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咱们寨主?”其中一人冷哼,邪睨着眼打量阿思,“怎么,是想做咱们的压寨夫人?”
话音落下,惹来其余几人轻蔑的冷笑。
阿思不解,“怎么?我这姿色,做你们压寨夫人还不够格?”
“哟,倒还真是想来做压寨夫人的,可惜了,掌门寨主心有所属,你赶紧走吧!不然,被我等抓上了山去,可没好果子吃!”
语气虽是凶狠,可言下之意分明是为了她的安危而劝她离开。
哪像是正儿八经的山匪。
阿思心里头忍不住一笑,看来,夏家军的军规倒是严谨,手下的人,也都不敢轻易欺辱百姓。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你们小侯爷的下落,赶紧叫个说得上话的来。”
闻言,那四人一惊。
且不说这女人居然知道小侯爷的下落,单说她这番话便是分明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显然,这女子不简单。
“你是什么人?”有人问。
他们一行人潜伏于此,扮作山匪,为的就是不被京内的人发觉。
难保这女子不是来打探他们的虚实。
不得不防。
阿思皱了皱眉,倒不是不愿与这四人明说,只是说了真话,这四人也未必会信。
至少,在世人看来,夏家唯一的子嗣应该是个男子。
眼下说了,指不定会被当做骗子给哄出去,徒添不必要的麻烦。
捏了捏鼻子,阿思只好道,“你们若不信我,可将我带进寨子里去,若觉我不是好人,直接将我打死就是。”
话以至此,那四人似乎也没理由再拒绝。
关押起来,若真是京内来的探子,杀了就是。
四人相识一眼,方才冲着阿思道,“那,这可是你说的。”
阿思点了点头,表示生死无关。
便是有人上前来,将她拉下了马车,“那,可就得罪姑娘了!”说罢,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黑布,蒙住了阿思的眼,又拿出麻绳来反绑住阿思的手,这才押着阿思往寨子里去。
约莫走了两百三十六多步,阿思终于听到了其他人的气息。
有声音自远处传来,“那是什么人?”
押着阿思的人没有应声,只快步跑上前,与人耳语了两句。
“竟有这事。”那人显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且领回去,让老大看看。”
“好。”有人应声,不多久,阿思便又被押着往前行。
不多久,好似是被押进了一间屋子里,眼前的黑布终于被摘去,手也松了绑,“且在此稍等一会儿,自会有人来问你话。”
说完这话,那人便出去了,反手便将门给关上。
阿思扫了眼四周,时间极其普通的卧房。
倒是有些庆幸,没将她关进地牢去。
看来,这些人很重视他们的小侯爷,哪怕是知晓了小侯爷身在何处的人也不敢太多随意的对待。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房门便开了。
自屋外进来一位身形高大之人,体型健硕,站在门口便挡住了门外大半的光。
其气势更是不凡,一股子大将之风,连着阿思见惯了大人物,这会儿都忍不住站起了身来相迎。
“你说,你知道小侯爷的下落?”浑厚且低哑的声音传来,一听便是常在战场上喝令惯的。
阿思淡笑,冲着那人点头,“是。”
“在哪儿?”
开门见山,也是个极其爽快的脾气。
阿思笑意更浓,“你是哪位,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上山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
冷漠的调子透着不悦,看来,这人就是山上这群夏家军的头领。
阿思心中了然,却是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可是夏家军的人,可是对夏家忠心不二。”
那人的目光透着审视,锐利如剑,似是能戳穿人心。
偏偏,阿思对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丝毫都没有被他给震慑到。
要知道,他这样的眼神,便是连军中都嫌少有人敢与之对视。
这女子,怕是不简单。
思及此,那人开了口,“在下范昀瑾。”
范昀瑾?
很是熟悉的名字。
阿思微微皱眉,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着何时听说过他的大名。
很快,便被她记起,曾经听夏振商说过,范昀瑾,乃是夏振商唯一的弟子,武艺计谋,皆得夏振商真传。
只是当年年轻气盛,心思莽撞,时常得罪京中权贵,夏振商不得已才将其送去边关历练,这一去,便是十余年。
当初她莽撞行事时,听夏振商提过一嘴,这才会记得。
范昀瑾,好一个范昀瑾。
竟是他带着人千里迢迢从边关赶来,要救她!
果然莽撞,可知道暂时救不了她,便在此地扮作山匪驻扎,看来这十多年也未曾白白历练。
忍不住低头一笑,就见范昀瑾眉心一沉,“姑娘笑什么?”
“笑我父亲若是知道你十多年下来仍旧这般莽撞,也不知是不是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阿思说着,脸上的神色渐渐严肃下来,看着范昀瑾一脸疑惑的样子,缓缓开口,“我就是你要找的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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