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蜜饯。
欢颜意会,知道药苦,该是拿蜜饯的。
但……,欢颜不太放心,所以走之前特意用眼神叮嘱了一下喜儿,一定要看着主子喝下去,喜儿保证的点点头,欢颜才放心的退了下去。
可这欢颜没有料到的事,她前脚不过刚走,后脚喜儿便被陶清月用了一个憋足的理由支开了。
多憋足呢?
陶清月不过是说了一句她想用勺子喝药,喜儿便被她支走了。
暗自得意的笑,昨夜她喝药没用勺子,所以今儿早,喜儿也就没拿勺子过来,可没想到的是,她又要用勺子了。
随着喜儿离开,陶清月沉住气,直至完全听不到声音了之后,趁着欢颜和喜儿都没有回来,陶清月起身,一瘸一拐的把药端到喜儿摘得鲜花的花束里倒了。
花儿开的特别灿烂,像是一束阳光的分支,迎着这碗中药,多滋多味。
中药顺着花束,流至瓶底。
没办法,屋内没有养那种土生土长的盆栽,只有喜儿每日在外采摘的鲜花,插在花瓶里。不然就倒在土里,可比这个安全多了。
花瓶不是透明的,所以就算是被发现,也是晚上了。
能混一顿就是一顿。
这不,欢颜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便见着正在擦拭嘴角的陶清月,表情痛苦,看似经历了一翻生死决斗一般,小碗里也是空荡荡的,看起来是喝完了。
欢颜有些姑疑的看着陶清月,这么快就喝完了?
顺着周围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对。
虽是有什么不对,但她却也想不出什么。
对了,喜儿呢?
暗自叹了口气,依着陶清月对中药的厌恶度,欢颜本能的想着这药是被主子倒了。
所以呢,做戏要做全面。
陶清月刚见着欢颜一回来,便急不可耐的挥手支唤着欢颜。
“快,蜜饯给我,要苦死了。”
那模样,像是苦出来的。
见状,欢颜的七分怀疑打消到三分了,没想太多,忙走上前去给了自个儿手里的蜜饯。
陶清月如昨夜一般,心满意足的吃了蜜饯,面上满足享受,但内心却是,这个也太甜了。
昨晚是因为何了中药,所以还可以中和一下,不觉着有何苦的,但今天一吃,这也太甜了。
作孽呀。
///
风轻轻的吹,却吹不散宫里的大事。
昨日孝良娣险些流产的事儿,传遍了大宫小巷,这不,将近午时,平日里用膳的点儿,今儿却是被皇后宣至翊坤宫。
陶清月自然也是要去的。
皇后好似还特意派了自个儿身边的亲信,念霜来通知她,好似她特别重要。
“陶嫔娘娘,皇后邀您去翊坤宫一趟。”
念霜浅笑着说道,不卑不亢,很是舒服。
但这是在忽略了她身后的那些太监宫人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就如陶清月是什么犯人一般,怕她跑了。
陶清月心里有些打鼓,但面上还是淡定如常,没感到什么意外,很自然的随着念霜一道去了翊坤宫。
这一去才知道,哇塞,皇后只是叫了后宫的一些说的上话的大头妃嫔罢了。
但却叫上她。
陶清月眯了眯眼,这情况不太对。
扶着欢颜淡定的走了进去,虽是一瘸一拐,但却是不慌不忙,淡定自如。
“妾参见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贤妃娘娘……”
陶清月依次向着在场的妃嫔们行了礼,因为腿伤,走路都还要人扶着,更何况行礼了。
但没办法,宫规便是如此,礼教也更是如此。
不过,身为一个德高望重,端庄贤淑,母仪天下的皇后,自然是对每一个妃嫔都体贴入微了。
所以在一声不吭的看完陶清月忍痛为难的蜷缩了腿之后,便微笑着说道:“免礼,陶嫔有伤,这些虚礼便不用了。”
说完,在陶清月还没抬首时便扬声呼道:“来人,赐座。”
陶清月顿了顿,既如此也不好坚持了。
刚好她也不太“方便”。
便扶着欢颜,走到了几个小太监放的椅子处坐下了。
说巧不巧的,身侧正是高婕妤。
不过现在谁都没有考虑这些,都想着皇后这局到底要下的是什么棋。
皇后随着陶清月坐下,也没等了,便浅笑着说道:“今儿叫妹妹们过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昨日孝良娣险些流产之事。”
说起这事,妃嫔们暗自倒吸一口气,本来压抑的氛围更为压抑了,都不敢坑声。
当然,这是一些小众妃嫔们的内心独白,像一些手握权利,操控全局的妃嫔们自然不会了。
这不,皇后刚一说完,低下的妃嫔们无一不是想这事可是个毒瘤。
谁粘上谁倒霉。
所以聪明一点的都是不会坑声,与自己无关,那就看戏。
但屋子里还是有妃嫔回应皇后的话,不是别人,就是陶清月身侧的高婕妤。
“姐姐,是找到凶手了吗?”
高婕妤惊呼的问道,很是惊奇,眸色里却是带着几分暗喜与幸灾乐祸,不知是不是陶清月的错觉,总觉着高婕妤在若有若无的盯着她。
陶清月垂眸,脸色渐渐暗沉下来,今日看来是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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