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的脸色虽看不见焦急神色,但钟尚平直觉此时最好不要去惹他。
陆璟问雪儿:“怎么回事?”
雪儿方才就想通了:“定是那真人下的手!他往小姐脸上泼了水,小姐可能中毒了,可她却不让我们请大夫!”
他点点头,又对钟尚平说:“牢房那边,你去看看。”
接着他推开房门后,轻轻阖上。
楚清玟本就烦躁,听到这声音以为是丫鬟们又进来了,她说:“不是叫你们不准进来吗?”
没人回应,她咬了咬手指,道:“出……”
突然的,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陆璟环着她,只见她脸色绯红,双眼含了水一样的动人,嘴唇亦是嫣红,耳廓之下一片粉红。
陆璟捉住她的手,看她手上自己咬出来的不少牙印,心中一沉,翻身压住了她。
这些个旖旎暂且按下不说。
当晚,陆璟穿好衣服,披了件外衫,打开房门出来,见雪儿侯在外头,他声音低沉,说:“今日出了这事,你差人寻我,做得不错。”
看来房内是无事了,雪儿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反驳钟尚平,陆璟也是会解药的。
她回道:“小姐的事,雪儿不敢耽搁。”
陆璟“嗯”了声,言简意赅:“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与她有关的,都得同我说。”
衙门隔得最远的两间牢房,各自押着一个犯人,都是与玉清教相关的。
圣风真人原名冯狗剩,衙役没对他用刑,他就变得十分的理直气壮,对着衙役叫嚣,并且觉得总过不了多久,久丰分教的教众就会来前呼后拥救走他,可把钟尚平气得。
“既然如此。”听了钟尚平的话,陆璟把茶杯放下,说:“那就把他下面剁了吧。”
“啥?”钟尚平惊讶。
“把他,下面,剁了。”陆璟面不改色。敢对楚清玟下药?那么他就得有这种觉悟。
钟尚平磕磕绊绊说:“那属下去找帮宫里公公净身的……”
“不用。”既然需要绕弯,那他来剁就行了。
陆璟拔出钟尚平的佩剑来到了冯狗剩的牢房,冯狗剩听到声响,以为是玉清教人来接他了,不由兴奋地抬起头。
就看到了陆璟在昏暗中似乎来索魂一样的冷脸。
他提起剑,指着冯狗剩的下半身,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猪肉一斤要多少银两么?”
冯狗剩浑身冷汗,强撑着骂了几句脏话壮胆。
陆璟缓缓提起剑,往下一扫。
冯狗剩吓得哇哇大叫,他连忙躲过,剑锋扫过他的裤子,一下子划出个半大的破口子,他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不对,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手下留情,他现在下面一定被割下来了。
冯狗剩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讨饶。
陆璟又提起剑,这回他神色认真起来了。
“大人饶命!饶了小的!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冯狗剩用力磕头,涕泗横流:“大人想知道的事小的定然知无不言!”
陆璟把剑插在地上,他半蹲下来,问:“哦?那你把曾硕的事都说出来吧。”
冯狗剩面露恐惧。
“一旬前,送了封信去久丰的那个人。”陆璟拔出了剑,说,“你若是真知无不言,那你的猪肉就可以留着,否则。”
陆璟没把话说完,冯狗剩却已经吓破胆了,不敢有任何废话,就把事情都抖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圆房之说
原来曾硕竟是玉清教的教头之一。玉清教初创时,只有三人。一人广布恩德,博好名声;一人算命发家,博百姓痴信;一人烧杀抢掠,博金银财宝。
陆璟提着剑点点头,确实与他收集得到的情报一致,只是他们原以为曾硕是个线人,原来居然是在玉清教中素有阎罗名称之人。
就是那个负责烧杀抢掠的人。
钟尚平傻了眼,若说曾硕是阎罗,可现在跪坐在牢里闭目养神的他,实则白面无须,仿若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他嘴巴紧得很,只说自己是马家新聘的账房先生,与那送信之人只是同名同姓。
布了这么久的网,陆璟倒不急于这一时了,他倒不信玉清教不会出手,随后命人严加看管,暗地里又布置了些陆家军盯着。
第二天,阮秀芝早早就起来了,她苍白着脸,问锦娘:“璟儿昨天归来后,是不是把神桌全撤了。”
她有时候疯起来后,常常会忘了发生了什么,或者以为所发生之事不过梦境,此时她神思恍惚,仿佛昨日一切都是梦境。
“是啊,真人还被抓走了。”锦娘说。
阮秀芝脸上显出怒气,道:“果真把真人抓走了,这样我如何同久丰玉清分教说我把他们的真人请来还把人抓走了?”
“息怒息怒。”锦娘拍拍她后背。
阮秀芝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说:“对,我不能气,我得把真人救出来……楚清玟,楚清玟那个狐狸精,她在哪?”
锦娘犹豫了一下,说:“昨晚就住在少爷房中了。”
“哼,这个狐狸精!”阮秀芝咬了咬嘴唇,说,“果真是林箬那个贱人变的,你看看璟儿先前,哪有对一个女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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