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嘀嘀咕咕。
不爽。她现在非常不爽!
她都不知道顾琛竟然还这么关注着谢晚晴,她的大事小事他是不是都记着在?她现在的心里就跟她手里的浴巾一样,别扭成了麻花。
门外的顾琛还是一头雾水。
他曾听墨渊提过一句谢晚晴动了胎气的事情,说婚礼当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发了大脾气,把化妆室里的东西砸了一地,结果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
现在遇到叶连召这件事,他能理解唐倾的纠结,事情虽然还没有完全确定,多少也**不离十,看见叶连召那瞬,他有冲上去教训他一顿的冲动,只不过,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插手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
谢晚晴那边,也不该由他或者唐倾说出来,这个时候,也不能说。以谢晚晴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就事论事,而他的小娇妻,似乎不高兴了。
浴室水声停下来之后没多久,唐倾就裹着浴巾出来了,面无表情地从顾琛面前走过,坐在床边打开电视机。
顾琛走到她身边坐下,摸摸她包起来的湿发,关心地说:“头发怎么没吹就出来了?”
唐倾眼睛盯着电视机,“哦”了一声。
顾琛无奈地一笑,起身去浴室拿过吹风机:“过来,把头发吹干。”
唐倾坐着不动。
顾琛坐到她对面,挡着电视机的画面,望着她的眼睛,说:“吃醋了?”
唐倾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似乎是说你哪里看到我吃醋了?扭头接着要看电视,却被顾琛握住手腕,他手上一用力,唐倾整个人就跌进他怀里。
“你不喜欢我提,我以后就不提了,别跟我生气,好不好?”顾琛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轻声地说。
唐倾其实没有真的生气,就是有那么点小情绪,要发泄一下。
她说:“你不在我面前提可以在别人面前提,我又管不着,也管不到。”
顾琛失笑:“这就冤枉了。我哪有在别人面前提过?”
唐倾推开他,望着他说:“你没在别人面前提过,怎么知道她动了胎气在家养胎的事?难道是那些事情长了翅膀飞到你耳边,告诉你的?”
顾琛:“……”
他现在是确定了,他的小娇妻真的吃醋了。他却没有因此感到不耐烦,反而是有丝丝甜蜜的感觉,要不是因为在乎又怎么会吃醋?
唐倾哼了一声,说:“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拆穿心事,说不出话来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旧情人!”
顾琛发现这吃起醋的女人可真不好哄,他再次把人搂进怀里,说:“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吗?我心眼不大,装了一个你哪里还能装得了别人?”
唐倾的嘴角动了动,忍住笑,却仍是重重地哼一声。
顾琛搂着她慢慢地抱紧:“倾儿,我们和好吧?”
唐倾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对对对,我们压根就没有吵架,那我们现在吹头发好不好?待会你着凉了头疼,我又该心疼了。”
唐倾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琛宠溺地刮了下她翘挺的鼻尖,说:“等我。”
看到顾琛拿着吹风机过来,唐倾盘着腿坐在床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心里隐约有期待。顾琛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麦色的遒劲的小臂,他站在床边,大手解开她包裹着秀发的毛巾,手指穿过她的柔顺的黑发,另一只手中晃动的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
“阿琛……”嗡嗡声里,唐倾清澈动听的声音响起:“其实,你关心谢晚晴是应该的,我不该那么小肚鸡肠。”
“没关系,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顾琛淡淡地笑。
“……”唐倾扭过头,不满地说:“我都说我没吃醋了!”
顾琛摸了下她的发梢,自顾自说道:“头发干了,不影响睡觉。”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手里的吹风机也放到了一旁,在床边坐下,手中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笑说:“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唐倾不知道是谁把睡觉两个字变得那么不单纯。她想劝某个人单纯一点,结果却被那人带着在不单纯的路上越走越远。
隔天早上,唐倾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手机,她今天本来是要和季殊回安城。
她打开手机,却看到上面有一条季殊发过来的微信消息,告诉她,她的航班已经改签了,季殊自己先回去了。
连猜都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唐倾打着哈欠在房间里寻找了一圈,却没看见那个人的身影。她便去洗澡,换好衣服出来,门铃声响起。
“客房服务。”
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唐倾拉开门,眼前花了一下。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么大一束红玫瑰,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像是清晨刚刚采摘下来,沾着晶莹的露水。
“女士,这是一位顾先生送来的。”
顾先生……唐倾轻笑。
服务员接着又说:“女士,顾先生说如果您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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