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院中练习着走路,背上始终用不出力气,背直不起来,一个趔趄,他重重摔在地上,他的手滑在那些小石子上,磨破了皮,一处处都是伤疤。
流光跑到他身旁,搀起他,可以感觉到他颤抖无力的身躯:“师兄,慢慢来,你一定会好的!”
“我等不了!我等不了!”舒亦云敲击着手中的拐棍,与地面发出“咔咔”的声响。
“师兄!你要做什么?”流光不解道。
“……没什么!”舒亦云欲言又止,他想要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流光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没事!你走!你快走!我想要自己练一会儿!你不要在我身边!”舒亦云朝流光大喊道,他心乱如麻,他害怕自己依旧会忍不住问出那个让自己后悔的问题。
流光从未见过师兄会向他发那样的火,师兄待他总是那么的温柔,是什么让他情绪大变。
也许这一切的错,皆是由自己造成的,是他让师兄受伤的。
流光忍住快要掉下的泪,心里酸涩,他缓缓离开了舒亦云的院子,难道连他也要离开自己了吗?
竟然赶自己走!想来心痛。
撕心裂肺的痛!
……
……
流光拎着一坛酒,来到门派禁地,他已经许久没有来看聂祖了,自己可真是个不义不孝之人,他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
“好徒儿,你来了?”聂祖朝他走来之处张望着。
流光走进这个破烂的山洞:“对!我来看你了!”
“徒儿最近许久不来看我,我可生气了!”聂祖竟然与一个孩子一样,在那生气。
“好啦!我带了酒,不要生我气了,徒儿知错了!”
“酒在哪?快拿来给我尝尝,我好考虑要不要原谅你!”说着就在流光的手中摸索着,摸到了酒,他马上往嘴巴倒去。
“瞧你!这鼻子真是比狗鼻子还灵!”流光大笑。
“敢笑你师父是狗鼻子!就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聂祖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喊:“不过敢说真话!我喜欢!”
“你这个老不休!”流光大笑。
“哈哈哈!”聂祖大笑。
“师父,你可知千年玄铁在何处?”流光问。
“你想要造剑吗?”聂祖问。
“不为剑,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流光叹口气道。
“你还不够强?你身上可是有我毕生武功的!”聂祖问。
“不够!我还需要更强,一定要比掌门还要强!”流光言语坚定。
“为了什么?”聂祖问。
“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流光回答。
“果然是个小年轻!”聂祖捋了捋他那两根被酒染湿的髯须:“好!我便告诉你!千年玄铁就在南山,那里地势险要,悬崖峭壁,微峰兀立,除此外,全是毒蛇猛兽,去的人多,带回玄铁之人,至今除我外,就无人了。”
“多谢师父!如若玄尘子知道自己门派下有一个这样离经叛道之人,估计他会气死吧!哈哈哈!”聂祖端起酒一饮而尽。
“说我什么鬼话呢!”玄尘子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来到洞中。
“掌门……“流光有些害怕。
“流光,你好好的正道不学,尽学些邪魔外道!你这一身的武功,是这个魔道传与你的吧!今日便被我抓个正着!”玄尘子道。
“流光,你不需要害怕他!他如今功力早已逝去大半!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聂祖大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再如何,杀你也是绰绰有余了!”玄尘子移形幻影至聂祖跟前,他用手紧紧掐住了聂祖的脖子,聂祖感觉呼吸不畅,快要窒息。
临死前,他还大笑:“玄尘子!这一生被你囚禁,双目被挖,生不如死,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你杀了我,我也痛快!”
流光想要近身救聂祖,然而玄尘子周身被浩然之气罩身,他根本无法向前,眼睁睁看着聂祖在他眼前挣扎求死。
玄尘子大笑:“就这样掐死你!实在太便宜你了!我要看着你就这样在痛苦中一点点死去!”说完,一把把聂祖扔在地上。
“为何不杀了我?”聂祖倒在地上绝望大喊。
“你这辈子造的孽太多,总要慢慢还!”玄尘子眼神冷漠说道。
说完,玄尘子抓起流光的衣领,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把流光拎走了。
来到玄尘子的屋子,流光被玄尘子扔在地上,流光好好跪在地上。
“你以为为何要把聂祖囚禁于后山吗?他犯了世道大禁,虽然聂祖是江湖中第一的绝命剑师,虽然他没有杀人,但是他钻研禁忌剑术,你知道他的剑术有多阴邪吗?那些江湖中心术不正之人得到了他所造的邪剑,做了什么吗?杀人,不尽的杀人!你见过被血淹没的街道吗?你见过那些因为他人杀戮而失去家人的老弱妇孺吗?全是杀戮,这个世道全是痛苦的呼喊,你听得到吗?撕心裂肺的声音,你听得到吗?所以即使他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但是他的手上早已占满了无数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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