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祜闻言呵斥道:“胡闹!已是戌时了,你们竟让师姐一人在这林子里瞎走,出了什么事如何向大师兄交代!”说完便起身要去找“尘檬”。
玄二赶忙停下搭帐篷的活儿道:“师兄别去!我去寻师姐,天这样黑,你的眼睛又看不见,仔细大师姐没找到你再出点什么事。”
张祜皱眉道:“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黑暗了,在这一片黑的林子里指不定你们还不如我呢,还是我去找师姐吧。”
玄二为难道:“这......”
玄一拉住玄二道:“师兄去便好,是玄二多虑了。”
张祜对玄一道:“不许偷偷跟着我。”
玄一被戳中心思尴尬道:“...好罢,那师兄当心些。”
张祜用盲公竹敲着地面独自在空无一人的树林里走着,其实这段时间他已经可以做到不用盲公竹也能行走自如了,青玄老人在张祜走之前也传授了他新的武功秘籍,相信假以时日张祜定能更胜昔日。
正想着张祜听到隐隐有水声,便走了过去,越走越近水声便越来越大,张祜只听“尘檬”道:“张师弟当心,前面是瀑布,再走该进水里了。”
张祜闻声停下了脚步,道:“师姐在水里做甚?已是戌时了,山里该有猛兽出没了,再不去有明火处呆着,怕是会有危险。”
揭去尘檬□□的永夜从溪水中央游到岸边,抬头对岸边的张祜一字一句的道:“在水里自然是,洗、澡、咯~”
张祜瞬间红透了耳朵,慌忙转身道:“师、师姐怎么竟在洗澡也不告诉我一声!”
永夜偷笑着玩着溪水,对岸边的张祜道:“越是快到漠北这天越发热了,看见溪水没忍住就想跳下来泡泡。”说完看岸边背对自己的张祜只是站着不开口,永夜又调侃道:“告诉张师弟作甚,我便是脱光了站在师弟的面前,师弟也看不见丫~”
月光下张祜皱着眉头站在岸边满脸的不赞同,道:“即便如此,师姐已为人妇这样也于礼不合!”
永夜如鱼一般潜入水中。
张祜听见身后的水声归于平静,等了一会儿,见还没动静就转身回头面向溪水方向,侧耳细细的听,除了微微的风声、簌簌的落叶声和偶尔的水声还有......
“还有师姐我拖你下水的声音哈哈哈(ω)”
张祜应声落水,嗯,被永夜拉下去的。
浑身湿透还呛了几口水的张祜爬起来站在水里居高临下的对永夜怒道:“胡闹!!”
这声怒吼大到惊飞了周围的鸟。
永夜大笑道:“哈哈哈,师弟凉快吗?”
张祜眉皱的仿佛要刻进去了,怒不可遏道:“师姐怎么出了太行门竟变得这般、这般不端庄!仿佛变了个人!”
永夜愣住,怎么把这茬忘了,我现下是尘檬,需得端庄些。大抵是从西域回到中原开始就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烦扰,一开始是被人追杀的提心吊胆,后来是师父故去的痛彻心扉,再就满心仇恨的想杀张祜。现下竟在知道杀师父的人可能不是张祜时,不自觉的竟在他面前开始放松下来?
不过这真是一年来难得的放松,永夜看了眼浑身湿透怒气冲冲站在水里比自己高处一大截的张祜,勾起了唇角。
永夜调皮的扑进张祜怀里,伸手轻轻戳了戳张祜的鼻子,用矫揉造作的语调说:“张师弟并不知晓,尘儿在太行山过的一点都不快乐,大师兄他对我并不好,我其实非常的...空虚~寂寞~冷~”
张祜此刻在水中又冷又怒,尘檬还在不停的刺激他,往日里那个端庄矜持的大师姐现下就如同话本里写的夜里出没的狐妖精怪,贴在他怀里。张祜伸手抓住“尘檬”的双肩想推开怀里的“尘檬”,不碰还好,一碰发现“尘檬”的双肩竟如此干净,竟是没穿衣服!赶紧放开双手不敢再碰。
永夜见张祜一副要被她刺激疯了的样子,只想掐腰仰天大笑哈哈哈。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张祜恶狠狠的道:“师姐请自重!”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想这荒山野岭水中竞还有如此美人!渍渍...美人真是好兴致,为了戏弄这瞎眼少年还特地将肩上衣服撕开让他以为你光着身子!”
远远望去只见来人一根古藤色发笄束着一半以上的黑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一双剑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凶猛、有力。
张祜闻言心中怒气少了不少,头偏向来人的方向,不由心下暗道:师姐竟是在戏弄我吗?我近日曾惹师姐发怒了吗??这人声音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
永夜见来人点破张祜瞬间怒了,破水而出,使轻功行走于水面,拔出腰间的软剑直取来人面门,来人侧身躲过软剑一击,反手将永夜头上的头钗拔了出来,让永夜的头发散开如瀑布般垂在身后。
来人打量着披散头发的永夜道:“渍渍...不仅人美功夫也好,不错不错。”
永夜怒道:“要你多管闲事,还我头钗!”
说完便与来人好一番缠斗,来人最后一招不敌败下阵来。永夜将软剑抵在来人的脖子上正要杀他之际,张祜刚从水中摸索着爬上岸,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只能站在岸边高声对永夜道:“师姐,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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