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小姑娘家家的爱学习...”李叔会这么说, 也是因为她坚持和秦深在这里通电话, 李叔有次问过,白荼说我在做作业呢。
白荼赶忙点头, 笑嘻嘻的走到小卖部的电话亭, 打开了那层薄薄的玻璃门,一屁股坐在那个红色的喜庆凳子上,拿起话筒, 按下那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一响起,那头立刻接起,似乎笃定她会打电话给他。
“是阿荼吗?”那头语气似乎有些激动,问的急促的很。
白荼手撑在玻璃柜子上,使劲点头,蓦的发现他好像看不见,于是说:“是我,阿深。”
听到了想要的回答,秦深激动的原地跳起。忽而又想到什么,着急的问:“外面那么下雪了,穿厚厚的衣服了没有。”
白荼又点头,笑嘻嘻的回他:“穿了。”
秦深还想老妈子般的询问什么,白荼打断他。
“阿深,生日快乐。”白荼在小卖部的电话亭里面看着外面飘飘然落下的大雪,声音软糯还带着点兴奋。
秦深闻言低头浅笑,淡淡的笑骂:“呆子。”
白荼也不恼,任由秦深这个男孩别扭的闹脾气。
别看秦深一副我超厉害,什么都懂的样子,直到现在两人亲吻,秦深都会红透耳朵,不自然的将手指扫扫鼻尖,白荼看破却也不说破。
白荼眸光一顿,忘记了回话。
“阿荼,我去找你。”秦深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急匆匆的往外走。
路过的时候还将奶奶堆好的雪人一脚踢碎,差点把他爷爷气的心脏病发!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爷爷跟着他跑出去。
奶奶拦住了他,责骂:“你骂我孙子干嘛...”
爷爷着急的说:“他把雪人弄坏了。”
奶奶眼一瞪,护短:“那也不许你骂他。”
过了一会,奶奶出去,路过菜园看见秦深顺便踩了两朵生菜,气的拿起旁边的细细的竹编,冲里头喊:“老头子,等那臭小子回来了,给我往死里打。”
“臭小子...每次来这里就要给我捣乱...”奶奶一边摘菜一边说:“也不知道他手机里的那姑娘是谁,每天和他在一起不得给他气死,就这个燥脾气....”
秦深早就跑远了,才没有听见这些....
白荼听着座机里的嘟嘟声,出神的看着外面街道的马路上,一脸黑色的轿车停在路中间,车顶盖上白雪,雨刷在车前扫动,将掉下的雪花刮开。
道路旁边,一个身穿驼色衣服的女人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拉拉扯扯,这两人白荼都认识。
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男人甩了女人一巴掌。
白荼嗖的一声站起来,往外冲。
李叔拖着身体拽住白荼:“欸,我说小姑娘,你还没给钱呐...”
白荼将口袋里的一块钱递给李叔,便又冲出店铺,往白安之芝那边跑过去。
“你神经病吧,我都说了户口不可能给你。”男人冲着她吼,脸色因为怒气而涨红,高大的身躯压迫着女人。
她狠狠的咬唇,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拿阿荼的户口干什么?我们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在女人的旁边,神色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我只是和你没关系,但是白荼是我的种,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是你的种,我是我妈的。”白荼红着眼,满脸怒气站在不远处。
白安芝撑着身子站起来。
白荼赶忙上前扶着白安芝,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是白荼此生最憎恨的一个男人,无论此刻亦或者是将来。
那人是她的——父亲。
也是抛弃白安芝的男人,一个典型的凤凰男。
男人瞥了一眼白荼,眼里倒是没有厌恶,剩下怒气:“给脸不要脸,毕业就跟我走。”
男人说完环视了一圈周围,又对着她们吐了一口口水:“什么狗住的地方。乱七八糟。”
白荼跟着往他脚边吐了一口口水,怒骂:“滚远点,你这个死凤凰男。”
“你个小贱人。”白成安撸起袖子,想打白荼。
白安芝猛的扯过白荼,将她躲在她身后,而后抬起手,对着白成安甩了一巴掌:“我女儿轮不到你管。”
白成安这次倒是没计较,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轻蔑的由下而上的看了一眼白安芝:“贱人。”
白安芝红着眼转身。
白成安哼了一声,转身坐上了车,车窗降下,他对着白荼趾高气昂的像是命令的语气说:“你始终是我白家的种,毕业后你就好好的给我回到家里认祖归宗!”
白荼忍着呕吐的感觉蹲在地上团起雪球,往白成安的车砸。
白成安及时的升起窗户,车子扬长而去,留下冬天里恶臭的尾气。
白荼一路沉默的跟着白安芝回去,两个人在这雪地上无声无言的走着。
约莫路快到了尽头。
白安芝站在她身边轻声开口问:“吓到你了?”
白荼摇头,毫不掩饰的说:“怎么可能,我只是讨厌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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