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祝福我吗?”舒亦云问。
“会的!师兄大婚,我怎么会不祝福呢!”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刀扎在他自己的心上,原来做了那么多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露出微笑,这笑让自己都信了,骗自己向来是自己最拿手的事情。
流光走到山崖旁,看着山崖下的蜿蜒不知去何处的山路,他有点迷惘起来,身旁一棵强壮的松树,他一拳两拳三拳打在上面,松树的纹路凹凸不平,摩擦在手背上,温热的血一点一滴流淌下来,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手臂青筋突起,打到血肉模糊,打到精疲力尽,他才瘫坐在地上。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朝山崖外不知处,大吼一声:“啊~~~~”
山中回响着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重重地打在他的心上。
流光没有去请求师父解除婚约,他做不到,他说出口的话,他是一个懦夫。
……
……
陆笙笙等流光许久,都未等到他来找自己,他定是弃了她,她想着,世间男子皆薄情,自己不过是遇到薄情寡义之人中的一个罢了,爹爹这两日来催她回门派准备与舒亦云的婚事了。
她问爹得才知:“即使流光在剑术比赛中获得了胜利,玄尘子也不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爹爹是一个爱权如命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嫁给他呢!”
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有点伤心,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伤心,假如你伤心多了,就会发现伤心也没什么大不了,麻木了,就没有大不了的了。
只是她心里有点不甘心,她不信自己真心错付,她不相信流光是这样的人。
最终她还是拿起了笔,书写了一封信,这封信交给大师姐,让她帮自己交到流光的手上,千叮万嘱一定要让流光打开看。
师姐照做了,初晴拿着这封信,她亲自交到了流光手上,交代道:“公子一定要打开看一看!这是我小师妹千叮万嘱的。”安全交托,初晴便回去了。
若他不给自己任何回应,自己也便罢了,就当真心喂了狗。
流光拿着信,始终没有拆开,他害怕自己看一眼,又会回到她身边,只要她一句话,自己便会不顾一切带走她。
师兄要娶她了,师兄最近开心的,他是愿意的,为何自己还要从中作梗。
陆笙笙盼着流光看到这封信,这晚戌时她便会在后山那棵树下等他带她走,去哪都好,她都愿意。
但是始终没有等到他呢!他最终还是那么薄情寡义。
她自嘲的笑笑,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何如今便恩断情绝了,他的话还在她耳边萦绕,她那么信,最终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笑话罢了。
回屋的路,是自己慢慢走回去的,她要自己记得这路上的一点一滴,每一件物件都是流光对自己无情的证物,看啊!从那里走回自己的屋子,一共四千八百步,她记得清清楚楚。
原来我们的距离有那么远,那么远,即使走完了所有的路,也不会再走到你心里了呢!
她把那玉簪扔在了地上,就当从此断了!
可是回到屋中,她又不舍地去捡了回来。
情如果真当断就能断,那也太容易了吧!
……
……
陆笙笙回到门派中,她的性情变了许多,以前那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恬静了许多,门派中人都觉得可怕,看在眼中,却不敢多说什么。
“大小姐这样挺不好的,我感觉像变了!”
“可是我觉得这样挺好啊!不吵不闹,这不是你们一直期盼的吗?”
“可是现在感觉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大小姐呢!”
“为何啊?”
“以前的大小姐无忧无虑,多么快乐!”
“对!对!对!”
一群小厮仆人在那议论纷纷,低声窃语。
管事的人走到他们面前:“说什么呢!好好干活!把这些红帐喜字给我好好弄,好好贴!小心被责罚!”
“是!”说完继续在那干着活。
陆笙笙拿着手中的一张喜字,她看了看,微微一笑,有点苦涩:“这喜字剪的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等你成了亲,我便会下山,我也要去成亲,嫁给我最爱的人!”初晴笑着说,她的笑容中全是幸福,对啊!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又怎么会不幸福呢?
又过了两日,明天陆笙笙就要嫁人了,这晚爹爹喝了许多酒,他醉了,许是因为自己可以与穹苍派联姻的缘故,他才开心的吧!他怎么会为自己而感到快乐呢!
初晴和一个小厮一起把爹爹扶回住处,留自己一人在那喝酒,酒过三巡,她感到微醺,果然酒是一样好东西,麻痹自己那根神经,真好!痛楚少了不少呢!
待自己跌跌撞撞走回屋去,却听得爹爹住处一声声女子的惨叫声传来:“不要!不要这样做!求你放了我!”
陆笙笙立刻推开爹爹的房门,她看到的爹爹就像是一头猛兽,他在撕初晴身上的衣衫。
“快住手!爹!你疯了!”陆笙笙冲到爹爹身旁想要推开爹爹,然而爹爹却跟中了魔一样,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陆笙笙大哭起来:“爹爹!你快住手!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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