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生气,直接抬起手,又补了几巴掌上去。
“姐,姐,别打,消消气!”助理立刻上前拦住她。
柳长河刚刚还很有力气折腾,这会儿被人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反而一直闭上眼睛打瞌睡,显然是酒劲儿的疲惫感上来了,想睡觉。
“你能让他躺地上睡,这不要脸的,衣服都脱光了耍流氓,怎么就不死呢!我恳请你们继续拍,等睡醒后有好戏看呢!”柳妈妈被人拦住了,显然平时她对柳长河喝完酒后,撒酒疯的整个过程十分熟悉。
“哎,姐,别说了别说了,这些话节目会剪掉!”
几个工作人员想把他扶沙发上去,柳妈妈强硬地拦住了,道:“你们别让他睡沙发,他都这么作践自己,别人心疼他做什么?你们对他这么好,让他这回睡舒服了,等下回你们不在,我可搬不动他,到时候他要是因此而打我,你说我跟谁说理去?”
大家原本还想劝一劝她,然后把人搬到沙发上好好睡的,结果一听她说这话,都纷纷不敢说话,并且把他放到了地上。
“要不放衣服上,地上太冷了。”有个小哥低声说了一句。
“我到时候一个人是不可能把他抬到衣服上的,你们不用动,就这么放下来。”柳妈妈再次道。
就在这种“你们不就地放下,我就要挨打”的情况下,几个工作人员根本不敢乱动,当真听她的话,柳长河就这么躺在冰凉的地上,而且还只穿了个四角内裤,柳妈妈抓起一旁的西装,给他把重点部位挡上。
“辛苦后期给他打马赛克了,这会儿先歇歇。”
之后画面一转,就是两个小时后,柳长河醒了过来,他应该是被冷醒的。
他起来之后,先赶紧把衣裳穿上,看见其余三个人都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空沙发都没人坐,显然是嫌弃旁边那一滩呕吐物。
“怎么都在这儿呢!”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你把小风的脸又打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他耳朵之前耳鸣,就是被你打的,你还冲着他的脸打,儿子要是真被你打聋了,你赔得起吗?”
“他也是我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柳长河振振有词道。
“离婚,儿子女儿都跟我,房子归我,我保证不二婚,这辈子就培养他们俩了。跟你真的过不下去了。”柳妈妈说了一句。
“别啊,老婆,不行,咱俩是夫妻,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以后还指望这俩小的养我们老呢,怎么就离婚了。老公给你赔不是。”
他轻车熟路地过来,直接跪下来,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然后笑嘻嘻地又站了起来,观察着柳妈妈的表情,见她虽然板着脸,但是没像平常那样发火,就往卧室里走去,一路上还哼着小曲,完全就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架势。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是柳妈妈的个人专访,是柳荫助理提问的。
“他每次喝完酒都这样吗?”
“对啊,刚喝完酒有力气撒酒疯,看见人就打,之后打累了就睡觉,这时候往往是我们复仇的时间。之后就任由他躺在那儿睡呗,睡完了我翻脸,他就跪下来认错。这跪下来的动作,是之前就留下来的习惯,因为打得太狠了,我曾经被打过鼻青脸肿无法上班,请假待在家养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戴口罩出门的,他就是这种怂货。荫荫性子太软弱了,我想把她调过来,可是很难。一,我没时间,每天早出晚归上班,还要应付这个酒鬼,天天担心我两个孩儿被他害了。二,我也没精力没财力,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帮助她坚强自信,每天生活都很困难了,精神世界就会很匮乏……”
柳妈妈说起对孩子的教育这块儿,明显就有些气息不稳,她在对这一块儿,是有所亏欠的。
“不过还好荫荫高二去住校,我明年把小风送去武术学校,也是全封闭的,这样俩孩子都不用受他的罪,到时候我跟他掰扯离婚的事情,就比较容易了。还要谢谢节目组,能给予荫荫这么多的帮助,也感谢她的同学和老师们,我还是希望我们家的事情可以播放出来,不想求得同情,也不用觉得我们家谁可怜,我就想以后如果两个孩子不认柳长河这个亲爸爸的时候,能够理解一些,等他老了,他的赡养费我给,但是休想跟我们住一起,爱死哪儿死哪儿去,看他大半辈子那张脸了,受哔哔狗够的了!”
她最后一句话,又有两个字被消音了,但是看着她那咬牙切齿的口型,也能明白她在骂的是什么。
这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当下期预告开始播放的时候,大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卧槽,真的,醉酒家暴的酒鬼,都踏马该下地狱。
——我爸也这样,后来父母离婚了,可是我爸不给生活费,自己变成了一滩臭狗屎,还不忘骚扰我们,柳妈妈担心的事情,全都在我和我妈身上发生过,后来还是我们搬了家,换了电话谁都不告诉,才算躲过去。但是他还经常去外公外婆家骚扰老人家,就为了让他们告知地址。直到现在,我都会做噩梦吓醒,梦里全都是我爸又喝醉了,逮着我狠狠地打,所以我一直不能闻酒味儿,一闻就控制不住的不舒服,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造成了极大的阴影,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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