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物关系复杂,但好在她对于孝良娣的过敏一事有些印象,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孝良娣对美人蕉花粉过敏。
琉璃猛地摇头,现下她是真的慌了,背脊冷汗直冒,眼泪就如那决堤的江河汹涌的流了出来。
不,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的。
身子微微发抖,就看她这副模样,想让人相信没什么不对劲的都不行。
终于,霄穆炎的耐心耗尽,薄唇紧绷,眉宇间溢出了丝丝黑气,紧紧的萦绕在俊脸上,让一张本就冷酷无情的脸显得有几分阴森可怖。
“拖下去,杖责一百大板。”
刚一说完,便有太监上前拉着琉璃的手腕往门口拖。
琉璃因为支撑不住,整个人仰倒在地上,本来整齐的衣衫此时已是褶皱不堪,上面隐隐的还沾染着地面上的茶水。
污秽不堪。
琉璃哭喊,不停的挣扎,终于在要出门的那一刹那,大喊道:“奴婢招,奴婢全部都招。”
太监们面面相觑,有些为难的向上看了看,霄穆炎淡淡的睇着琉璃,挥了挥手。
脱离桎梏的琉璃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往屋子中央爬去,待爬了几步后,闭了闭眼,哭喊道:“孝良娣……孝良娣对美人蕉花粉过敏。”
琉璃吞吞吐吐的说完,殊不知这一说完却是让在场的妃嫔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紧接着便是有些后怕,这可是出好戏。
轰!
皇后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被一个奴婢耍的团团转。
好啊,好一个借刀杀人。
皇后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慢慢的吐出了心底的浊气,平复了内心的愤怒。
紧握着手心,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究竟是谁?
陶清月闭了闭眼,说到底,心底还是有些不忍心,不再看琉璃。
霄穆炎稍一思量,便理清了来龙去脉,这可真是出好戏。
虎毒不食子。
他的后宫可真是虎藏龙卧虎。
淡淡的睇了眼跪倒在地的琉璃,霄穆炎眯了眯眼,道:“是谁指使你的。”
屋子里一片寂静,琉璃也停住了哭喊,埋着脑袋,久久不言。
“哼。”
霄穆炎冷笑,让皇后莫名的恐惧,皇后斟酌了下,微微思量。
突然,霄穆炎身侧的皇后突然面色严肃,眼眸厉然,呵斥道:“琉璃,本宫劝你还是如实招来,少一些刑罚之苦。”
皇后现在也不再反驳陶清月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到了这一步,承认自己的失误也总好比皇上问罪来的好。
琉璃抽泣着慢慢的抬首,地面上隐隐的还惨留着丝丝水光。
从左往右,慢慢的看过了屋子里所有的妃嫔。
但却在某一处停留了一瞬,停的不久,但却让一直注视着观察着琉璃的陶清月注意到了,顺着琉璃的眼光看去,但却并无异样。
那个方位,有几个妃嫔。
远远的也不知在看谁。
不过场下的琉璃突然凝缩了一下,艰难的滑了过去。
“是媛充容。”
因为哭喊与心灵的疲倦,让琉璃此时已是疲惫不堪,苍白无力的声音从屋子中央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琉璃会说是媛充容。
媛充容是贤妃的人。
屋子里猛地响起了一声尖叫。
平地惊雷。
“你……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叫你谋害孝良娣?”
媛充容不可置信的看着琉璃,因为没有想到琉璃会突然指认她,第一反应便是否认,破口否认。
待否认之余,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接着便是欲语泪泣,带着几分慌乱几分柔弱,看向霄穆炎,哭喊道:“皇上,皇上您不能相信这个贱婢的话,臣妾没有做过此事。”
霄穆炎不言,后宫的戏码他不是不懂,但后宫与前朝永远是连在一起的。
这时,爬在地上的琉璃,慢慢的从衣袖处掏出来一支簪子,梅花为底,金玉相嵌。
“这只簪子,便是……是媛充容赏赐给奴婢的。”
“百花节的前一日,媛充容把奴婢叫去了轻雨阁,给了奴婢这支簪子,让奴婢利用孝良娣过敏反应一事,以致良娣流产。还说……说事成之后,另有大赏。”
“因为奴婢父亲病重,急需钱财,所以……所以奴婢才没能经得住媛充容的诱惑,做了孽事,犯了滔天大罪,还望皇上皇后看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儿上,能宽恕奴婢。”
本来还有所争辩的媛充容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明晃晃的簪子,双手颤抖,喉咙卡顿。
的确是媛充容的簪子。
而且还是皇上赏赐的,后宫的妃嫔都可以作证。
为什么呢,怪就怪在媛充容的高调了,得宠了便忍不住宣扬到后宫每一人都知道,自皇上把这支簪子赏赐下来,可是接二连三的戴了半个月。
可是晃瞎了后妃的眼。
媛充容捂住因为慌乱快要蹦出外来的心脏,稳住慌乱,摇头道:“不……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
紧接着猛地跪了下去,哭喊道:“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不是臣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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