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原本以为,太子离开到边疆的这几个月,她能把朝局按照她的意思重新布署调整,让朝局像以前一样牢不可破,确实,朝局已然重新布署好,却不是按照她的意愿,有一股新的力量在几个月急遽产生,不但把倾向于太子的势力削弱,而且,母家得不到丝毫的好处,而皇上,这个时候,却病了……
母云姬轻抿一口香茶。问杨嬷嬷:“嬷嬷,你说,这只鸟儿羽毛的颜色,倒真是不太鲜亮了呢?”
杨嬷嬷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却不多言,只是默默的将支架上放置在鸟笼的食槽中加了一点鸟食。
母云姬看着她地动作,笑道:“嬷嬷,你还是那样,沉默不语。难道,事已致此,你还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杨嬷嬷道:“小姐,你不需要让我给你出主意,只要你自己下定决心,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
母云姬一惊,道:“嬷嬷。你是要我……”
杨嬷嬷道:“古来帝王之家,本就是这样,权力相争,骨ròu相残,只看你能不能狠下这份心肠。而且,这个传遍京城的大案,已经让所有人绷紧了神经……”
母云姬点了点头。道:“对,这件大案。已表明,所有的一切。就快要揭开了……”
杨嬷嬷道:“小姐。你一步步的退让,如今已经退无可退了。这十几年来,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给过你多少的怜爱?如果连你手中的权力都失去,你想想,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而且,小姐,也许一开 始,你就错了,错得离谱……”
母云姬道:“不行,我不能这样……”她停了停道,“嬷嬷,难道我,我真地错了?”
杨嬷嬷眼中露出深切的同qíng:“小姐,您该下定决心了,您之所以处处被动,是因为你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只要你放弃了这份幻想,采取必要的行动,你的处境,必会好很多……”
母云姬道:“是啊,这十几来年,每一步,我都在退让,到头来,不但被一个平民太子妃削掉手中的人马,而且,连他,最终都向我举起了手中之刀,如果我不反抗,那么,我的下场,还有我的皇儿地下场,必会极惨……”她沉默良久道,“嬷嬷,月圆之夜,难道真的不能人月两团圆?”
杨嬷嬷道:“小姐,既然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您就不能再犹豫了,所有一切,皆已安排好,到时候,月圆之夜,您只要安照布置好的一
,事成之后,扶太子上台,然后,把事实的真相告诉 样,才能最终保住您的地位啊……”
母云姬道:“太子以前并不知道事qíng地真相,他能相信吗?”
杨嬷嬷道:“您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母云姬喃喃的道:“嬷嬷,你是叫我……?”
杨嬷嬷道:“为了大齐,为了您自己,有的时候,有些东西是要舍弃地,要不然……”
母云姬决然道:“不,我不能这样……”
杨嬷嬷摇了摇头,叹道:“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可是千钧一发,你想一想,太子妃如此容易的把小姐手中地人马消灭,难道原因仅仅是他们计策?小姐,事后想来,你不感觉,他们的胜利,来得太容易了一点吗?那一天,你带去地人马,发挥出来地实力不过十之七八,我总感觉,小姐带过去的武林人,绝不止这样地能力……”
母云姬道:“嬷嬷,事后你有没有查查?”
杨嬷嬷道:“我查过,他们事后都被太子废了武功,但有一个人讲了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人是武当的弟子,他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打到紧要关头,内力就不继,我仔细盘问他,才知道,他与太子的人马做战之时,每把功力提到十层,内力就会猛然下泄,这个时间极短,因此,只要功力不运用太过,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母云姬道:“难道,事先有人做了手脚不成?”
杨嬷嬷道:“小姐,事后,你没关心这批废了武功的武林人士的出处,我却查过,他们基本上已经消失无踪……”
母云姬道:“嬷嬷,你所说的消失无踪,难道是指?”
杨嬷嬷点了点头,道:“对,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还丝毫让人查觉不到他们出了状况,仿佛他们中的人出远门,隔几天就回来一般,没有人追查……”
母云姬沉默良久,下定了决心,道:“嬷嬷,看来,他已经在暗中布置,皇宫内外,安排了不少的人手,我呆在他身边之时,虽阻挠他与太子见面,但我相信,他与太子已经互通生气,在皇宫之中不能行事,那么,只有在月圆之夜了,只有在这一天,他才会召集所有的嫔妃前来赏月,而我,也才能让人潜进来……”
杨嬷嬷点了点头,道:“小姐,这才对,月圆之夜的这场战斗,我们一定能成功……”
母云姬道:“嬷嬷,如果我再不采取行动,那么,这把大刀迟早会降落在我的头上,那么,不但大齐会陷入混乱之中,而且,所有人皇室子弟都会经过一场极大的劫乱,我不能再等待了,如果太子不相信,那么,只好舍弃了太子,他既使不为太子,也能保住命……”
杨嬷嬷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小姐,那么,我下去安排 了……”
母云姬道:“不,嬷嬷,你先别急,先与我去一个地方……”
杨嬷嬷道:“怎么,你还是决定事先与他们见面?”
母云姬道:“他毕竟是我的孩儿,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事先与他见上一面……”
杨嬷嬷无言的点头,自去安排了轿子……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月圆
0 更新时间:2008-7-22 1:13:55 本章字数:2030
月十五,月圆之夜,皇室一年一度的团圆之夜,皇后 口阻止太子入宫探视,御花园内的月光,像其它所有地方的月光一样,皎洁,明亮,只不过,所照的地方,是下面金碧辉煌的楼台亭舍,而下面坐着的,是巧笑嫣然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个个镶金戴玉,穿着美不胜收……
宫灯微晃,树影暗摇,一派的富贵荣华底下,我不知道,暗藏了多少的危机,我只看到,坐在上首的皇上皇后,相敬如宾,却不知道,他们的笑容后面,隐藏了多少的杀机。德妃娘娘与其它的嫔妃坐在下首,个个高贵华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戴上她们最美,最jīng致的饰品,眼光时不时的望着坐在上首的皇上,她们的丈夫,而作为太子妃的我,同样受到她们的注目,我感觉,她们望着我的目光是复杂而略带一些不屑的……我能理解,这些个天子身边的嫔妃们,每一个人出身都比我要富贵与高贵,可没曾想,我倒与她们平起平坐了,平时,执晚辈之礼向她们请安的时候,她们那种高贵而淡然的神态,我早就看惯,所以,她们对我的冷淡而疏远,我只当透明一般……
这灯火通明的御花园,天下第一的一家子,在花园内轻言巧语,软声柔吟,连天上的月亮都露出了它的半边脸儿,看着下面,我想,是不是神仙都在羡慕这天下第一富贵之家?
这是与西楚不同的风俗,只有在大齐的皇宫,才看得到。
我不由得想起我与宣王的那一场婚宴,由一场舞开始把宣王陷入被动,最终的结果,却是宣王与平王反目成仇,而我。也得以顺利的脱 身。今天,宣王与平王也被邀请来到了皇宫宴席,可是,却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两人静静地陪坐在未座。
这是一场皇宫宴席,我却感觉到天上的月亮暗沉沉的,仿佛在宣告既将到来的风bào……
酒过半晌,却毫不见动静,只看见皇后母云姬浅浅而笑。关怀体贴的为皇上夹菜上酒,亲热体贴之极,眼角余光望去,我却仿佛看到皇上那模糊不清的面孔渐渐变得清楚起来……
皇上伯文帝清俊的面孔上的露出浅浅的微笑,目光慈和地望着身边的妻子,他嘴唇兮合,虽听不到声音。再我看到他说:“爱妃,这几 日,难为你了,联这病,让你受累了……”
而母云姬答道:“皇上。臣妾所受之苦,微不足道,只要皇上病体痊愈。臣妾受再多的苦,也是应该的……”
伯文帝微微而笑。点头颔首,道:“日久方见人心。到底是结发之妻啊。如此了解联,只不过……”
他拍了拍手掌。两名衣着锦袍的宫女端上来一碟金huáng青绿的糕点,笑了笑,对母云姬道:“爱妃,这是朕让人专门为你制作的白玉团圆 糕,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糕点吗?来,试试?”
母云姬地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她那jīng致柔美的脸扬了起来,望着伯文帝:“皇上,您一直都记得这白玉团圆糕,每一年,您都会让人准备一盘给臣妾……”
伯文帝笑道:“爱妃,你我结发之妻,又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朕为你准备这少少的东西,又哪里抵得了你帮助朕,辅佐朕的功劳呢?”
他们虽然笑着讲了这些话,但是,我看见了伯文帝眼中地寒意,那寒意虽然隐藏极深,但不经意之间,还是露了出来,我想,他受母家钳制多年,想必已经很不耐烦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设计组织了这么一个陷井。
皇后微微一笑,道:“皇上,与往年一样,臣妾也准备了祭月之 舞,何不让她们上前来为皇上献舞?”
伯文帝笑了,点了点头。
皇后昤首示意,旁边的太监宣喏起舞,悠扬地乐声之中,十几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柳腰款摆地走了上来,跳起了祭月之舞,她们舞技高超,在场中旋转,身上着的群子仿佛一朵朵盛开地白莲一般,身轻如燕,而且堆叠,而且分散,到最后结尾之时,几人衣袂飘飘,如空中飞舞着地仙子一般,堆成了人墙,摆出向月宫飞仙的造型……
伯文帝兴致勃勃地看着,清瘦的脸上露出微笑,目光和蔼的望着身边的结发之妻。
正在这时,场中乐声忽疾,如大珠小珠露玉盘一般,响了起来,乐声之中充满了一种昂扬的斗意,那位踩在下面两名宫女肩上,站在最顶端的宫女,忽然一笑,做了一个向上飞升的动作,而下面两名宫女则肩头微耸,力由肩发,把那名宫女向宫中托起,那名宫女在空中翻转了一周,正要落下来之时,忽然之间,足尖在另外一名宫女的肩上一点,竟飞腾而起,向伯文帝飞了过去,在半空中,我看见她从腰里面拿出了一张明晃晃的事物,直指伯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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