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一怔,恍然想起钟璃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她说:“杜谦,我们恩断义绝。”
古韵诗发现他在发呆,立即推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杜谦立即说。
古韵诗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给她父亲打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得知季殊他们要去苏城后,她的心里隐隐的不安,想来想去,能让自己信任的人只有父亲,她这才把电话打过去。
苏城的古烨在听到古韵诗说季殊要来苏城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她来苏城做什么?他想了想嘱咐道:“韵诗,你也回来吧,在家里有我们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些。不要再跟季殊起冲突。”
古韵诗听到古烨的话十分不满,她为什么要让着季殊。
古烨说道:“她也是你妈的女儿,让你妈知道又要伤心了。”
古韵诗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心里仍是不服气。那个季殊有把妈妈当她的母亲吗,哪个女儿会对自己的妈妈那么冷酷?
“对了。”古韵诗临挂电话前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爸,那个倪商也要跟着他们去苏城。”
“你说倪商?”
“对啊!爸你能把倪商赶出去吗?我不想他回到苏城。他就是我们家的耻辱,别人看到他就会说我妈。”
“好,我会想办法。你跟杜谦早点回来。”
得到古烨这样的回复,古韵诗这才挂了电话。她相信只要自己的父亲肯想办法,一定能把倪商给赶出去。
这边,古韵诗跟杜谦回到苏城,那边,季殊他们也到了苏城,与墨渊在苏城一家精神病疗养中心汇合。
贾永就住在这个疗养中心里面。
有墨渊之前的打点,季殊他们见到这个人没有费多少工夫。
在一个类似休息中心的地方,一个穿着蓝白病号服的病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他两眼盯着电视机屏幕,口水不时地从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楼廷见状,眉头微拧,直接别过了头。
他很讨厌去医院一类的地方,因为细菌太多。而这个精神疗养院,不仅细菌多,这些许多病人的行为也令他无法忍受。眼前这个贾永算是比他们这一路来的见到的大多数病人要好的多了。
他只是控制不住地流口水,而不是抓起地上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扔,随地大小便。
季殊对他说道:“你去车上等我们吧,我们问清楚情况就走。”
楼廷拧着眉说:“没事。”
他不可能自己走了,把季殊丢在这儿。
季殊见他坚持没再劝了,跟一旁的医生了解情况。
倪商见了贾永本人,却仍是没有任何印象,他可以肯定他没有见过贾永。而贾永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当年接收他的医生早就退休,这位医生也只了解他的病情,更多的就说不上来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楼廷扭过头,打断他的话:“你是说贾永二十多年前就住进这里?”
“对啊。”医生点头:“难道有什么问题?”
“具体哪一年哪一天?”
楼廷又问,他的声音不怒自威,比他还要年长的医生听完后竟然推都没推,立即就说:“我这就让人去查。”
贾永进入疗养院的时候,还没有电子存档,所有的文件都是纸质留存,找起来要费不少时间。好在这家疗养院虽然条件差,但是属于社会扶持机构,所有资料都保留完好。
等待的间隙,季殊问楼廷:“为什么要查他入院的具体日期?”
楼廷说道:“听到医生说有二十多年,感觉有些凑巧,我想看看是不是跟倪叔那件案子发生的时间接近。”
季殊恍然大悟。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下午,接近下午六点,去查资料的医生才带着一个灰扑扑的资料袋过来,他把资料递给楼廷。
楼廷拧着眉瞥了眼,双手抱在胸前没动,朝对面的墨渊扫一眼:“给他。”
墨渊一脸懵逼:“不是你要看的,给我干嘛?”就他老人家有洁癖?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他嫌脏自己就不嫌了?
楼廷平淡地说:“你不就是干这行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墨渊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来要是没楼廷吧,他接过来也就接了,结果这人做出这么一副嫌恶的样子,让他还怎么接?
季殊看见墨渊吃瘪的样子,有些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大好,努力地憋着。
墨渊料到自己跑不了,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这才接过那资料,皱着眉翻开。
“哪天?”楼廷问。
“1993年11月15日。”墨渊说着,继续往下看去,脸色也慢慢凝重。
他这副样子立即引得他们都朝他看去,没人发问却都在等着他说话。墨渊看完之后才把文件合上,望向等在一旁的医生:“贾永的脑袋受过重创?”
医生闻言,茫然地摇了摇头:“时间太长了,我不清楚。如果病例是这么写的,那应该就是吧。”
墨渊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一问三不知说的就是这种。
佣人被害是发生在同年的6月份,而贾永受伤入狱却是五个月后,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联都不好说。从医院离开的路上,墨渊说:“我再去警局查一下,他受伤的事情警局可能有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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