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夫人挣开了堵着嘴的布条,也是冲了过来,冲着洛安安不住的磕头,“夫人,求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家孩儿吧!作恶的是这个混蛋,他死不足惜,可你不能杀了我的孩子啊!夫人!求求你,求求你了!”
“是啊,是啊!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是我该死!求你不要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这二人,已是泣不成声。
洛安安却是微微握紧了拳头,“何夫人,你可知道你夫君杀那个孩子之前,先将那孩子的爹娘都杀了,那孩子的父母,可没你眼下这么好的运气,还能为孩子求情。”
何夫人愣住了。
她从洛安安的语气里听出了恨意。
也终于明白,今日洛安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们了。
当下便是朝着何一涛扑打了过去,“你这个丧良心的!你看你做的这些什么孽啊!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俊儿了!你还是俊儿了!!”
洛安安站在一旁,权当是看戏。
见那何夫人打够了,又朝着洛安安扑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你别伤害俊儿!孩子还小,还不懂事,你别伤他,你杀了我吧……”
那一口气的哭喊,撕心裂肺。
纵是站在门外的静儿都已经忍不住红了眼,偷偷抹泪。
唯独洛安安站在那儿,无动于衷。
那何夫人哭到最后,渐渐没了力气,只能在地上干嚎。
洛安安转头看向门外,迎上静儿的目光,这才道,“将她带下去,顺便,让韩越把那孩子带上来,我要好好玩玩了。”
她说着,嘴角已是染上了邪恶的笑意,地上的何夫人拼了命挣扎,却已是毫无力气。
至于那何一涛,蜷缩在角落,似乎已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静儿愁容满面,她自然是不愿意帮着洛安安作恶的,可眼下也不敢违背洛安安的意思,生怕刺激到了她,只好应了声,带着何夫人退下了。
不多久,韩越便将俊儿带来了。
这孩子似乎哭过,眼睛红红的,鼻子还一抽一抽的,见到洛安安便是下意识的往后退,显然是怕急了她。
洛安安面带笑意,朝着俊儿走去,一把将他拽了过来,那孩子吓坏了,拼命挣扎起来,洛安安却是不理会,只拉着俊儿往何一涛走去。
何一涛蜷缩在角落,脑袋埋在双臂里,仿若是在躲着什么。
洛安安猛的踹了他一脚,冷笑道,“来,跟我所说,应该往哪儿割才能取那么多血?血好喝吗?你要不要试试看,是荀儿的血好喝,还是你儿子的血更好喝?”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何一涛一口气说了三个我不要,脑袋如拨浪鼓一般的摇着,真是像疯了一般。
可,他以为他疯了,洛安安就会放过他吗?
眉尾轻挑,洛安安朝着韩越伸出手,“韩越,匕首。”
韩越得令,递上了匕首。
洛安安便是将匕首抵在了俊儿的手腕上,“来,告诉我,是不是这儿?是不是只要伤了这儿,血就会一直流一直流?”
“不是,不是!”何一涛猛的转头过来,抓着洛安安的手,涕泪横流,“求求你,我求求你……是我该死,我有罪!跟孩子没关系……”
终于,他不再装疯卖傻了。
洛安安微微一笑,“真的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该死吗?”
“是,我该死!我该死!”
“那,看在你这么紧张你儿子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救你儿子,好不好呀?”
听到洛安安说给他一个机会,何一涛自然什么都不想,连连点头,“好,好!”
“来,拿着这把匕首。”洛安安将匕首塞进了何一涛的手里,轻声笑道,“你现在就去街上,大声的告诉众人你所犯下的罪行,然后用这匕首,割破自己的喉咙,再回头冲着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你儿子。”
这是一个生与死的选择,她要何一涛用自己的死,来换他儿子的命!
何一涛看着手里的匕首,又抬头看了眼一直在啜泣的儿子,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的点了点头。
韩越将何一涛带出了烟花巷,扔在了人流最多的大街上。
当看到屋顶突然落下一个四肢都是血的人,所有人都惊呼着后退,却很快又都围了上来。
何一涛努力撑起身子,环顾四周,看见洛安安就站在不远处的茶楼上,倚着二楼的栏杆,轻笑着看着他。
一旁,还有他的儿子!
看到自己的儿子,何一涛如同被闷头一棒,立刻从茫然之中反应了过来,冲着四周围观的人群大声道,“诸位!诸位!你们听我说,我,乃是断岳宗宗主,何一涛。”
一句自我介绍,已是激起议论纷纷。
断岳宗虽算不上是大门大派,可说出来还是有人知道的。
就听何一涛接着道,“诸位!我,我不是人啊!前段时日江湖传言一名四岁的孩子血有奇效,能令人长生不老!我,我因此动了邪念,竟真将那孩子抓来了!我不但把那孩子抓来了,我还杀了他的父母,割开了那孩子的手腕取血喝了!那孩子,生生失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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