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连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修麟炀却让她算了?
这是什么道理!
眼见着阿思走来,就连萧婉清都被吓了一跳,忙从凳子上站起。
却见修麟炀抬手,拦住了阿思的去路,眉宇间隐着怒意,“狗奴才,本王再说一次,退下。”
“爷要杀了奴才吗?”阿思抬眸看着他,对上那双愠怒的眸子,不卑不亢。
修麟炀自觉受到了轻视,“你以为本王不敢?”
“爷当然敢。”阿思说着,朝着修麟炀走了一步,抬头,光洁的脖子就这般露在修麟炀的面前,“爷要杀,就抓紧杀了,若不杀,就让开。”
只是今日,叶双的仇,她一定要报!
修麟炀眯起双眸,语气透着寒意,“狗奴才,你威胁本王?”
“奴才只是想替叶双讨一个公道。”阿思寸步不让。
抛开了生死,她谁都不怕。
更何况,她很确定修麟炀并不想杀她,否则,早在那次跟修麟炀撕破脸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修麟炀的确是不想杀她的,可这并不表示她就能为所欲为。
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修麟炀伸手捏住了阿思的下巴,“狗奴才,你信不信本王明日就摘了叶家兄妹的脑袋?公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还来找本王讨公道?”
她不过就是淮南王府里一个最下等的奴才!
阿思死死的瞪着修麟炀,从他的眼里,看见了轻蔑。
一旁萧婉清也扶着腰走上了前来,“人分三六九等,而你是这府里最下等的奴才。我的丫鬟为了保护我,打了那孩子又如何?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我的丫鬟也能打得!”
“你少特么跟我嘚瑟!”阿思一声怒喝,下巴却突然一痛。
修麟炀加重了力道,眸间透着警告。
萧婉清瞧着阿思吃痛,冷笑了一声,冲着还跪在地上的丫鬟道,“香儿,过来给我狠狠地打这狗奴才,也好叫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才是公道!”
香儿闻言,立刻应了声,上前行至修麟炀身旁,便是高高的扬起了手。
“你敢!”阿思咬着牙怒喝,瞪了那丫鬟一眼,便又瞪向修麟炀。
就见修麟炀松了手,而后飞快的点了阿思的穴道。
只一瞬间,阿思便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了。
“你做什么?”她不可置信的问。
修麟炀却不理她,只淡然落下一个字,“打。”
而后转身,去了萧婉清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萧婉清往屋子里走去。
他说,打。
叫萧婉清的人,打她!
“啪!”
清脆的一声响,阿思的脸颊上顿时起了五个手指印。
香儿之前还有所顾忌,可如今阿思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又是修麟炀亲口下了令,她自然是放开了手的。
“啪!”又是一巴掌,阿思的口中有一股子血腥味弥漫了开来。
可她的一双眼仍是带着质问的看向修麟炀。
他怎么能允许旁人打她!
可这样的问题出现在脑海中,阿思是第一个被自己吓到的。
他是主,她是奴,他为何不能叫人打她?
难道说,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不一样的吗?
难道说,她一直都在否认修麟炀对她的特别,可又一直是这么相信的?
那么,现在呢?
他叫旁人打她,是不是说明,她早已是不重要了?
呵,也好。
如此才不拖不欠。
只是,还是那句老话。
所有打不死她的,终将使她更为强大!
萧婉清也好,修麟炀也好。
她迟早要闹得这淮南王府,鸡犬不宁!
修麟炀扶着萧婉清坐下,似是无意的瞥了门外一眼。
就见那狗奴才的一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如同一匹饿狼,随时都要吃了他一样!
他知道,阿思眼下定然是恨透了他。
可,他更想让这狗奴才知道,在这淮南王府里头,只有得了他的恩宠,她才能活下去。
没了他在身旁,她什么都不是!
“啪!啪!啪!”
一声改过一声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着。
修麟炀藏在桌下的手不知何时早已紧握成拳。
那些巴掌,仿佛不是打在那狗奴才的脸上,而是打在了他的心口上似得,叫人难受。
而那狗奴才的眼神,也如同正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为何?
修麟炀想不明白。
不过是惩罚了一个不懂事的狗奴才罢了。
忽然间,一旁的萧婉清猛的抓住了修麟炀的手,这才使得他的回过了神来看向一旁。
就见萧婉清一脸紧张,“炀哥哥,我,我好像要生了。”
闻言,修麟炀猛地低头,就见萧婉清身下已是一大片的水渍。
当下便厉声大喝,“传稳婆来!”说话间,已是将萧婉清抱起,大步离去。
香儿等一众丫鬟也快步跟着离开,一时间偌大一个院子,就只剩下了阿思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阿思忽然察觉到身子能动了,这才试探般的活动了手脚,而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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