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爷爷哈哈笑:“该不会是东阳让着你吧?”
“怎么可能!东阳一向六亲不认,不信你自己试试看。”向爷爷板起脸,一副受了侮辱的架式。
檀小雨噗嗤笑:“这么多年还这样。”笑完看着向东阳,笑吟吟地问,“东阳哥一直都好?”
“嗯。”
“都快有一年没见了,对吧?”
他点头。
向东阳老家在上海,很小的时候向爸向妈忙事业,又想着他是男孩子,应该多锻炼锻炼,就被送到向爷爷这里养着。
军队大院里的孩子,一个个都跟个皮猴似的,疯的不行。尤其是那帮小男孩,最爱欺负小女孩,整天以捉弄小女孩为乐。
而向东阳不会。
他读书成绩特别好,也不会像其他小男孩那样吵,尤其不会欺负小女孩,虽然他也不是很爱搭理她们。
他很斯文,同样是玩打仗游戏,其他小男孩一般汗啊灰啊的,脏得像从土里钻出来的,可向东阳,最多身上有点汗,衣服很少沾灰,永远都比所有人都要干净。
他的话一直不多,但是并不是老实或者懦弱好欺负那种,相反,他在一帮孩子中很有威望。作为一个“外来户”,他当时是和大院里土生土长的孩子王平起平坐。
向东阳十岁那年,向妈替他生了个弟弟。
不像有些大孩子会抵触二胎,向东阳对这个弟弟喜爱得不行,当即就想转回老家,要天天跟弟弟在一起。后面勉强读完剩下的一个多月,也是天天弟弟不离口,还坚定地认为谁家的小孩都没有他弟弟可爱。
大人们都笑,说这孩子长大了,肯定特别喜欢孩子。
等到那学期结束,他回了上海,自此跟大院里的这帮孩子们来往就少了。
在檀小雨的记忆里,向东阳这个人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只是当时小,想不明白不一样在哪里,直到现在才知道,那就是气质。
室内暖和,檀小雨的外套敞开着,里面的紧身毛衣,勾勒出美好的身体曲线。
她双手插在外套兜里,没话找话问:“你弟都上高中了,对吧?”
“高二。”
“我听说,也是在这边读,对吧?”
“嗯。”
“不过他好像很少来大院。”
“可能是。”
每一次都简短无比,而且将话堵死,让人没办法继续聊下去。
檀小雨大学时谈过一个男友,能说会道,特会撩人,可惜太会撩人了,撩得劈了腿。
分手后她空窗好几年,去年向爷爷生日,她恰好有空参加,重逢向东阳,忽然间发现沉默寡言的这个儿时玩伴,其实非常有魅力。
她主动给他电话,他是客套而冷漠,她主动找他,他也没空见面。所以刚才向爷爷一叫,她立即厚着脸皮要求过来,还将爷爷惹笑了,说她会挑,东阳这小子不错,就是嫁到上海,有点远了。
还没影的事呢。
檀小雨揣着扑通扑通跳的一颗少女心过来,被他几句冷淡的话一激,几乎阵亡了大半。
很快饭菜上桌,向东阳仍然很安静。
食不言的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当年那么多孩子,只有他遵守得最严格。
“东阳,给小雨夹点菜啊。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知道她爱吃什么。”向爷爷说。
向东阳抬起头,平静看着她,淡淡道:“喜欢什么自己夹,不用客气。”
还是冷淡。
檀小雨毕竟是女孩子,屡受冷落,面上遭不住,冷着脸不吭声。
檀爷爷好像没瞧见他俩的状况,笑道:“老向甭客气,小雨一直拿这当自己家的。对了,你今天怎么能赢东阳一盘的,真不是东阳让着你?”
士可杀,不可辱!
向爷爷老脸一拉:“胡说!是这小子老是走神,也不知道魂让哪个小妖精勾了。”
向爷爷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向东阳闻言却抬起头。
“是被勾了魂。”他淡淡一笑,“爷爷,正想跟您说一声呢,我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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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流舒不知道表姐要跟她说什么,胡思乱想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桑叶来找她,顺便陪她吃顿饭。两人也没走远,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餐馆,要了个包间。
进门后刚点好菜,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桑叶手机响。
接通后听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变得巨难看。
“没办法!你让她公开道歉,退出娱乐圈!我告诉你,吸毒就是个高压线,沾着就是死!”她一句一个惊叹号,将杨流舒唬得大气都不敢喘。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桑叶怒火看上去消了一点,但是脸色仍然难看。
“没办法。小林,我告诉你,以后你自己单独带人,一定要不停警告你手中的人,出轨嫖/娼,在这个圈内,不算大事,有得是办法洗和挽救。家暴也不是死刑,肯想办法,还是能救。就一样,不要沾毒品。沾了谁都救不了。”
桑叶后面又发了一通火,挂电话。
杨流舒好奇地问:“姐,谁呀?谁吸毒?”
“苏仪。有印象吗?”
杨流舒点头。
印象中好像是她十岁左右,也就是八/九年前曾经大红过的一个女星,后面不知怎么了,渐渐就没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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