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霄穆炎脸上的表情渐渐的收敛了起来,一张俊脸又是面无表情,隐隐的还有几分阴鸷与可怖。
眼神狠辣。
李元德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担心这皇上万一一个不高兴,他这脑袋就没了。
突然,霄穆炎猛地抬手掀翻了那一摞奏折,力道之大,奏折撞击在地面上,像是一道青瓷碎裂,震人心脾。
殿中安静的如黑夜里的古墓,毫无生气。
霄穆炎面无表情,掩在光影之下的俊脸阴森可怖,鹰眸里蕴藏着浓浓的杀意。
不言不语,却是让屋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李元德肥脸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两下,俯跪在地上缩成一团,颤颤巍巍的,一动也不敢动。
半响,听着皇上并没有继续发怒,才埋着脑袋小步小步的往御桌下缩,慢慢的捡起被皇上扔在地上的奏折。
一本一本,接连十本,奏折扔到地上,有的因为重力被翻开了,李元德无意看见,每一本都是参当今丞相之子的奏折,无一不是丞相之子荒淫无度行事乖张,强抢民女搜刮民脂,百姓苦不堪言。
这种奏折数不胜数,今日也不是第一次有人上奏了。
丞相位高权重,早已功高盖主,在朝廷中已是多次顶撞皇上,目中无人,唯我独尊。
自己的儿子叶是如此,仗着丞相的势,持强凌弱狐假虎威。
当今圣上又是个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角色,万万不会因为此事而如此发怒,情绪外泄,往日里皇上见着了也是一笑而过,一切都在把握之中,面上从来没有这般发怒。
只是今儿,却不知为何这般发怒。
当今圣上这般忌讳丞相,不是因为羽翼未满,势力不够,而是丞相手里有一张免死圣旨,是先皇帝赏赐的。
先皇器重丞相,在时赏赐给丞相一张免死圣旨,这张圣旨若只是一张普通的免死圣旨也就罢了,偏生内容还有好些是威胁到皇上地位的东西。
先皇仙逝的早,担忧皇上年幼,管理一国略有不当,所以给了丞相一张可下达任何命令的圣旨,掌握一朝之权,见圣旨如见先皇,从一定角度来说,这是高于皇上的地位的。
这些年来这张圣旨就如同一把利剑,一直挂在皇上心头。
免死圣旨说好听的就是一张保命金牌,但在皇上这儿就是一张能威胁圣威的邪物。
丞相若是低调做人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偏偏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暗自里还操练兵器,广招贤士。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别以为皇上不知道,这丞相身边的棋子还能少了。
皇上这些年来纵着丞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辱负重降志辱身,就是能一朝拔草除根。
想到这儿,李元德摇摇头,想来这丞相的好景是不长了。
第40章 开启支线任务
屋子里静悄悄的,李元德思绪纷繁,一时之间仿佛看到了丞相的未来。
撇撇嘴,依当今皇上的性子,那场面估计是血肉模糊凶残不堪,李元德不再继续想了,捡起地面的奏折,轻手轻脚的放在御桌上,便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霄穆炎不言,也没向往常一般叫李元德退下,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御桌上的一张纸,白纸黑字,也不知写的什么。
突然,霄穆炎眸色加深,神色似笑非笑的,诡异的表情,诡异的笑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道沙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听不出来任何情绪,却让人莫名可怖。
李元德愣了愣,意识到皇上是在和自己说话,即刻苦着脸回应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霄穆炎嗤笑了一声,抬起一只手,用着两根手指夹起桌面上的那张薄纸,轻飘飘的,抬在空气中上面的字迹若隐若现。
“这是我们的丞相大人名下所有的财产,再加上搜罗的兵器召集的士兵。”
李元德心下一突,紧着不敢说话,看皇上那个反应,是不会少了,丞相当真时没把皇上放在眼里,怪不得皇上今日会那般落皇后面子。
李元德没有说话,霄穆炎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抬起那张轻飘飘的纸,拿到燃着龙延香的香炉里一把火烧了。
火光下的霄穆炎,表情阴晴不定。
李元德暗自摇摇头,后宫与前朝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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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带着朝雾缓缓的滑落天际,留有一丝余晖,挂在天边久久不散。
暮霭,从来都是极美的,昏黄的夜,昏黄的天边,不见得黑也不见得明,朦朦胧胧,迷离莫测。
今夜是个热闹夜。
百花节,百花盛宴。
陶清月站在景晨宫门口,望着看不真切的天边的那一抹红,眸色里带着几分怀念。
今夜,百花节夜,就像是现代的七夕节一般,虽然她不曾交过男朋友,但每年的七夕节还是会给自个儿买很多吃的,叫上助理经纪人,一起度过。
听欢颜喜儿说,今夜宫外又是一番热闹,男女交谈,相亲相爱,也不知要促成多少对有情人。
皇宫里也是如此,等一会儿,她还要赶往德妃所在的华清宫,赴百花盛宴。
什么百花盛宴,就是一群妃嫔争奇斗艳静态极妍,想方设勾引一个男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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