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吹干,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
楼廷想说他没那么娇弱,但看见季殊下去拿吹风机的时候,没有制止,听话的坐在床边,让季殊给他吹头发。
季殊穿着棉拖鞋站在床边,修长柔软的手指穿过他乌黑的短发,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
房间里是沐浴之后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被暖黄的灯光一照,温馨至极。
楼廷的短发吹几下就差不多了,他接过季殊手里的吹风机放到一边,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宽厚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现在月份还小,什么也摸不到,他的动作依旧小心谨慎又充满爱意,好像肚子里的小家伙能感受到他的疼爱一般。
“你说她现在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楼廷忽然问季殊,黑漆漆的桃花眼里带着好奇和欣喜。
季殊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心中莫名一动,说:“我能听到,她在我肚子里一定也可以听到。”
母子连心,哪怕她还只是个胚胎。
楼廷觉得季殊说的很有道理,手掌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抚摸,柔声道:“乖女儿,我和妈妈爱你。”
季殊见他一脸深情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女儿,万一是儿子呢?听见你爱女儿会吃醋哦。”
楼廷却微微摇头,他有预感,一定是个女儿。
他也希望是个女儿,最好还要长得跟他的小殊一样。他从季家见过小殊小时候的照片,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圆嘟嘟的小脸粉嫩粉嫩的,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他那时就想,如果他们小时候就认识才好,这样她成长的每一个阶段他都可以参与。现在,他们即将拥有属于他们的女儿,他那些小小的不满足都被满足了。
第二天,季殊和楼廷要回楼家。
一大早楼廷就在给家里的人打电话,让他们中午一起吃饭,说是有事要宣布,至于什么事,他卖了个关子,吊足了胃口。以至于两人刚回到楼家,以老爷子为首的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是要宣布什么事?”
楼廷眼底带笑,看了众人一眼,让楼初跟楼丞扶好老爷子之后,他看了眼季殊,两人牵一起的手十指相交,同时说道:“我(小殊)有了。”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低沉浑厚,一个清冽动听,短短几个字竟像是优美动人的旋律。
尤其是,这句话里代表的意思,让在场的家人们欣喜不已。
老爷子首当其冲。他盼重孙子盼了多久了,眼看季殊跟楼廷结婚都一年多了,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焦急地不行,但碍于期间这样那样的事不断,他也不好催两人。这会儿,这个好消息降临,他激动地大笑,连声说:“好好好!”
穆辞最实在,激动之后,转身就给季殊封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乔艳季军他们跟着想起来,一个个着急忙慌地准备红包。偌大的客厅里突然间就有些乱吵吵的,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季殊跟楼廷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一顿饭从中午便吃到了晚上,老爷子高兴地拉着倪商和季军喝酒,几人脸喝得通红,又拉着楼丞一起喝。
楼丞被灌了好几杯,脸也发红,说道:“最该喝酒的人是大哥,你们怎么不去灌大哥?”
楼廷跟季殊坐在一边,怕季殊不舒服,还去拿了个靠枕放在椅子上让她靠着。听见楼丞的话,他睨了他一眼:“我要照顾小殊,不能沾酒。”
老爷子在一旁直夸他有觉悟,又训楼丞:“你一个单身狗喝醉了也没人心疼,别拉你大哥,他现在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小殊。”
楼丞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吨伤害,竟然连爷爷也知道单身狗了!
他一黄金单身汉,在这个家里遭受一万点嫌弃,咕咚喝了一大口酒,瞪了眼对面的楼初。
楼初正低着头发消息,没喝酒,却面若桃花。察觉到楼丞的瞪眼,鼓着腮帮子狠狠瞪回去,然后又低头发消息:“刚刚我二哥瞪我了,可凶了,你明天帮我瞪回来。”
她变脸变得可快了,瞪楼丞的时候,凶巴巴地跟女恶霸似的,低头发消息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楼丞直抖胳膊,把鸡皮疙瘩抖下去,又不甘心。
就连这个臭丫头都有人喜欢,他一年轻有为的无敌美男竟然落单,简直天理不容!
今天是楼家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在楼家工作的阿姨,每个人都心情愉快。
乔艳跟楼廷说:“小殊怀孕的事暂时别对外说,我们家里人知道就行。前三个月孩子小,娇气得很,不愿让人知道,等过了危险期再说。”
她说话的时候,桌边喝酒的男人们都停了下来,听见她的话都纷纷赞同。
这说法是从老人那里流传下来的,有没有根据不管,他们都宁可听着。楼廷跟季殊也是点头。
乔艳说完,看着季殊,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自己身体的原因没怀过孩子,因而对怀了孕的季殊更加不放心,担忧之情比楼廷跟季殊更甚。
当妈的总觉得自己女儿迷糊,乔艳也不例外,况且季殊在生活上确实迷糊,她总觉得放心不下。
楼廷很快发觉乔艳有些忧心的样子,以他对乔艳的了解,稍稍一想便将她的心事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对乔艳说道:“妈,这段时间能不能请你留在这里照顾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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