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难道还不能让谢明健这正房先住进去?
汤芝心心念念的心头盼总算成真。难免感慨。许是这档子事儿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汤芝这几天进出都是脸上带笑。
主动和谢衡说话。虽然谢衡也没怎么搭理她。可架不住她主动往跟前凑。
“阿衡,你爸爸说了,等过了年,咱们就搬过去。如果谈得快,兴许年前就能搬进去,到时候咱们就在新房子里过年。”
饭桌上,汤芝给谢衡夹了块排骨。
谢衡皱眉。
不动声色给她夹走。
汤芝微微一愣。
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接着搭话:“不知道你看过房子没有。大约540平米,就在兴新区那边,房子的三维空间视频我手机里有,待会儿给你发一份儿,你看看……”
“用不着。”谢衡放下碗筷,打断她:“您要这么喜欢,您就自己进去住。我挺习惯这儿的。”
说完,人就抵开了餐椅,往自己房间走。
汤芝尴尬,面上维和的表情好不自在。
林浅榆识趣,吃完最后一口米饭,放下碗筷:“汤姨,我吃完了。”
一般用不着林浅榆洗碗。汤芝嫌她洗不干净。
家里有专用小时工,按点儿来收拾。
“不急。”汤芝细嚼慢咽,在林浅榆面前拿起态度:“浅榆,我们聊聊。”
“嗯。您想聊什么。”林浅榆态度温和。
汤芝筷尖儿在唇上落过。自己喝了口汤,不经意、像是唠家常那样问林浅榆:“今儿上午我回来的时候,你和阿衡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他要用我手机,我不借,吵起来了。”林浅榆淡然回。
“这就稀奇了。”汤芝说:“一来你脾气好,从来都是让着他。二来,我进门时也没听见你们吵架声儿呢。”
她将汤上的浮油吹开,又喝了口。等着林浅榆回话。
林浅榆还没能说话。
‘啪’
尖锐的瓷器掷地声打破两人的谈话。
一只手机从汤芝的手边飞过,砸碎了汤芝饭桌前的汤碗。
“啊!”汤芝吓得三魂丢了俩。
反应过来看向肇事者,厉声喊:“阿衡!”
谢衡痞痞怒视她:“我跟林浅榆什么事儿与你什么关系。”
“我——”
“你要在我爸面前提一个字。你什么都得不到。”谢衡轻描淡写说。
这句话激怒了汤芝。
“谢衡!”她自认为毕竟是长辈,“我这些年帮你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轮不上你个孩子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枕边人!是……”
“我是他唯一继承人。”
谢衡一句话,就堵住了汤芝的全部嘴巴。
早在谢明健几年前,他就立下财产遗嘱。以后名下财产都归独子谢衡所有。
谢衡一句话打脸。
汤芝跳得再高,不还是小三小四上位过来的。论长辈,你配吗。
林浅榆冷眼看着他们的战争,置身事外。默然回房。之后不久,客厅里就传来一阵碗筷坠地的碎瓷声。
林浅榆站在窗户边,吹了会儿风。
晚上谢明健回来时。
林浅榆在和蔡正熙讲电话。听到汤芝和谢明健的说话声,林浅榆拢住手机,轻声说:“我要挂了。”
蔡正熙手撑在案沿,拨弄他的魔方打发林浅榆不在的光阴,问她明天早上能回去吗。
“嗯,应该不能。”林浅榆补充:“等我两天,好吗。后天早上我去你家。”
蔡正熙:“要推迟?”
林浅榆也很无奈:“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和谢明健说。那个,先不和你聊,他们回来了。”
谢明健有睡前在阳台眺望的习惯。
在他看来,他非常喜欢南边阳台的风水地理位置。
林浅榆不太懂谢明健。
小时候初次见他,第一印象就是他真像阮泉民国戏里的文人老师。戴圆眼镜,穿长款简约风衣,头发有点长,斜分。
不说,真的猜不出他是个生意人。
后来林浅榆长大一点,就在他身上读出了‘儒商’的气质。斯文,严谨,小心翼翼。但眼光又是极其精准。
消息网络灵通,手下的买卖总是力争一本万利。
可对人也是真的绝情。
三十六岁的谢明健已经是圈内老总。
因为八十万税务问题,全然让公司财务担了责任。2年零4月的牢,硬是没出面解决,让人进去了。
谢明健不缺那个人,也不缺那点钱。
但他立的是条规矩。可以在绿建吃碗黄金烫嘴饭,后果就是我不会捞人。
为了平公司怨愤,据说汤芝为这件事儿费了不少神。
开头路走好了,以后就好走。
如今四十三的谢明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越来越野。
但人的气质还和从前相差不多,斯文,少有发脾气。怎么看,怎么败类。
“谢叔叔。”林浅榆喊了声。
谢明健转头看了看女孩儿。他最近不常回来,回来也少碰见早出晚归的林浅榆。明明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却有点儿陌生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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