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哈嗯笑着,没说话,眼看着林浅榆仰脖喝下整整半杯白酒。
才装模作样起身劝酒:“唉,浅榆,你这是见外了,你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今儿在这儿说话也没不相信正熙的意思。就是勉励,啊,就是勉励年轻人。”
“来!”
唐总自己启开一瓶啤酒。
“我陪你。”他举瓶,干了。
林浅榆没有别的话可说,面上始终笑盈盈的,重开一瓶啤酒。
一个酒桌,都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一个女孩,老总回她,她不再陪,不是规矩。林浅榆举瓶也会仰脖对喝。
蔡正熙坐在她身边,纤长的手掌搁在膝盖上,逐渐卷曲。
唐总把酒瓶笃开:“好!好酒量。浅榆啊,喜欢你的性子。”
霍天的经纪人也免不了,连带赵倪的经纪人,纷纷起来给各位领导敬酒。酒桌文化闹得火热朝天。林浅榆落座,面上微笑依旧。
这桌饭吃了半来个小时。陈导后面还有工作,就跟唐总告假,说等戏拍完卖出后,再好好喝。
唐总没多挽留。之后没过多久,霍天也要走,赵倪晚上八点多也有采访。
林浅榆喝半杯白酒,接着是又是一瓶凉啤。这会儿胃里火烧般疼。强打着精神陪唐总坐了会儿。他接了个电话,后面还有局儿,就散了。
出来餐厅。叶铅他们等在车前。
这里是景区附近,晚上会封锁。加上剧组在这边拍戏,这片儿都被圈起来,晚上少有外面游客溜达。
林浅榆在出来之前就去厕所吐了一回。
她还算好的,喝酒前,喝了半碗菜汤,否则空腹喝下去更难受。
林浅榆坐在位置上,脸颊两腮泛红,眼神只要盯着某个地方,一分钟没有,就迷离。
艾绘给她喝了瓶解酒口服液。稍微好点儿,人还是头重脚轻不舒服。
叶铅问她还吐不吐?
林浅榆摆手。
艾绘给林浅榆额头贴了页降温片,说:“唐德就是缺德。他灌酒的伎俩谁还不知道?”
“等哪天沈老板过来灌死丫的。霍天都独霸滕决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单单挑正熙哥的刺儿。”叶铅没好气,摸了摸林浅榆的额,有点烫:“非要老大陪他喝一杯才能活是吗!”
“唐德不是好东西。霍天也不是好相处的,刚才他出来那股架子,真是看着就反胃。正熙后面跟他对手戏有几百场……我过来时,听着赵倪和她经纪人抱怨,说自己不能喝,也陪着唐德喝,是吗?”
艾绘摇摇头。
林浅榆靠着座椅眯了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铅伏在她耳边轻轻喊她:“老大,到地方了,你要不要出来走一圈,绕着那片小路走走,吹风醒酒?”
林浅榆挣扎着睁眼,愣了好一会儿,点头:“好。我就是热。”
“可不热嘛。额头烫。老大喝酒就上脸。”叶铅笑了笑,“我扶你?”
“不用,艾绘陪我。你把蔡正熙送回房间,不准他出来乱走,也不准任何人去他房间。”林浅榆打开眼镜盒,取出常用的那支轻金丝复古框眼镜戴上。
捋捋丸子头,撑着座椅站起身。经过蔡正熙身边时,林浅榆站了站,对他嘱咐:“不要乱走,就呆在酒店,我过会儿就过来看你。”
蔡正熙抬头深深看着她。
林浅榆主动牵艾绘的手,下车时。还踉跄了一脚。
林浅榆他们今天住的酒店是自己花钱住的,剧组没给演员订酒店,另外就是这边是尚开发区,野生树木和草植繁多,被保护得很好。几条过路的小路都是旧石板。
“桂林山水甲天下,当真甲天下。”林浅榆牵着艾绘慢慢走,吹风醒脑。
看着坎下碧波荡漾的蜿蜒流水,不知道头在哪儿,涓涓往地势低的东南放流。
艾绘说:“这是条河吧,水可是真干净。漓江确实漂亮,正熙摄魂阵的戏份是在漓江拍吗?”
“没,那场戏……”林浅榆定了定神,才说:“去横店秦皇宫。上次沈老板来桂林玩,都是卓安的主意,他说这边丘陵地带还有梯田,要是我们在五六月来看,还能看层层的稻田呢。”
林浅榆的生命里,没有多少机会亲近大自然和乡村景色。
在她的记忆力,小时候从北到南。
长到了从南到北。
她总是从一座城市到另外一座城市,辗转,来去,兜兜转转像极了流浪。
说,每个人都有故土情怀,记得一口家乡滋味,那种味道就是思恋和归属。尤其是过年过节,不管你身在何处,走得有多远,这种相思的味道总能指引你回到家。
以前过年,艾绘和叶铅回问林浅榆:‘老大,你怎么没跟家里人拜年呀。’
林浅榆总是一笑而过。逐渐,他们就不问了。
后来每到一个拍戏的地方。叶铅就问林浅榆来过吗。
‘老大来过黑龙江这边吗?’
“老大来过四川都江堰吗?”
“老大来过杭州吗?”
“老大来过南京吗?”
然后问:‘老大家是哪儿的啊,你在什么地方长大?你的家乡口味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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