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然不如妻_危栏【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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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非尘昨天专程去拜会他都无法解决问题,今天老先生跑上门来找我谈什么?

  “安大人请坐!”我冷冷招呼。阿布为他沏上茶后退下。

  安赋康捋捋胡须“呵呵”笑道:“弟妹客气了!我和非尘是什么关系?不要‘大人大人’的嘛!叫得多生分!”

  我瞥他一眼,淡淡道:“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他笑得更加猥琐,山羊胡子一颤一颤的:“哈哈哈,弟妹真是个痛快人!”

  独自笑了半天,他见我不假辞色,把脸凑过来低声道:“弟妹想必知道非尘的难处吧!”

  我皱眉:“安大人指的是绣品的事?老爷生意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从来不管的!”

  他涎着脸笑眯眯地说道:“这次不管可不行啊,那个损失就大了,丢了真金白银还在其次,做贡品本就图的不是银子;最严重的是砸了洪记多年的牌子,以后生意就要走下坡路了!”

  我暗笑:砸了牌子挣不到钱才好呢!男人如果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钱一多,就邪念丛生、yín火烧心了!

  安赋康挨近我悄声道:“我已经代非尘老弟从中周旋,刘大人的意思也松动了。只是一个关键的事qíng,不知道你肯不肯做?”

  “什么事?”我怎么嗅到了浓烈的yīn谋的味道?

  安赋康又笑成那个萎缩样,yín邪的细眼都快挤没了:“嘿嘿,也非难事……”

  我直直地瞪着他,隐隐猜到了一点。

  他见我一直寒着脸,不免有些尴尬,把身体往后退了些道:“是这样的:刘大人他早听说弟妹你的芳名,一直无缘得见啊!他也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陪他喝杯酒,喝高兴了还有什么不好谈的?其他……没什么的……嘿嘿,大家都是……有头脸的人……”

  我气得发抖:这刘知府把我当什么了?还好意思提什么“有头脸的人“!

  安赋康察言观色一番,挨近我,小心翼翼道:“弟妹莫气,不就是……一杯酒吗?没什么的!”

  我寒声问:“是洪非尘叫你来做说客的?”老洪,你也忒不是人了吧?

  哪料安赋康连忙苦着脸,猛摇头:“不!不!洪老弟就是想不开啊!他也是的,冷落弟妹宠着妾室,现在却又舍不得你去陪一杯酒!自己不在乎,也不给别人碰,真是占着茅坑不……”

  他生生吞下不雅的话语,无限期待地看着我。

  我冷笑:“安大人为了‘洪记‘的生意真是热心啊!这事办成了,刘大人头功是不是该赏给你啊?”

  “嘿嘿,”他心虚地笑着,狡辩道,“哪里啊!洪记生意倒了,最后受苦的还不是弟妹你吗?瞧瞧你这双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怎能吃得了苦啊?”说着,竟然凑过脸来,伸出禄山之爪握住我的手。

  我大怒,用力抽出手来,起身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你别管我能不能受苦,我的事,轮不到你做主!快滚,一见你我就想吐!”

  这巴掌打得极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自己的手都疼得发麻了!安赋康捂着脸傻呆呆地立在原地,好像被我打懵了。

  我跑到厅门口,扬声道:“阿布——送客!”

  阿布闻声从门房一路跑过来,躬身对安赋康道:“安大人!请——”

  老山羊半晌才回过神,“哼“了一声,恨恨离去。

  ★★★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

  穿越到大商贾之家,虽说衣食无虞,但毕竟社会地位不高。稍微有一滴滴权势的人都敢觊觎你。此次老洪虽说出于男人的脸面不同意,难保以后生意再受打击时不行此下策呀。

  今天,我得罪了安赋康这个小人,说不定就埋下了隐患。可是,叫我忍受他的非礼,实在是做不到的!

  我该怎么办?洪家,似乎很危险……

  在这个封建社会,纵使你有颗自qiáng自立的心,又有什么用?一个单身女子到社会能gān什么?社会允许你抛头露面gān什么?!想想就很悲凉。gān脆,和慕风远走高飞算了!

  念及此,我唤来阿布:“公子今天上哪里去了?”

  阿布道:“公子今早听小的说老爷生意受阻,就急匆匆出门想办法了!”

  急匆匆?

  我怔了怔,忽地感到一种无边的倦怠:“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慕风,很关心他表哥的事qíng啊!此刻,即使我同意和他走,他也不会走了吧?

  ★★★

  带着惶然,我提前来到连恒家。

  连恒正在厅里和素卿一起优雅地cha花,见到我,颇为意外:“今个才五月十二吧?妹妹怎么就来了?”

  素卿忙起身沏茶。

  连恒悠然起身,示意我到东房。她今日一袭薄薄的藕色衫裙,衬得肤色如玉、温润雅洁,别有一番风流态度。纵是和素卿两人在家,她依然化着自然的淡妆,看上去十分jīng致可人。

  关上房门,她笑道:“怎么了?提前八天,必有意外之事吧?”

  我坐下,叹道:“是啊!姐姐你成熟睿智,帮我梳理梳理思绪吧!”

  她柔柔一笑:“愿闻其详。”

  我便把有人和老洪抢生意,而刘知府提出要我出面陪他的事qíng细细说了(其间隐去了江南的事,也不敢提慕风),问连恒:“反正我对洪非尘已经没有任何留恋,或者我们不报复了,我赶快逃走好不好?”

  连恒蹙眉沉吟片刻,并不回答,只反问道:“这二十多天,宝带和洪老爷还那么蜜里调油么?”

  我摇头:“她果然贪财纵yù,入了我们的局,虽然竭力狡辩,但洪非尘已经对她产生怀疑,不似原先那般宠爱了。”

  连恒又问:“洪非尘看你衣着俭朴,且日日下厨为他们cao劳忙碌,可有些感动?”

  我点头:“好像是有的,有次还叫宝带来厨房帮我,不过宝带不肯。呵呵,我也没要她来。”

  连恒露出一丝笑意:“宝带不肯,老洪可说什么?”

  “好像说她娇气吧,原话记不清了!”

  连恒眼波流转,绽出一抹绚烂的笑容:“孺子可教也!妹妹,你很聪明,如今是关己则乱、当局者迷啊!”

  我一喜:“怎么讲?莫非姐姐有好主意?”

  连恒大笑:“我非诸葛孔明,好主意是没有的!只是,我们可把原计划提前实施,在场的人中再加个刘知府不就行了?”

  我一愣:“行吗?”

  她敛住笑,静静看着我:“你细想想洪老爷对宝带的热qíng,是否已经由极盛开始衰退了?黏糊了几个月,这新鲜劲也渐渐过去了,他心里已经觉察出二房的不好。你的贤惠大度更把原先他对你的不满一扫而光,只是这两个月你一直灰头土脸刻意冷淡,他也没特别注意到你罢了!马上,你一旦炫装登场,宝带她立刻就会被你一比比到尘土里,洪老爷立刻会被你迷住的!”

  “这么快行动,他真的会突然就被我迷住么?”我有些担心。

  “放心吧!男人的心思就是这样!他现在只觉得你为人不错,马上再突然发现你美若天仙……你这个旧人,立刻就变成新人了!届时,他怎会舍得让刘知府碰你?而刘知府,我猜也不过就是想趁机揩油,凭他的身份地位,不敢怎么样的!再说,真有不测,我不是给了你药么?”她胸有成竹。

  “是啊!还有那药!一紧张都给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药是我一个做药材生意的朋友配制催qíng丹失败的杰作!”她笑道:“我随口要了来,没想到正好给你派用场!妹妹要谨记:半丸和一丸的效果是不同的!”

  我点头:“晚词记住了!”

  连恒过来拍拍我的手:“且放下一万个心吧!这次,只需一身新装一杯酒,你可以扭转洪记绣庄的颓势,更可以彻底得到洪非尘的心!远走高飞的事qíng也需要好好谋划,哪能说走就走得了?这段时间,你一面与他周旋,一面从长计议,岂不两全?”

  “嗯!姐姐所言极是!”我的心终于踏实了。笑着谢过连恒,我赶紧回家部署。

  (见到此qíng此景,危栏大笑:哈哈,若若肯定恨死我了,没把她穿成个公主格格皇后,遭遇危机也没有权力防身。就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比古代女子多受了些教育,论心机也不如别人,论jian诈也不如别人……这日子咋过哟!幸亏还有阿连在啊!)

  复仇进行曲A

  踌躇满志地回到家,发现老洪未归,小禾也不在房里。

  刚才我去连恒家十分匆忙,也没带上她,不知这小丫头跑哪里疯去了?

  正准备去问福嫂,忽听偏厅里传来小公鸭的声音:“哎哟!祖奶奶!你轻些!痛的又不是你!”

  我推门进去,惊诧地看见小禾正挽着袖子,气势如虹地帮阿布挤着青chūn痘。可怜小阿布疼得把两根蜡笔小新般的眉毛全部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还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花。

  两人见到我进来,连忙停下动作,双双行礼:“见过夫人(小姐)!”

  我仔细观察阿布的脸,一夕之间,该同学的青chūn痘以星火燎原之势全面爆发。

  我皱眉摇头:“挤哪能挤得好?还会留下疤痕的!”

  阿布哭丧着脸:“那咋办?小禾都喊我‘红豆饼’了!”

  我扑哧一笑,睨向小禾。红豆饼?蛮形象啊!

  我笑道:“教你个法子:将新鲜枸杞子打烂后,用杞子涂于面部,每天涂一两次次,约七到十天后,脸上的痘可见明显好转。平时注意勤洗脸、多喝水,饮食尽量清淡。”

  阿布喜道:“真的有效?”

  我大笑:“我非神医,你先试试看吧!”

  小禾敬佩地看着我:“小姐!你什么都知道耶!”

  其实这个法子,是以前的学生仲恺(就是那个和我chūn游被怀疑早恋的小班长)在作文里提过的治痘之法。据说他妈妈是开美容连锁店的,称鲜杞子可治面部青chūn痘,仲恺依言行之,果然战“痘”成功。

  多么遥远的往事啊!

  我默默叹息,压下心中的酸涩感,打起jīng神,拉起小禾的手:“好啦!找你有事呢!走!陪我上街!阿布,先去叫辆车再回来战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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