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孑道:“夜兄有所不知,张兄父亲原本为他提字富贵,后来上山来拜师他才强自改成箭矢。”
永夜一脸笑意的看向张祜道:“竟是如此,原来字富贵吗?”
张祜在永夜满含笑意的眼眸里仿佛看见星辰,第一次觉得其实当富贵儿也挺好的,能让眼前这人笑得开怀。
最后所有辩解的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嗯”。
第二章 生变
在药庐见过一次永夜以后,张祜作为太行一脉的战力代表和大师兄若枫一起,被派去参与每五年便例行爆发一次的剿灭魔教大会。这还是张祜来太行山五年里第一次下山行侠仗义,张祜心想定要有一番作为好让他父亲对他刮目相看。
张祜走后,永夜一直留在尘檬的药庐里养伤。这期间西门孑代替张祜常来帮尘檬采药,一来二去的,时间长了,对永夜也没那么生分了。西门孑声音听起来和煦如春风,如同那日太行岭上永夜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总让人禁不住想多跟他说上两句。永夜便时常与他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那种。
一日永夜问西门孑:“少侠可曾娶亲?”
西门孑答:“不曾。”
永夜问他:“可曾想过娶哪般女子?”
西门孑:“若你是女子我便娶你这般的!”
张祜离开太行山一月后,七巧节灯会
永夜约了西门孑在月老庙门前相见,梳洗打扮描上女儿红妆便去了。站着月老庙门口等西门孑时,永夜还想着晚些西门孑与她见面后知她为女子定要吃惊一番。然而等西门孑来了以后,一眼便认出了人群中穿着女儿装的永夜,眼里更是没有丝毫的惊讶。他这样反倒是叫永夜有些惊讶。
“你是何时知晓我是女儿身?”永夜到底没忍住问了。
西门孑:“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西门兄可真是个聪明人。”永夜对着西门孑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来,那样子活像只可爱的小狐狸,“那你…可愿娶我?”
西门孑愣住:…
永夜柔柔的看着他。
西门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自然是愿意的,只怕姑娘不愿意。”
尘檬坐在药庐里等到巳时才见到从灯会缓缓而归的永夜。看到永夜手中的定亲婚书吃惊不已,竟真如小师妹所言?
尘檬沉着脸问永夜:“你真与西门师弟定亲了?!”
永夜坐到尘檬旁边的太师椅上喝了口尘檬泡好的茶,老神在在的说:“嗯。”
尘檬试探道:“你心里有西门师弟?”
永夜:“没有。”
尘檬:“既是没有,又为何跟他结亲?”
永夜:“报恩。”
尘檬:“报恩?他与你有哪门子的恩?何况就算是有恩,你这般做法,怕是说你报仇也不为过!”
永夜:“尘檬何出此言?”
尘檬:“夜儿可知西门师弟在山下有位未过门的妻子?”
永夜那张淡定的脸,惊裂了。
“夜儿何故毁人姻缘?”尘檬看了震惊的永夜一眼,心下暗道看来真的没喜欢上,还好还好,这个永夜真是如同那人所说:年少就让人操心,大了也还是不让人放心。
永夜有些理亏的说:“我问他可曾娶亲他说没有。”
“可他不曾说过没有未过门的娘子!”尘檬气愤的说!
永夜:“江湖险恶啊。”
尘檬继续汇报军情道:“除了山下那未过门的,师门里还有一位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师妹日日与他粘连,早已对他芳心暗许,他不来药庐,时刻都是与那师妹在一起的。就在刚刚师妹还来我门前指着我鼻子骂我不要脸,引来狐狸精勾引了她的西门哥哥!”
永夜:“竟有此事?哪位小师妹这般厉害,说与我听听,我且去会会她。”
尘檬:“夜儿可歇了心思别去招惹那泼妇吧,等些时日自然有人来管教她。你来山上时候短还未见过这小师妹,许是话本看多了,好好的有名字不叫非要让师弟们称她作‘小怪物’。”
永夜:“指着大师姐骂的这份教养也配得上称怪物了。尘檬既知这其中许多缘由怎得不早日点醒我?”
尘檬:“早日我并不知道你与西门师弟会如此,说到底他究竟何处于你有恩?”
永夜:“我被追杀到太行岭上力竭之时,不是他将我救下山来送于你手治好吗?”
听到此处尘檬有些哭笑不得的打断永夜道:“谁告诉你是西门师弟上山将你救下来的?”
永夜面无表情,斩钉截铁道:“你。”
尘檬简直无力扶额了,“我何时说的?”
永夜:“前些日子我刚醒能下床的时候,你说来取药的便是当日从山巅上救我下来的。”
“你别忘了,张祜当日也来了!”
永夜:“尘檬的意思是,张祜才是我的恩人?”
尘檬:“正是!”
“如此看来西门孑欺我良多啊,”永夜沉思了片刻问尘檬:“那这张祜,可曾娶亲?”
尘檬险些从太师椅上摔下来,“夜儿为何报恩一定要嫁与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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