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如火般在烧,心口也跳得极快,砰砰砰砰的,一时没了回答。
腰间的手便多用了几分力,可到底还是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依旧不算太重,只是令她与他靠得更近了些,“大夫说,人参鸡汤得每日都喝一点。对孩子好。”
明明是他居心不良,倒是拿孩子来做掩饰。
阿思咬了咬唇,“我,我自己也能喝。”
“你自己喝难受。”他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口,“爷喂得好。”
这话,倒是无从反驳。
可让她就这么点头答应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害臊。
见她一直不给个话,修麟炀便替她做了决定,“再不应声,爷就当你应了。”
话音落下,她果然是没吱声。
他唇角勾起满意且得意的笑,方才抬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随后抱紧了她的双肩,令她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侧脸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擦,“小奴才,爷好想你。”
一声轻叹,道不尽思念无数。
三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令他对她的思念流入骨血,漫入骨髓,无法自拔。
她的双手缓缓抬起,轻轻回抱住了他。
“奴才也想爷。”
细微的声音,几不可闻。
他却听得一清二楚,眼眶子一瞬间便被温热占据。
够了。
足够了。
怨她,恨她,终还是抵不过这三个字的力量。
他爱惨了她。
哪怕她亲手将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心口,只怕他都会问她,手疼不疼。
所以,前尘往事不计,从今以后,他只守着她,谁都不要,哪儿都不去。
凝霜早已在他们二人还在激吻时便溜了,眼下偌大的留钗院里头,只剩下二人相拥着。
有微风拂过,染着淡淡的青草香。
阳光正好,暖意将二人紧紧包裹。
花红,叶绿,鱼戏,虫鸣。
他爱她,而她就在他怀里。
这种日子,这种生活,三年来,梦里不知出现了几多回。
修麟炀拥着她,双臂越来越用力,却又怕弄疼了她,自个儿跟自个儿较着劲,以至于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阿思察觉出了他的异样,抬起头来看他,染着担忧,“爷,怎么了?”
他摇头,眉眼间尽是宠溺,抬手轻轻拨弄她的一缕发,“从前,爷关着你,你拼了命都要讨,现如今,爷却只有一个要求,若你要走,带着爷一块儿,可好?”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是不能没有她。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讯
阿思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他说要跟她一块儿走。
那便意味着他要放弃所有的财富,权势,地位。
他当真舍得?
没有问,只是从他的眼里寻找着答案。
从前,她是看不穿他的。
因为他的眼向来沉如墨潭,掩藏着千般心思。
还记得他装失忆那会儿,她因他那双伪装出来的清澈眸子而选择嫁给他,如今想想,她或许早已喜欢上他了,只是他藏得太深,以至于她不敢轻易靠近。
而如今,他的眸子依旧深不可测,可她却仍是在他的眼里寻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因为,这双眸子里,映着她的脸。
也唯有她。
脸上的笑意渐浓,她红着脸轻轻推他,“饭菜都要凉了。”
“恩。”他沉沉应声,却是不放手,“一会儿叫他们热热。”言下之意,是还要再抱一会儿。
阿思很是难为情,“可我饿了。”
闻言,修麟炀好似微微一愣,随即却是一声轻笑,“那爷喂你。”
至于怎么喂,可就不好说了。
阿思本就是红着脸的,这会儿又羞又囧,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却在这时,束风落于院外,“爷。”
平白出现,搅了这难得的温情,修麟炀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松开了阿思,沉声问道,“何事?”
“卫国送来密函。是,萧皇后的亲笔书信。”
萧婉清的信?
便是连阿思都有些惊讶了。
修麟炀接过束风递来的书信,信封上果然是萧婉清的字迹。
拆开信封,将信上所写内容一一扫过,眉心已是紧紧皱起。
阿思站在一旁,莫名不安,“怎么了?”
“婉清死了。”声音淡淡,透着几分悲凉。
死了?
又死了?
阿思微微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束风问道,“是不是与上回一样,只是假死?”
修麟炀摇了摇头,“信上说她病入膏肓,活不过月底,而这书信从卫国到此,快马加鞭也需十多日。信封上的蜡印,是孤星城的,这封信,孤星城看过。”
阿思站在一旁,想起当年得知萧婉清的死讯,修麟炀有多失魂落魄,眼下也不由的为他担心,“你先别急,信上的内容还需再斟酌过才对,萧姑娘可能只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听修麟炀冷冷开口,“她让我把于青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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