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日记_煎水【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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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知道了,谢谢老师。”我低着头掰手指头。我们学校就是这样,从头到尾都是紧张的要死,新同学的到来,老同学的离开,没有任何仪式感。

  我就是以这种形式得知绍飞转学的,猝不及防,他因为他爸爸工作的调动而来,又因为他爸爸的工作调动而走。我仅仅知道这些。

  后来我才知道,我竟然是全班最后一个知道他要转学的人。原因还是,寒假集训班我没有参加。

  第 22 章

  我本以为一次爽约没有什么,而且我还有跟他道歉的机会,往后的半年我还有和他共事的机会。可是,现在我连他转学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在通讯如此发达的时代,我和他就这么断了联系。

  当时的我,还深深的沉侵在绍飞转学,我幻想的童话故事破灭的痛苦之中,可我不知道,事情,岂止是失去了童话故事那般的轻松。

  也该是我遭报应的时候了。

  中午回去宿舍午休的时候,一进宿舍就有无数的脖子和眼睛,从犄角旮旯里探出来,无论是正在刷牙的嘴和正在打哈欠的嘴,都放下当前的工作投入到更要紧的事情之中。

  它们用极其嘲讽的语气不停地说着反问句和感叹句,中间叠加了各种脏话和恶毒的诅咒。

  “李毅,成天耀武扬威的说这个说那个……”

  “就是啊,什么事都没有她不掺和的!我上次被班主任找,说不定就是她告的密!”

  “看年前她跟绍飞那个暧昧劲呦……人家还有专门的椅子坐呢……”

  “绍飞就是和她做了同桌之后,没几天就和他们班钱雨菲分手了,你说能没她的事吗?”

  “她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吗?猪腰子脸!丑人多作怪吧!”

  那些嘴将我彻彻底底塑造成一个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趋炎附势,丑人作怪,妄想一步登天的心机女。这样扭曲的事实,已然成了事实。我无力改变,更无法改变。

  其实,这些流言蜚语,在绍飞没走之前就已然存在着了,就是她们认为的既定事实了,只不过碍于那只老虎还站在狐狸的身后罢了。

  我以为我会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将绍飞从我的学习和生活中择出来,可是我难受了没有两天,就将他彻彻底底忘了。

  因为如今有更巨大的痛苦等着我去难受。

  我和赵金月一个宿舍,她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落井下石,四处散播我的“恶行”,撺掇别人孤立我。那些流言蜚语多数都是她散播出去的。

  她很容易就得手了,我的确是人缘不好,我承认是我自己平时没有行好春风,如今不得沐浴秋雨,一大半的原因在我自己。

  可是,这是学校,只要大家的主业还是学习,那么人缘就只能是副业。没错,我是在强调学习的重要性。

  幸好,我的成绩还算说得过去,在老师那里的印象也还可以。总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既然有求于人,就要好好说话,既然要好好说话,就要放下是是非非中的各种非非。

  也许,会因为我学习好,慢慢的大家对我的攻击就会减少。

  周四的时候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希望能她能帮忙分担一下我糟糕的心情,就算不能,陪我说说话也是很大的安慰了。可是她那边似乎有急事,我还没说两句她就急着要挂电话。

  我妈急吼吼地问:“你还有啥事吗?我这还忙着呢,有啥事跟你爷爷说吧,我回头再问他。也别和你爸打电话了,他也忙。”

  我妈等着我做肯定的回答,她好去忙她的。

  而我,却将学校的公用电话的电话线缠的手指头发白,支吾了半天,死活不说嗯字。在即将耗尽我妈全部耐心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告诉她:“妈……最近和同学关系不是很好……我一个舍友挺欺负人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犯了错的人四处耀武扬威,而受了委屈的却无力坦白?

  难道不应该犯了错的人不知所措才对吗?

  我妈不耐烦的嚷起来:“人家怎么不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来!真是的,有什么事周末回来再说,耽误时间!”

  我妈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能欺负别人的,都是强者。被欺负的都是弱者,而弱者是没有资格控诉强者的。弱者想要摆脱强者的欺负就必须要通过欺负的途径反击,总而言之,欺负没有错,被欺负就是因为无能。

  历史课上,一道关于进化论理论与人类生存的题目,谈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大高贵的民族就该以侵犯的方式吃掉弱小低贱的民族,以此来促进人类社会的进步。我以为是正确的。

  第 23 章

  人都是会变的……我就是这样。从某一刻开始,以前那个坚硬的李毅已经被磨成瓦砾,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奉为圭臬的李毅已经没有了。就像《驴得水》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周铁男,被一把枪吓成了特派员的走狗。

  有人说,人从无识的婴儿阶段开始,就不断与外部客观世界相互作用而不断产生与增加对于外部客体的认识,并以这些积累起来的认识为基础,通过对自己这些不断沉淀积累的认识的系统分析、归纳、宇宙本质与结构的系统性认识而最终形成自己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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