更疼。”
最后贝翰义还是跟着去了,带着一身尚未痊愈的新伤。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淌浑水,就当报答了郑伯母的手工酥饼吧。
这理由他用了千百遍,才能勉强忍下郑新郁那傻逼。
他们赶到房间,滴开门。入目一屋子狼藉,满地除了破破烂烂的玻璃,还有数不清的酒瓶。
一个酒瓶子咕噜滚到他们的鞋边。
新郁不在客厅。季简捡起空酒瓶,瓶子还残留余温。
“估计在卧室抱着酒喝呢。”贝翰义十分了解,径直走向房门紧闭的卧室。
扭了扭门把,没锁。不过进去才发现灯全熄了,窗户也拉上了窗帘,没透出一丝光线。
季简伸手打开灯。
52书库推荐浏览: 工里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