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煮好了,俞斐先拿她平时吃饭的碗给她盛了一碗, 月朦胧不满意, 一定要他用装汤的碗,说免得等会又要添, 麻烦。
俞斐听她的话,盛了一大碗,想着如果她吃不下,自己就把剩下的解决了, 免得浪费。但让他吃惊的是, 他坐在朦胧面前眼睁睁地看着她把鸡蛋消灭了,番茄消灭了,面条也慢慢几乎消灭完了。
蒋红星看看跟她打了招呼又继续吸溜面条的月朦胧, 对俞斐说道:“放心,她看着比你想象得健康。”
脸色红润,双眼透亮,胃口极好,如果不是了解自家女婿一向是个诚实的人,蒋红星都要觉得他嘴里“睡得像休克”的女儿跟眼前的女儿是两个人。
月朦胧将汤水全部喝下去后,才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在日本时,她经常吐又吃不下东西,胃里几乎没什么存货,回国又睡了几个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吃饱后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活过来后,月朦胧的脑袋才正常运转起来:“妈,你怎么来了?”蒋红星偶尔会来看她,但基本都是白天,现在这么晚了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蒋红星揶揄地看了一眼俞斐,“俞斐见了睡了很久不醒就有些担心,于是打电话给我了。”
俞斐摸摸鼻子,不好意思。
月朦胧也看了俞斐一眼,对蒋红星说:“我没事,就是太累了。”
说到这里,俞斐问蒋红星:“妈,朦胧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蒋红星想了想月朦胧的情况,说道:“明天我上早班,你带朦胧去查个血。”
月朦胧一听要抽血,本能的一瑟缩,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打针抽血,刚上大一的时候,月朦胧学人去献血,体重勉强通过了,可刚抽了一点手指血后,她就晕过去了,医生说她晕针晕血才会这样。
对于是否真实晕针晕血,朦胧不能确认,但她确实挺怕针和流动的血液。
蒋红星看着女儿的脸白了白,安慰她,“别紧张,明天妈妈亲自给你抽血。”
听到是自己的妈妈亲自来,月朦胧好受了点,记忆中,很小的时候,很少生病的朦胧高烧不退住院,打针护士是新来的没什么经验,再加上朦胧的血管细,扎了四五针才扎进去,惹得她爸爸对着护士大喊大叫,心疼得不得了。
俞斐在旁边握住朦胧的手,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朦胧因为洗碗不小心弄的破皮流血,都哭了半天,就知道她很怕痛了,整个怀孕过程九个多月,不知道还要抽多少血,俞斐很担忧。
因为天色太晚,月朦胧留蒋红星在家里住,明天吃过早饭再一起去医院,蒋红星没拒绝,母女俩一起睡在朦胧之前睡过的房间,怀孕后,朦胧觉得自己有好多问题想问妈妈,但还没说上十句话,她又睡过去了。
蒋红星看着只是几天没见的女儿,小脸瘦了小半圈,不知道是在日本玩得太狠了,还是孕吐吃不下饭引起了,蒋红星回忆着孕妇都喜欢的吃食,想着明天告诉俞斐给她做。
这边,俞斐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失眠程度甚至超过了前几天月朦不在家的时候。
俞斐把前段时间买的书都拿出来恶补了一顿,孕妇应该多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部背了下来,书上说孕妇做瑜伽很好,俞斐考虑要不要请人回来教朦胧。
想完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后,俞斐又回忆了一遍今天事情的始末,决定还是尽快搬走,一来楼下的住户实在太嘴碎了,如果在朦胧接下来的怀孕期间,她不明就里地又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让朦胧不舒服,俞斐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想打人的,再者,这边的房子是没有电梯的,如果后期朦胧肚子大了,上楼下楼肯定不方便的,对了,家里的楼梯还得铺上防滑的地毯......胡思乱想了一通,转钟后,俞斐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母女俩起床一起下楼。
俞斐已经做好了早餐,给朦胧的是玉米煎饼和虾仁紫菜馄饨汤,给蒋红星的是一杯豆浆和一碗加了鸡蛋的汤面,他自己则吃的跟朦胧一样。
蒋红星见朦胧很自然地坐下就开始吃,显然俞斐给她做早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在内心感叹,在吃饭这个问题上,二女儿要比大女儿幸运多了,大女婿虽然有心想做,奈何厨艺不到家,有心无力,所以他们吃的一直是雇的阿姨做的饭,别人做得再好,都不能跟自己做的比。
月朦胧吃得很开心,所有吃的都没有讨厌的油味,特别是馄饨里的虾仁,又嫩又新鲜,朦胧把自己碗里的馄饨都吃完后,又到俞斐碗里去夹,夹了两个,再想夹第三个的时候,俞斐用手里的筷子夹住了朦胧的筷子,阻止她,“再好吃,也不能多吃了。”
月朦胧瞪了俞斐一眼,又转头可怜兮兮地向蒋红星告状,“妈,你看,俞斐欺负我。”
蒋红星看都不看撒娇的女儿,说道:“俞斐说的没错,你刚刚怀孕,还不知道是否对海鲜过敏,还是少吃些,如果这次没事,以后可以常吃。”
鲜虾和紫菜中含有丰富的钾和碘,对孕妇和胎儿都很好。但很多孕妇怀孕前对海鲜不过敏,但孕后就会有过敏反应,如果真过敏,那就麻烦了,所以第一次吃,还是少吃为好。
月朦胧听蒋红星这么说,也不敢乱来了,乖乖收回筷子,开始吃玉米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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