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小巧的手,如今遍布的满是吻痕,看着有几分骇人。
陶清月只看了一眼,便没敢继续看下去,认命般的把手放了回去,不用想,脚肯定也是。
就这么躺在床上,往常,她还能自个儿掀开床帘,今儿,她是动都不想动。
但肚子还是饿了。
“喜……”
刚一开口,沙哑到极致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的停下了呼喊,蹙了蹙眉,她的声音何时这般难听了。
都怪那个狗皇帝。
叹了口气,嗓子干涩,浑身无力,没办法了,陶清月认命的唤了声“喜儿……欢颜。”
欢颜她们一直守在房门外,所以陶清月一唤便听到了,都带着高兴,主子终于醒了。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可皇上吩咐过,不许打扰主子休息,要是往常两个丫鬟早就按捺不住了,如今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主子醒了。
忙走了进去,掀开床帘,便见着自家主子难受的躺在床上。
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陶清月看了看床边的两个丫鬟,老脸一红,昨夜的疯狂清晰的闯入脑海,两个丫鬟肯定知道的,不然不会让她一直这么睡下去。
刻意的避开两个丫鬟的视线,由着她们扶着她起身,这会陶清月才意识到她还是全身赤/裸。
大大小小的红印子遍布全身,连小手上也都是,欢颜和喜儿埋着脑袋,脸蛋儿红红的,一言不发的替陶清月穿着衣衫。
只是暗暗的倒吸一口气,皇上也抬不动的怜香惜玉了,主子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好的。
不过受伤的膝盖处倒是挺干净的,伤口也没见的崩裂,复原的极好,想来皇上还是有分寸的。
陶清月由着她们穿着衣衫,也顾不上太多了,只是尽量的闭来眼神交汇,她实在是没力气穿了。
不过浑身疼是疼,感觉起来还挺清爽的,被褥也是换了一套,想来昨夜狗皇帝还知道完事了带她清洗一遍。
很快,喜儿和欢颜便给陶清月穿好了衣衫。
陶清月慢慢的下床,可这下,再怎么也忍不住脸红了,从被褥里拿出来的小脚“遍体鳞伤”,连脚趾上都是红印子。
小脚缩了缩。
陶清月微微瞪大了眼,小嘴微张,在欢颜和喜儿通红的小脸下,淡定的把另外一只脚也拿了出来。
“恩……那个,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穿鞋就好了。”
陶清月冷静的吩咐道,只是那通红的耳根出卖了她,欢颜知道主子的心事,便拿拉着喜儿出去了。
等着欢颜和喜儿她们出去了,陶清月才忍着怒火快速的穿上了足袋和步履。
只是掩盖住了脚,小手上嚣张的红印子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陶清月气笑了,想来这几日都不能出宫了。
揉了揉眉心,恍然想起来了今日她还没有去请安。
不过……陶清月透过窗看了看,虽然她来了这么久也不识的这古代的时辰,但挂在空中高高在上的日晷她还是能大概猜出来现在“不早了”。
陶清月收回目光,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杏眼里布满了水汽,雾蒙蒙,星光闪闪。
陶清月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对着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的欢颜问道:“可有向皇后娘娘告假?”
今儿没有去请安,理应去告知于皇后一声,哪怕是随意编个借口,也好过无故缺席请安。
虽然这两种的差别也没多大,皇上昨夜在她这里歇的,还是从皇后宫里出来后来的她这儿,这都是毋庸置疑的,她今日没去请安,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横竖在后妃心目中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可能她自今天开始便是后宫里的新晋敌人了。
不过也没差,她以前也不见得过的有多好,随便来个妃嫔便能把她踩在脚底下,所以当一个公认的宠妃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能活的不太窝囊。
如今她也没想太多了,能活一天就算一天吧!
欢颜把手里的温水请放在架台上,拿着被温水浸泡后的棉帕朝着陶清月走了过去,知晓主子在想什么,笑了笑,安抚道:“主子您别担心,因为皇后娘娘怀孕了,所以今儿一早便向各宫通报下来,在皇后养胎这段时间里,请安变成了三日一次,所以从今日起不用每日都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陶清月怔了怔神,这么说她以后就可以不用每日都早早的起来去翊坤宫里受气了?
这么一想,陶清月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下来,连腰间的酸涩都减轻了不少。
接过欢颜手里的棉帕,擦拭了一下小脸,陶清月越想越开心,小脸上奇光异彩,开心极了,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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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
霄穆炎坐在龙椅上,远远的睇着御桌旁的那种小到可怜的桌子,半旧不新,还有清晰可见的刮痕。
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搁在龙椅围上,神色迷离,若有所思,末了,自顾自的轻笑了出声。
一旁的李元德敢看又不敢看,听着皇上突然笑出声来,李元德望着霄穆炎的背影,皇上这个样子已经一天了,自晨时从陶嫔娘娘那儿出来便是这样,连上朝都心不在焉。
也不知昨晚和陶嫔娘娘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看起来皇上的心情很是不错,他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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