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
君真想象着跳跳会交什么样的朋友,但由于跳跳从来没有和谁交过朋友,缺少了数据支持,君真想象不出来。
她正要向跳跳套问几句,但被院子外突然响起的喧哗打断。起先君真以为只是路过的行人,但不是,那喧哗声不仅没有渐渐远去,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然后,“嘭”的一声,院门被重重推开,熟悉的大嗓门久违地响起来:“君真!看你教养的都是什么货色,小小年纪不学好偏偏学人偷东西!”
有段时间没有踏进君真家家门的李婶儿操着她特有的大嗓门嚷嚷:“我先前就觉得奇怪了,好好的孩子不去学校呆在家里做什么?呵,是在学校当小偷被赶回来了——啊,君真,你敢扔我!”
君真笑眯眯,俯身又抓了只柚子,作势要扔。
——这院子里的石桌旁放着一只篓子,里面装着好些柚子,大概是君妈妈从树上摘下来忘记了背进屋。
君真很高兴身边放着个武器库,这无疑为她出手打狗提供了方便,她两只手抓着柚子,看到退回到院子外不敢再往前走半步的李婶儿,笑笑:“这世道都是怎么了?疯狗出门也没个人管一管。”
李婶儿正要和她吵,被一只手素白的手拉住了。
君真看到李婶儿身后站出来了个带着孩子的女人,那女人和李婶儿年纪相仿,长得和李婶儿不像,但君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李婶儿的妹妹李素梅。李素梅很多年前就嫁到了隔壁村的王姓人家,后来一家人做生意发迹,早早搬去了A市。
李素梅身边带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年纪不大,最多不过五岁,怯生生的,很怕人,一直躲在李素梅身后,叫李素梅妈妈,以李素梅的年纪来看,估计是老来子。
君真看到有孩子在,怕误伤,思索了一阵,又把手中“武器”扔回到了篓子里。
见此,李素梅淡淡地笑了:“君君,好久不见。”
君真没回话,一直打量着对方。
君真有听说李素梅因为杜月月的事回来看望姐姐这事儿,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人。不愧是当了几年富太太的人,气质和李婶儿这个同胞姐妹截然不同,好了不知多少倍!
君真的目光一直落在李素梅身上,直觉这是个狠角色,和狂犬似的只知道一通乱吠的李婶儿不一样。
想到李婶儿,君真又想起刚刚听到的,皱了下眉,慢慢终于转移到了李婶儿身上,对她道:“婶儿,今天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李婶儿提气正要骂,又被君真打断。
“好好说话,不然我的这只手又要枉顾我的意愿做坏事了。”君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摩擦着篓子的边沿。
李婶儿想起刚刚从自己脑门儿边边儿飞过去的柚子,有点后怕,哼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敢放肆:“哼,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家跳跳干了什么好事儿?”
说话间将视线死死钉在跳跳身上。
这时,一直在屋里忙碌的君妈妈也闻声而来,看到这场面,什么话都没说,把跳跳牵到自己身边,护着孩子。
君真眼神微冷,笑意凉凉:“别问孩子了,孩子能清楚什么?还是麻烦您跟我说说看了。”
原来这事儿出在李素梅的孩子果儿身上。
下午的时候果儿要走了李素梅手腕上的手串儿,结果一转眼儿孩子跑出去玩了,回来后李素梅发现手串儿丢了,问孩子手串儿去了哪儿,孩子说是遇见了跳跳,被跳跳偷走了。
李婶儿了解到这件事后,二话不说就带人上门要说法了。她早就因为杜月月的事窝了一肚子的火,得知跳跳干了这种事儿,当下气势汹汹地来了。
她添油加醋地说完事情经过,又义愤填膺道:“那可是印度原产的小叶紫檀佛珠,贵着呢,是托了人才找买到的开光正品!”
其实李婶儿并不知道什么小叶紫檀,是听李素梅介绍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这手串儿如何珍贵,只是听说城里人不爱穿金戴银,就爱戴这种木头,说是这样才更显得有气质!
李婶儿心里头一直有点儿嫉妒自己的这个妹妹,她并不想替自己的这个妹妹出头,只是有个能够教训君家那丫头的机会,她万万不能放过!
想到君真把自己家搞得一团糟,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哼,君真,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君真听到李婶儿说小叶紫檀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暗道这东西今天的出镜率可真高。
她双手环胸:“你凭什么说你们丢的手串儿是我们偷走了,有证据?”
李婶儿指着李素梅身后的孩子,叫嚷道:“果儿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君真:“……”
哦,这个证据还真……铁。
君真嘴角抽抽,让开一步,让李婶儿的目光可以顺利抵达石桌上的棋盘,耸肩道:“你说的小叶紫檀就是这种东西吧?”
李婶儿这才注意到那石桌上摆放着的象棋,目光触及那熟悉的材质,双眼一突。
君真扯了扯嘴角,道:“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抱歉了,这种东西,我们家一点不稀罕。偷?哦,这说法可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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