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简无奈地看着他, 只好先打发走女孩。
“你又怎么了,新郁?”
郑新郁扯掉口罩,大热天的他戴着个东西越发感到火气盛。
合拢的女生宿舍门后,谈雪松躲在墙边贴耳朵, 他们说话的分贝正好能让她听见。
“注意伤口, 医生吩咐过, 你尽量少动左脸, 这段时间还不能碰水。”
“滚,没事别烦我。”
“新郁, ”季简的语气苦口婆心, “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开车……”
“过去多久了扯什么皮。”
掌心张开压着墙,谈雪松心底上下沉浮, 道不清说不明的讶异。
原来, 他出过车祸……?
“新郁,你还没告诉她么,贝翰义说你……”
马上被打断。“Come on!Give me a break.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要我说多少遍?I need no sympathy. Even if she ruined my life.Do you understand?”
季简没再发言。
外面的对话似乎终止了。
谈雪松捂住自己的嘴,眉毛皱着,实在弄不懂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他说毁了他的生活的人,那个she,是她么?
……
谈雪松回到宿舍,柏黎打着游戏,和人连麦聊得正嗨,空调的冷气缓缓泄露。
“我的那份呢,记得把门关上。”
“给你。”谈雪松心事重重,将手里拎着的袋子递过去。
“咋滴啦,我的宝贝松松。”柏黎察觉到她的闷闷不乐,暂停游戏,充当起心理导师。
谈雪松换鞋坐到床上,拾起一个抱枕,下巴轻抵。
“小黎,我刚刚在想…”
“嗯?”柏黎表示洗耳恭听。
谈雪松垂着眸,修剪过的发尾落到肩膀,她原本打算说实话,话出了口,硬生生刹住:“我有个朋友,她好像误会了一个好…闺蜜,你说她要不要原谅那个闺蜜呢?”
柏黎微笑,“朋友啊,是不是我有个朋友其实是本人系列?”
“……”谈雪松把头埋进抱枕。
“好啦,”柏黎不逗她了,配合她如此明显的谎话,“松松那个朋友啊,得看是误会什么事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谈雪松急切地说:“就是我…我朋友说,她本来跟闺蜜约定好了出去玩,结果闺蜜最后放了她鸽子,也没解释只有一句绝交,说讨厌我……讨厌她这个朋友。”
柏黎没发现故事版本似曾相识,很认真地循循诱导,“嗯,听起来疑点挺多的,那闺蜜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好、好像是生病得癌症…”谈雪松越说越小声,她在心里默念: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诅你挂掉的郑新郁。
“那还蛮严重的,闺蜜确实有难言之隐,她可能不想让你担心?哦不是,不想让你朋友担心?”
谈雪松不自觉点头。
“那我我朋友要不要原谅她,然后去医院探望她,和她好好地聊一下。”
柏黎觉得可行,说:“沟通也很重要,你就去和她谈谈吧。”
“好哒。”
这小傻子。柏黎摇头笑着,见她又开心起来,连谎话也顾不上接了。
没多久,谈雪松火速吃完融化的冰淇淋,急急忙忙地穿鞋。
“哎你又要出去?”柏黎戴上耳机余光扫过。
谈雪松笑容洋溢,忙不迭点点头,说:“我去找她啦,解开误会。”
柏黎不自觉被她的笑感染,“真拿你没辙,去吧,注意安全。”
“好哒。”
她的尾音带上夏花初绽般的喜悦,又似少女情窦初开。
*
谈雪松一直记得爸爸曾经称赞她的优点。
——虽然我家宝贝是天秤座总犯选择苦难症,但只要决定了就能马上行动,执行力跟爸爸当年有得一拼。
她从女生宿舍一路跑下来,坐完电梯一出来就给郑新郁打电话。
网络信号五格全满了……他怎么不接电话呢?
还是换手机号了?
谈雪松穿过男女宿舍之间的长廊,焦急地改给B发消息,拨通语音电话。
等了好一阵才接通。
“喂,有事?”
“你你你看到我消息了吧,他他他在哪儿,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结巴到这种程度了?”贝翰义轻轻嘲笑她。
谈雪松是真的急,快急哭了,她已经到了郑新郁的房间那儿了,可是怎么敲都无人回应。
他不在宿舍又在哪儿呢…
贝翰义总算不贫她了,正色道:“你说那沙雕吗,鬼知道他啊……等等,你不是说跟他没关系了?”
理智回笼,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谈雪松敲房门敲得手指疼,她无力地垂下一只手,只剩另一只手堪堪抓着手机。鼻子酸涩得不行,她掉着眼泪问:
“他是不是,和我分手时瞒了我一些事情啊?”
对方足足沉默了三秒,好似死机掉了线。
然后。
“我操!你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投放那个爆料了,热搜都买好了,煞费苦心为了撮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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