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月轻叹一声,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她的一声叹息,听在耳朵里更加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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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这几日承明殿里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氛,唯恐一个不小心便真的窒息了。
所有宫人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做事。何止是承明殿的宫女太监们,哪怕是朝臣们这几日都是战战兢兢的,皇上的脸色难看,气息恐怖,他们上朝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可尽管如此,依旧是难逃被迁怒。
“嘭!”
一声茶杯投掷在地被打碎的声音从承明殿正殿里响了出来,清脆的声音划破空间,行走的宫人们心脏难免的停止几下。
尽管如此,但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只是走路越发小心了。
这已经不知是这几日皇上摔的第几个茶盏了,各种莫名的理由,哪怕是正殿里并没有一个下人,只有皇上一人待在里面,摔东西的频率也是一样。
小到摔茶盏,扔奏折,大到丢花瓶,震破御桌,都是常事了。
起初宫人们还以为是自个儿做事惹恼了皇上,后来发现尽管皇上一人待在殿里,也会发怒。
后来宫人们以为是国家大事让皇上抑制不住所以才生气发怒的,可这几日也没听说什么不好的传闻。
何况,也没见哪次国事能让皇上这般生气。
但是宫人们却因此都知晓了,皇上发怒不是因为她们。
但那又是为何?
思索了两天,大家心底都有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但都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哪怕是讨论一下都不敢,生怕传到皇上耳朵去了。
自三日前皇上怒气冲冲的从景晨宫回来了之后,便一直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上的怒气不减,还越见增长。
也不知陶嫔娘娘到底是怎么把皇上气成这样了,奇怪的是,宫人都提心跳胆的等着皇上发落陶嫔,可这都过了三日了,除了见皇上整日生气发怒,却没见皇上有任何处罚的表象。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气氛还要维持多久。
同样苦恼的还有李元德,从那日回来了之后他便意识到大事不妙,没想到这都过了三日了,还是如此。
第一日时,李元德本想着陶嫔把皇上气走了,两人闹了别扭,这都冷静了一晚了,陶嫔今日应该就会来承明殿求见皇上,然后认个错儿,没准儿两人就和好了皇上的气也就消了。
却没想到李元德这盼了一天,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终于到了夜幕降临,李元德心急如焚,忍不住派人去景晨宫探了探,小太监很快便回来了,却是回禀说陶嫔娘娘居然已经休息了。
这可把李元德吓得不轻,这话也不知怎的了,就被皇上知晓了,正准备往外走的皇上,当即变了脸色,屋子里的花瓶就是这么碎了的。
第二日,李元德想着或许陶嫔还要冷静冷静,于是他又是盼着,盼星星盼月亮,可还是连个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第三日,就是今日,李元德已经不抱有希望了,他算是看明白了,陶嫔人家根本就没有在怕的。
不过这也是皇上自作自受,人家陶嫔要是怕他,哪敢这么晾着他,明知皇上生气发怒,却还是稳如泰山,自个儿活的逍遥自在。
他可是每日都叫人去景晨宫守着,可人家半点来请罪的意思都没有。
结果皇上倒好,每日冲着他们发脾气,罪魁祸首那儿,半句话都没提。
李元德恶狠狠的想着,叫你惯,叫你惯,活该生气。
霄穆炎哪会不气,这几日下来了,没一日他不在生气,,恼那女人没心没肺,居然有事儿瞒着他。
本意是晾着她几日,让她紧张害怕着急,意识到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可恶。
还想着,就算她来了承明殿,主动求和,他也会多晾着她几日。
但却没想到,她这三日竟然一次也没有来过承明殿,听暗卫每日的回禀,半分伤心难过都不曾有。
暗卫每多说一句,霄穆炎的脸色便多沉了几分下去,直到后面,整个人恨不得立即跑去景晨宫把那女人揪过来暴打一顿。
霄穆炎每忍着一天的气,便多积怨了一分,睇着面前这份已经被他捏断了的御笔。霄穆炎冷笑,若是今日那女人再不来承明殿,那也别怪他无情了。
他堂堂一国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居然为了一个身段相貌都不是顶尖的女人生了这么久的气,女人他多的是,他再给她一日期限,今晚黄昏之前若是还没来……
机会他依旧给了,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霄穆炎堵了几日的心绪突然想通了,抿了抿唇,眸色越发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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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晨宫。
陶清月这几日的确是过的欢乐,半分因为惹恼了皇上的伤心愧疚之意都无,反而吃好喝好,睡得也早。
喜儿和欢颜担忧了几日了,生怕皇上一个圣旨下来,降了主子的位份或者下达些其他的处罚。
但近三日下来,也没见有什么圣旨下来,反而承明殿来景晨宫探视的小太监倒是每日都不缺。
不过看着主子这几日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皇上的情绪而有所伤悲,这样一来,她们本想着劝劝主子去承明殿向皇上认个错的,都开不了口。
皇上这三日虽然都没有来景晨宫,但她们也都听说皇上这三日都歇在承明殿,也没去别的妃嫔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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