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怪, 不过S确实比自家哥哥小一岁……DD越想, 越觉得哥哥果然废,全节目最老居然谁都打不过。
DD斜眼,本来鄙视的眼神, 忽然又兴高采烈地拍掌,“太好了S终于得到报应了,让他杀我球让他虐我,活该~”
CC:“……你咋这么记仇啊,S那次打你也没使全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DD嘚瑟又摇摆,祖传的身法,他立刻爬到床上找单反,瞄准半脏的报纸反复拍摄。
“以后这就是打我的代价,我得好好保存。”
CC:“……”无话可说。
节目外的停车场,贝翰义遥控开锁,打开车门,冷眼旁观郑新郁明显体力不足的状况,他说:“上车,逞什么能。”
“他妈的滚。”郑新郁确实撑不了多久,但他强忍着不示弱。
他紧抓着车顶,指尖泛白,咬牙坐进去。
心脏和脸部似在撕裂。
贝翰义毫无同情心,甚至想狠狠嘲笑他弱不禁风,及时止了念头,要真嘲了,这沙雕准跟他拼命。
他很要面子,自负到爆棚。
贝翰义随后也上了车,开导航,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动。
跟那天的情景何其相似。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坐车回来,谁料到经过一个T字路口,雾霾太重,导航又网络堵塞,一切像计划好似的,那辆货车像装了定位系统朝他们冲来。
郑新郁抬起头,反应速度远比他快,也不知撞坏了哪条神经,居然扑过来帮他挡——
巨大的玻璃爆破声,甩飞的玻璃扎进血肉。
贝翰义随惯力磕到后脑勺,昏迷之前,最后一个记得的画面是郑新郁颤着摸手机,困难地打着字。
血和玻璃占据了他大半张脸。
……
醒来后,贝翰义第一时间赶去郑新郁的病房,深怕人挂了。
这傻逼总是固执地以自己的标准去对人好,说得好听是重情重义,说得不好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贝翰义气愤又无奈,他根本不需要对方豁出命来救自己。
有必要么傻逼。
贝翰义在病房外望着他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的脸,肿得像个猪头,他悔恨地流下眼泪。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叫他抬头,任由他专心玩那智障游戏。
*
贝翰义痊愈很快,住院时就开始着手查车祸的原因,一边查一边联系最好的整容医生。
“右脸伤得重,给他修复不难,但如果想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你也明白,这不可能。”
权威极高的医生看过病历,如实回答。
贝翰义攒紧拳头,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郑新郁虽然一直没表现过在意自己的外表,但他知道那张脸跟伯母有七分像,现在毁了,他不可能不伤心。
而且,让一个从小享受惯了周围钦慕的目光的人,在最好的年华顶着一张伤痕累累的脸,无异于折断他的双腿。
没几个星期,贝翰义查到车祸的幕后主使。
是季家。
贝翰义拨通了季简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醒的?”贝翰义隔着手机控制情绪。
季简迟缓地回他:“昨天才醒。”
“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哥哥丧心病狂到对我们下手了?”
“他们怎么能……”季简愧疚又崩溃,声线沙哑,“你没事吧?新郁呢?他怎么了?”
“郑新郁还没醒,他肋骨断了两根,脸毁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贝翰义:“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我猜你那两个哥哥并不了解郑新郁和我的身份,不然也不敢出手,你抓紧机会,揭发他们,季家就是你的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翰义,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争家产……”
“郑新郁的脸谁来赔,你不掌握季家的实权,怎么替他报仇,这种事他们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贝翰义握着手机发怒。
季简又缄默起来。
良久,他终于回复:“好。”
三天后,贝翰义接到季家父母的慰问电话,不停地向他们道歉,愿意承担一切费用和赔偿。
这件事公布不了,季家还要脸,而且怕得罪郑家,只能接受季简的要求,将大儿子和二儿子发放外国,半辈子不准再回来。
将继承权也给了季简。
季家父母当晚就过来探望,十足的行动派。贝翰义漠视,在思考怎么在季家兄弟出国前把他们狠狠教训一顿。
“多好的孩子啊,”季母颇为可惜地瞧病床上的男人,“他小时候我也是见过的,性子冷了点但模样是真漂亮,跟个小女孩似的,我还说,男生女相是福气,他妈妈可高兴了。”
贝翰义按上眼部,不让自己的情感外露。
什么是残忍,最莫过于将美好的东西毁灭,将完整的人变得残缺。
他最后决定,等郑新郁醒过来再做打算。
半个月过去,他的痊愈情况比一般病人慢得多,几次有苏醒的迹象,手指微动又再次静止。
绷带早已拆了,郑新郁右脸被刮掉了一块肉,凹了下去,到处是坑坑洼洼的表皮,在贝翰义眼里不算丑,但是值班的护士总是对他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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