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开了窗,窗外吹来一阵清风,冲散了屋内的气味。
众人这才舒了口气,就听韦掌门问道,“昨夜是谁最先发现凌掌门出事的?”
“是我。”说话的是凌云派的大弟子凌肃。
只见他上前一步道,“昨夜惠阳四刃给我服了解药之后,我便领着四刃来师父房间,想要喂他老人家吃解药,谁曾想到……”话说到这儿,凌肃便红了眼眶,不再说下去。
韦掌门微微叹了口气,这才道,“凌少侠节哀顺变,不如你再好好想想,你进来这屋子时,可有何不妥之处?”
闻言,凌肃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微微蹙眉沉思道,“我昨夜进来时,师父的房间一片漆黑,我点了灯之后才行至师父床边,却见师父已是面上铁青,眼圈与嘴唇乌黑,伸手探息后才发觉,师父已是断了气了。”
“你确定你昨夜进来时,屋子里一片漆黑?”洛安安问。
凌肃自是点头,“是,若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去点灯,而是第一时间喂师父解药才是。”
“昨夜月色皎洁,凌掌门这间屋子的窗户应该是正对着月光,照凌少侠所言,那昨晚凌掌门这间屋子的窗户是关着的。”
“没错。”凌肃给予了肯定,“师父年轻时曾受过重伤,之后便留下了病症,夜里若是凉了,会全身酸痛,所以师父夜里睡觉必定会关上窗户。”
洛安安便看向窗户那边,“我留意到方才的窗户是上了栓的。”
“那扇窗户我等未曾碰过,若是上了栓,也该是师父上的。”凌肃道。
洛安安终于了然,“也就是说,窗户是从屋内反锁的,客栈外的人根本进不来,凶手,就是咱们客栈里的人。”
“如此说来,裴少侠跟唐门主的嫌疑可就更大了。”谢玉平道,“毕竟,这客栈里的其他人那会儿还都中毒昏迷着呢!”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却听百里墨宸道,“非也,四刃拿着解药上楼,分别从走廊的中央往两边喂食解药,等到了凌掌门的房间时,其余几位掌门只怕已是醒了。”
“白楼主的意思是,是有人迷药醒了之后察觉到凌掌门或许还昏迷不醒,于是趁乱去给凌掌门下毒?”
有人问道。
对此,韦掌门也点了点头,“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可白楼主有一点是不是忘了,窗户是从屋内反锁的,若是我们之中有人给凌掌门下毒,只怕有时间下毒,也没时间逃走啊!”
“那或许根本就没逃走呢?”洛安安反问,“方才凌少侠也说了,进屋试屋内一片漆黑,若当时凶手就站在门边,趁凌少侠进屋时侧身离开,等着凌少侠发现凌掌门出事后再与众人一块儿进来呢?”
“也是一种可能,可是……”韦掌门微微皱了皱眉,“敢问唐门主,这世间可有一种毒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展露于表象的吗?”
凌肃方才说他点了灯就看见凌文卓已是面色铁青,嘴唇乌黑了。
而根据时间来推算,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这个问题显然是将洛安安给问倒了。
她看这凌文卓的尸首,而后蹙眉,眨了眨眼,这才道,“据我所知,没有。”
所以她方才的推断是错的。
凌掌门在凌肃进屋前早就死了。
而不是刚死。
闻言,韦掌门微微点了点头,捋着胡须,就听一旁的谢玉平冷哼道,“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洛安安很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那要不谢掌门来说两句?”
“哼。”谢玉平不屑轻哼,不与洛安安计较。
洛安安也轻哼一声转开了头去,她还懒得跟这个没见识的老头计较呢!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但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走出凌掌门的屋子时,已是快到午时了。
趁着人还未散,百里墨宸冲着众人道,“这间客栈已在蜀香楼名下,诸位想吃什么,照点便可。”说罢,便与众人相互行礼,这才散去。
回到房间,唐聪早已等候多时。
见洛安安与百里墨宸一起进来,他便迎了过来,压低了声道,“门主,梅花笑呢?”
之前那药瓶里,只是普通的毒,并不是什么梅花笑。
洛安安耸了耸肩,往床边一坐,从怀里拿出之前装着梅花笑的药瓶,递给唐聪。
唐聪接过,顿时面色一凛,“空的?”
“恩,空的。”洛安安点了点头,“我拿起它时就发现,它是空的。”
“可我们分明是装满了才走的。”唐聪话说到这儿,已是猜到了什么,“有人不想我们制出梅花笑?”
闻言,洛安安点了点头,就听唐聪继续问道,“会是谁呢?”
“自然是与这事有关的人。”百里墨宸道,“是凶手,亦或是,同伙。”
“白楼主的意思是,毒杀凌掌门的并非一人?”
百里墨宸点了点头,“其实方才,安安分析的很对,窗户是反锁着的,客栈外的人进不来,凶手只会是这间客栈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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