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流舒在圈里,一直被人赞衣品好。除了各种品牌高定外,向家还有一个私人裁缝,曾经是专为向母祖辈做衣服的,小辈们承了祖业,仍然为曾经的主人家服务。
杨流舒有不少衣服出自那家人之手,属于整个圈里独一份,从不怕撞衫。
这会儿向东阳这样说,她就懒得再为此事担心。
早餐过来前,向东阳去浴室洗了个澡。杨流舒惦记着他没睡好,他一出来就催他吃早餐,等他吃完了,又催他上床。
他拉她的手,将她带到怀里,从背后抱住。
“陪我睡?”
好久没有这样亲昵过,杨流舒的身体一开始条件反射般僵硬着,随着他的亲吻,终于慢慢软下来。
她点了点头。
窗帘全部拉上,只留了床头灯。两人面对面躺在一起。
向东阳一直不肯闭眼睛,只看着她。时间久了,杨流舒有点扛不住。
“闭上眼睛睡觉。”她说。
向东阳笑,凑过来,亲她的额头,又伸出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杨流舒一开始没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自从两人闹翻后,她一向只是被动接受,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动作,对他来说,曾经都是奢望。
他将她抱得更紧,轻声问:“真的愿意跟我重新开始了吗?”
房间里很静,窗帘隔绝的不止是光线,还有声音。
现在是白天,外面到处都是人,剧组的人也都忙着拍戏,唯有她,这样安静地和他睡在一起。
杨流舒在极静里沉默。
她没办法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她对自己并没有信心,没有信心真的可以放下那些不好的往事,跟向家二老和平共处。
可是又不能一口回绝,怕惹他伤心,所以只好沉默。
沉默其实也是一种态度。
向东阳在心中自责了一下,暗悔自己太过心急。
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慰她:“没事,我们慢慢来。”
他们虽然从未分开过,但真正幸福的时间,也就只有那半年。
后面这五年多,完全只是他的强求,有隔阂是很正常的。
他愿意耐心地等,给她足够的时间慢慢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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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阳并没有睡多久就醒过来,杨流舒的头抵在他锁骨处,仍睡得很沉。
他不由地笑了。
监视他睡觉的人,自己反倒睡得更香。
她的手仍然环在他的腰上。
这几年,她醒着时冷淡,可是睡梦中,却总不自觉缠着他。
就像两人刚好上时那样。
他们两个都清醒着时的第一次同床共枕,是有一次看话剧回来,小姑娘忽然失控,抱着他不让他走。
他抱她去床上时,她羞得不敢抬头。
不过那一晚,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他一直单身,身边没有避孕的东西,不敢乱来。
当然,那晚过后,他立即暗中准备了那种东西。
倒不是心存歹意,只是一旦破了例,以后两人在一起,很大概率还会同床,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他也不敢保证不会一时情难自禁。
所以还是有备无患。
当时杨流舒刚刚十九岁,在读大一,两人好上也没多久,向东阳本来是真的准备多相处一段时,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实在做不了圣人,还是在他生日那天破了例。
那年的四月初一是公历五月三号,前面两天,他已经见过杨流舒的家人,算是过了明路。
说也奇怪,那天两人在一起时,他就有预感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要说原因,可能是因为在这之前,两人已经同床过好几次,她丝毫没有排斥和他亲热;也可能是吃晚饭时,她总有意无意看他,然后红着脸偷笑;还有可能是因为,这种日子,的确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所以当晚,向东阳没敢喝酒,怕被酒禁刺激。
在两人躺到床后,开始几分钟还一切正常,照例亲亲抱抱,他压抑着想要她的冲动,准备关掉灯,再像以前那样哄她睡觉。
她拦住他。
小姑娘又像吃饭时那样,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你……你不拆礼物了啊?”
他微愕,她捉了他的手,放在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你拆礼物啊。”
她在这里备了睡衣,今天却特地穿了一件他的衬衣。
他好像有点明白这种少女微妙的心思。
纽扣一颗颗被解开,就像华美的包装被一层层拆开。
她的额头磕在他锁骨上,声音因为害羞和紧张有点打颤:“你……收礼物……啊。”
他一向觉得自己足够理智,在那一刻,才明白万事皆有例外。
她就是那个例外。
他根本无力抗拒这份“礼物”。
突破障碍时,他听到她压抑着的呼痛声。
他忙停下来,等她适应。
大概是真疼狠了,她的眼里汪着泪,特别亮。
“礼物……你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这是他这辈子收到的最宝贵的礼物。
她笑得眉眼弯弯:“向东阳,生日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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