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见商龙羽妥协了,高兴道:“你帮我保守秘密,别让张祜知道我不是尘檬;帮我找到八重钳蝎的蝎尾和蛇舅母的皮让我配出救张祜的解药,待我离开漠北之时便把你身上的蛊毒解开,如何?”
商龙羽丧气道:“我能说不吗?”
永夜将商龙羽丢到地上的鱼和柴火重新塞到他怀里,笑弯了眉眼,道:“不能,我们快回去吧。”
商龙羽认命的拿上永夜捕来的鱼和拾来的柴火,领着永夜回了他的商队。
回来时永夜见张祜独自一人坐在火堆前沉默不语,玄一玄二早与龙羽商队里的商人们打成一片,正在聊着漠北有哪些他们不曾见过的好风光。
永夜支使着商龙羽将柴火和鱼送去给玄一,自己则拿了药走到张祜旁边递给他,道:“张师弟,这是今晚的药,吃了吧。”
张祜伸手摸索着去拿药,好半天没拿到,永夜见状便直接把药塞进他嘴里去了,刚要抽回手,永夜的手便被张祜抓住了。永夜见双眼系着白纱抹额的张祜正偏头面向她,那模样像是在拿瞎了的双眼看她。
永夜仔细看了看张祜的眼睛,确实是瞎的,便觉得自己多想了,道:“张师弟,怎么了?”
张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方才师姐在溪水里对我说的空虚寂寞冷可是认真的?”
永夜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热热闹闹聊天的商人们道:“张师弟休要胡说坏我清誉!”
张祜凑近永夜挑眉低声挑衅道:“怎么,师姐怕了?”
永夜用力抽回被张祜握在他手中的手,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起身钻进玄一早已为她搭好的帐篷里歇下了。
翌日
一大早玄一玄二和商队里的人便收拾好了行囊,一行人熙熙攘攘的便继续向漠北出发。走到日暮时分终于跨进了漠北地界里的一边锤小镇,寻了小镇里最大的福来客栈住下了。
玄一玄二和商队的人互相帮忙很快安顿了下来,张祜站在客栈门口只听玄二跟玄一抱怨道:“终于有客栈住了,可以洗个澡了。”
商龙羽见张祜站在门口便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近乡情怯吗?”
张祜点头道:“嗯,自从我爹成为张将军我们举家搬迁以后,我许多年都未回家乡来看过了。”
商龙羽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像是刚才张祜的举动令他无比开怀,道:“没想到你小子也有怯的时候,无妨,这可是家乡啊,离开多久它都是原来的模样。”
张祜只是面向前方,沉默的站着,感受着大漠的风沙。
商龙羽又道:“你家既已举家搬迁,想必你此次回来亦是无处可住,这镇子离我家也就一天得路程了,不如你们随我回家先住上一段日子?”
张祜推诿道:“这......”
商龙羽捶了张祜的肩膀一拳,道:“这什么这,跟我客气什么,你去我家住着也方便我为你寻药!”
张祜无奈道:“...那便叨扰了。”
店小二见两人似是说完了话,上前对商龙羽说:“公子,您点的菜已尽数上完,厅里的客人们就等您去开席了。”
商龙羽对张祜道:“走吧,吃饭去。”
晚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了,永夜拿了药给张祜送去,敲了半晌张祜的房门也无人应答。永夜便在客栈内寻了一圈,最后问了店小二才得知张祜这位瞎了的客官似乎去了最高的那个客房房顶上赏月。永夜折回客房找玄一借了个披风,寻到张祜赏月的那个屋子去了。
走了一会儿到店小二说的那个最高的客房,抬头见张祜拿着酒壶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喝着,便飞身上房顶,对默默喝酒的张祜道:“张师弟怎么在此独酌?”说着为张祜披上披风,又将药递给张祜,道:“将今晚的药吃了吧。”
张祜无言的接过药,就着酒咽了下去。
永夜看了看挂在天上的明月,同张祜道:“漠北的月色比起太行哪个更美?”
张祜道:“想来是各有千秋。”
永夜点头道:“倒是答的中肯。”说完在张祜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你怎么上来的?瞎了眼睛又武功全失的。”
张祜喝了一口酒,神色冷漠的道:“想上来自然就上来了。”
永夜迟钝的没有发现张祜的冷漠,继续说道:“这般自信,看来世上无张师弟不能办成之事咯?”
张祜道:“世上许多事张祜都办不成。”
永夜来了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张祜道:“在我上太行山之前,曾爱过一个漠北女子。后来我上了太行山,她便移情别恋随别的男子而去,大抵得她真心相守便是我办不成的诸事之一。”
永夜乐了,难怪我问他这世上最叫人生不如死的事是什么,他要说是情,才被人扣了绿帽子又被我这魔教妖女给盯上了。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张祜听着微微的风声,拎着酒壶站起身来,素衫黑发,衣衫和披风都微微飘拂,衬得他仪态风雅。
永夜见天上明月被乌云遮住,风仿佛大了些,便道:“这天似要下雨了,不如我送张师弟回房吧。”说着将靠在一旁的盲公竹拿上,拉着张祜的手便飞身下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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