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多?”陆盏问。
“重点关注对象。”丁乐瑶回,“我们都认识的那位,让人把她翻了个底朝天。”
我们都认识的那位——是洛子明吗?
陆盏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子复杂难言的感受,上辈子,他和她离得那么远,可当她出事了,却是他一直不离不弃,努力地在为她寻一份公道。
“他……为什么?”陆盏问。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丁乐瑶反问,“大家早就都看出来了,就你傻!”
怎么可能?上辈子的时候,洛子明就对她……?
“人家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是什么原因,你想过没?”
陆盏愣住了。
“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陆盏很久没有回应,丁乐瑶自己发了条回复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事。我想来想去,所有人里,也就这个女人,与你关系最远,我们就拿她开刀。”
陆盏:“……”
丁乐瑶什么时候开始满口打打杀杀的?上辈子没觉得呀?难道是隔着十年的时光,她终于释放了心中的小恶魔?
“我看过那个女人的履历,概括地说,就是幼年失怙、童年阴影、家庭贫困、所托非人。”丁乐瑶写。
陆盏:“……”
怎么听着这才是该重生的那个?
“侦探那边分析,她性格偏激,很可能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丁乐瑶又写,“我算过了,你那个时候,她正在读高一,虽说她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得都差不多了,但好歹十五岁也还是个孩子,有很多再造可能。”
陆盏翻到前面,从头看丁乐瑶贴上来的关于高洁的资料。
如果这个不是上辈子开车撞死她的人,陆盏几乎要生出同情心来了——六岁的时候父亲出轨,母亲激愤之下,一刀捅了小三,被判入狱,父亲就此离了婚,带着小三远走高飞,对女儿不管不顾。小高洁跟着外婆长大,老人家早年丧了夫,一个人一路把孩子拉扯大,已经是很不容易,当然给不了她什么别的。生活拮据,又有一个坐牢的母亲,小高洁从小被孤立被轻视,养成孤僻偏激的性格,不奇怪。
陆盏一边唏嘘,一边翻到高洁的高中时代。
高中三年,班主任的个人评语都是:敏感;过于关注自我,不能很好融入集体;有攻击行为。甚至还有一项处分,到毕业也没有撤销,原因:殴打同学。
陆盏:“……”
看着,年少时就是个问题少女啊!
“你觉得,帮她申请一些助学金,会不会有用?”陆盏问丁乐瑶。
“杀了你你还去照顾她?”丁乐瑶回复,“按我的意思,不如多给她送些车祸事故照片和录像,看过那些死相,我看她还敢不敢开车去撞你!”
陆盏:“……”
丁乐瑶虽然说了一堆的气话,但在她的提醒下,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陆盏先找了自己的律师。
律师姓杨,听到陆盏要立遗嘱,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陆小姐,您这个年纪,怎么会想到立遗嘱的?”
陆盏看着杨律师,心底感概,十年时光,真是变化大啊,同样是这位律师,十年后,听到她要起草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满脸的淡定,与现在的这副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防患于未然。”陆盏觉得自己倒是有了十年后的淡定,“我现在是还没结婚,要结婚的话,估计还要麻烦你协助做一个婚前财产公证。”
杨律师:“……”
“别墅留给方婶……”陆盏开始分配自己的财产。
“那个,陆小姐——”杨律师汗,“您名下现在没有别墅。”
陆盏:“……”
也对,她还没有结婚,没有自己的别墅,她父母还在,那栋别墅也没有继承给她。
“那这样……”陆盏说,“如果我去世的时候,名下有两套别墅,其中一套留给方婶。”
“那个,陆小姐——”杨律师又汗,“不动产,呃,就是房产,不能做假设性的分配。”
这个也不行?陆盏拧着眉头,估算了一下十年后的房价:“那就留一千万给方婶。”剩下的现金应该还有一些,陆盏继续分配:“一千万给小乐,余下的都捐给慈善机构。”
杨律师终于习惯了陆盏的节奏,不汗了,木着脸提醒:“陆小姐,您名下现有的资产不足两千万。”
陆盏:“……”
立个遗嘱怎么那么麻烦啊,摔桌!
可遗嘱这事儿要早定,她还要放出风去让那个混蛋知道呢!“那假设我不确定未来有多少财产,我现在又想定下来,该怎么写?”陆盏终于想到征询专业人士的意见了。
“不动产不行,需要的话,将来可以用补充遗嘱做分配。”杨律师继续木着脸,“现金存款等,倒是可以用分成比例来确定继承数额。”
陆盏又拧着眉头,算了下自己十年后的个人财产:“那这样吧,我去世后,把名下所有不动产变卖了,转成现金,然后十分之一给方婶,十分之一给小乐,剩下的捐了。哦,对,还有股权——”十年后,陆盏握着陆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所有的股份,转给洛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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