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暴怒的声音,陶清月慢慢的睁开了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男人发黑的面容,薄唇紧抿,额间透着暗黑之气。
“没……没睡。”
几个字从陶清月的嘴里艰涩的发了出来,却叫霄穆炎松了口气。
“乖,别睡了。”霄穆炎一边说着一边把女人抱了起来,疾步出了浴房。
守在外面的欢颜和喜儿见着皇上抱着主子极快的冲了出来,面色大惊。
霄穆炎神色紧张,刚出了浴房,大喊道:“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
听完,屋子里的小太监忙跑出了景晨宫,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陶清月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也没睡着,就是闭着眼睛。
霄穆炎轻轻的把陶清月抱了起来,靠在身上,接过喜儿手里的清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乖,喝点粥。”
霄穆炎埋首低声说道,陶清月也不知她自己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下子便成了这样,浑身无力,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耳边传来的低语,让陶清月慢慢的睁开了眼,霄穆炎面色担忧,嘴边是一勺清粥。
陶清月动容,张开了嘴。
见状,霄穆炎眸色欣喜,颤抖着把手里的粥给陶清月喂了进去。
一勺下去,见着陶清月并无不适,霄穆炎忙又舀了一勺,接着喂给了陶清月。
第一勺下去,陶清月并无不适,可第二勺下去了之后,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连带着没什么味道的粥都带着恶心,陶清月忍着不适,闭着眼摇了摇头。
这副难受拒绝的模样让霄穆炎停下了继续喂过去的动作,捏着小碗的手紧了紧,方才带来的欣喜瞬间打回了原型,不过这时,太医到了。
这可能是景晨宫最热闹的一次了,太医院所有有资历的太医都来了,整整的一屋子人。
“皇上,太医到了。”
李元德立在屏风外低声请示。
霄穆炎把手里的粥递给了身侧的喜儿,伸手把陶清月慢慢的放了下去,才起身略显无力道:“快。”
闻言,太医忙进屋,开始把脉,一个一个的太医接着把过脉,但无一列外,每一个都面带愁容。
霄穆炎站在床边,看着陶清月慢慢的睡了过去。
屋子里的气氛僵硬冰冷,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来自于皇上的恐怖气息,如那无边寒狱,滴水成冰,都瑟瑟发抖。
今日前来的太医,每一个都是提着心,经过一月,如今他们都知晓皇上有了一个新宠的妃嫔。
他们来之前,本以为是简单的生病,可没想到他们这一把脉,却发现事情并不似想象的那般简单。
若是简单的生病那还好,可这陶嫔的脉搏,连简单的病都没有发现,太医们眼神交汇,无一不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病症,但这脉搏却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没了……生息。
一个一个的都面色恐惧,连把着红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霄穆炎收回目光,走到屋外沉声问道:“如何?”
一字一句问的极为平静,却叫太医们面面相觑,每一个人敢带头说话。
气氛安静了一瞬,陆太医是太医院里资历最老的一个,如今也只有他来回禀皇上的话。
“回……回皇上的话,臣等为陶嫔娘娘把脉,并没有发现娘娘体内有任何症状,但……”陆太医停了停,继续道:“但娘娘的脉搏却在一点点的平静,就好似……好似……”
接下来的话陆太医没敢说出口了,因为皇上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逼迫,越来越恐怖。
“嘭。”
霄穆炎一脚踢翻了屋子里的桌子,上次李元德才找来的那张桌子,这还没在景晨宫待熟悉如今便已经四分五裂,零零碎碎的打落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吓得景晨宫所有的下人都跪了下去,埋着脑袋瑟瑟发抖,从未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
霄穆炎眼眶爆红,额间青筋冒起,面色铁青,整个人喘着粗气,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滚,都给朕滚。”
本来以为今日难逃一劫的太医们突然听到了皇上这么说,都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连医箱都忘了拿。
这时,屋子外进来了一个小太监,立在门口,战战兢兢道:“皇上,景晨宫门口来了很多妃嫔,说是……来探望陶嫔娘娘。”
霄穆炎平静的听完,发红的眼眶透着阴鸷的光芒,脚下的桌腿被踩的粉碎,一双鹰眸带着邪气。
“传令下去,封/锁景晨宫,擅闯者,杀无赦。”几个字说的极慢极轻,却透露着嗜杀气息。
李元德听罢,忙应了下去,很快,景晨宫便被皇上的御林军封/锁了起来,水泄不通。
站在景晨宫门口的妃嫔们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后来慢慢的带着恐惧,皇上的护卫,带着长长的刺刀,一个一个的透露着阴森之气。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宫,都知晓陶嫔生了大病,皇上今早连早朝都没去上,要知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从没有一日缺席过早朝,没想到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陶嫔,连朝都不上了。
如今还用自己的御林军封/锁了景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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