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喝酒了?”蔡正熙低沉问她。
刚出道接手经纪人这个工作时,林浅榆会喝一点。但大多数情况,都是助手代喝。今晚是个列外。
林浅榆身心疲倦,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折腾过,更何况心还没能接受蔡正熙,身体上不能算是愉悦。
至少她比蔡正熙克制,更收敛内心。
林浅榆睁开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蔡正熙手臂撑在自己颈侧,指尖习以如常描绘她的五官。
他似乎很喜欢用手指去摩挲林浅榆的脸。
他说,他想闭上眼睛也能画出她的样子。一百年都不会变。和他爱她一样。
“蔡正熙。”林浅榆抬手摁住自己的衣角,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流淌出,滴在枕头上。“今天,有人再一遍告诉我,说,时间永远在往前走不会倒退。”
林浅榆唇口烫热,眼泪不断溢出,打湿枕巾。
蔡正熙仔细聆听。按部就班地挽起林浅榆的单衣。
林浅榆也狠了心,怼他:“我不爱你的。”
热吻下落的蔡正熙微怔。
半晌:“你继续说。”
好,林浅榆继续说。
“我用五年的时间努力赚钱。逐渐适应没有爱情的生活节奏。并且,习以为常。”
“习惯是个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就难以改变,主体也会害怕改变。怕原来循规蹈矩的日常制度被破坏,会卷进无休止的恶循环中,所以蔡正熙。”林浅榆手掌抵在他的胸膛,睁开眼睛。模糊得看着他,顿字顿句说:“青春期间的爱恋,我都……没有了。”
蔡正熙狠狠吻住她的唇。
林浅榆开始哭。
蔡正熙喜欢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抬起林浅榆的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就是为了让林浅榆深刻地记得,是谁和她欢爱。
曾经林浅榆一句不用带它,你碰。就让蔡正熙沦落得溃不成军。
他说他可以被信任。
林浅榆就当真了。
可他犯了一个错,将所有的信任都烧得一干二净。
“蔡正熙!”林浅榆喊他名字。
停下。
林浅榆眼泪横了一脸。
蔡正熙狠了心要她。他中途放弃。十指与林浅榆的紧紧交叉相握,复而又俯身细细密密吻她脸颊。
接吻的时候,林浅榆还有酒气。起先,她的两腮呈现酒色酡红,后来才逐渐深红成酡红。蔡正熙不明白,那么喜欢他的林浅榆,那么护着他的林浅榆,为什么要说谎。
刚刚,当蔡正熙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身后,那片为她披荆斩棘留下的痕迹,他明明感受到了来自林浅榆身体里的战栗。
她说不爱了。
那为什么,还心疼他?
镜子里林浅榆的眼眸和那年那晚的,完全一样。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快乐来得汹涌,林浅榆就哭得更凶。
“不要哭,谆谆。”蔡正熙同样嗓子喑哑,他开始一遍一遍安抚林浅榆的情绪。最后他沉抑着男性嗓音对林浅榆说:“享受我。”
蔡正熙极尽温柔对待她。
年少的青春期,林浅榆敢爱敢恨,勇敢追求过自己的极爱。她喜欢蔡正熙,跟踪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直到她和蔡正熙的矛盾爆发,她才记起阮泉的忠告。
“阮泉很少教我东西,因为她没有太多时间来做我的启蒙老师。但是她有件事再三叮嘱我。”
“你说。”蔡正熙鼓励地吻她唇角。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瞬间穿越回五年前。
林浅榆闭了闭目,眼泪啪嗒往耳朵里淌。
她颤抖着双唇:“阮泉教我,女孩子穿背心和短裤的地方。不能给别人看。那会儿,她隔几天就会跟我重复一次。”
尤其是阮泉给她洗澡的时候,说得格外语重心长。
后来逃离了北京。
大势已去的阮泉,精神状况一落千丈。但她对林浅榆说得最多话,不过也是这一句。只是变换了说法。
阮泉说:“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不能帮你,浅榆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脱光衣服哦。姐姐和阿姨也不可以。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学阮泉。”
那年林浅榆还不到八岁。
可是十八岁的时候。
她就把自己给了蔡正熙。
“……都给了你。”林浅榆呜咽。
此事一生意难平。
蔡正熙眼眶红热,他鼻尖酸涩,喉咙干苦。他吻着林浅榆的脖颈,像舔舐伤口疗伤的狼人。
林浅榆摇头,大声哭诉:“我那么相信你……你不该骗我的。”
终究还是到了迸发的边缘。
所以现在无论蔡正熙说什么,林浅榆都不愿去相信。她怕的。纵然如此。
可是她还没能忘记他啊。她以为能忘的!
林浅榆沉痛地闭上眼睛。
两年前,娱乐圈出道了一个覃大高学历学霸,引起了小小的圈内浪花。那会儿,林浅榆就知道蔡正熙来了北京。
她也原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三年异地,南北遥隔。当初断得干干净净,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因为他的存在而怦然心动。
因为委屈,恨和恐惧稀释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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